闻言,那老妇人给老渔民死了一个颜色。
老渔民显然是看懂了老妇人眼中的含义,叹了口气,道;“几位官人,如果你们是在不嫌弃的话,老儿家里还有一头牛,你们把渔船留给了老儿,老儿边用这头牛跟你们叫唤。”
罢,石玉注意到,老渔民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朱猛性子比较豪爽,闻言,道:“老人家,我们的那条渔船不值几个钱,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些银子,就当我们买了拿那头牛。”
罢,朱猛直接从包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那老渔民性子憨直,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朱猛拿出来的那么一锭银元宝,什么也不肯要。
朱猛一下子就急了眼,道:“哎,我你这老丈,我拿钱买你的牛,经地义,你如果不要这银子,我什么也不要你的牛,我们大不了走着去青州。”
老渔民看着朱兰挺着的大肚子,一时有些为难,那老妇人这时候搭了一句话:“老头子,我看你还是收下那银子吧。”
闻言,老渔民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银子,道:“多谢官人。”
朱猛胡乱的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稀饭吃了,我遮肚子可还没有吃饱呢!”
罢,朱猛的肚子在这个时候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见状,几个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就连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朱兰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夜渐渐深了,朱猛、石玉等人干了一的路,都有些疲惫,一躺下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到半夜的时候,石玉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想屋外走去。
石玉站在一片草丛之中,一边放水,一边吹着带着超市水汽的夜风。
只是被这么轻轻一吹,就清醒了三分。
石玉打了一个激灵,抖了一下,提起裤子往回走,再走到卧房前的时候,石玉突然一惊。
接着朦朦胧胧的月光,石玉眼角的余光瞥到在不远处的牲口棚里有一个黑影。
石玉刚以为是什么附近头牛的人,待看清了之后,紧张的神情随之放松下来。
原来那个黑影不是别人,而是那老渔民。
不过另一个一吻涌上了石玉的心头,这深更半夜的,老渔民不睡觉,在牛棚里干什么?
石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放轻了脚步,走进了一些。这才看清,原来老渔民正在轻柔的整理着那头老牛的皮毛。
一边整理,一边忍不住唉声叹气的道:“老伙计,你跟了我也有好多年了,原本打算以后留着你种地的,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明日啊,你就跟着那几位官人上路!”
闻言,石玉一阵默然。深深的看了老渔民一眼之后,悄然推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待第二亮之后,朱猛、石玉等人这才整装待发。
听朱猛、石玉等人要去青州之后,老妇人一大早就起床,用原本不多的面为朱猛和石玉等人准备了一路上吃的干粮,以及清水。
因为有朱兰这么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老渔民和老妇人生怕一路颠簸,会影响到胎气,还在车子上面铺了厚厚的干草和两床被子。
对此,朱猛是一个劲儿的感谢的话。
朱猛把朱兰敷上了马车,然后与老渔民、老妇人告别。
在临走的时候,石玉问了一个问题。
“老丈,阿婆,不知你们家里为何多了两间空余的房子?”
如果不是因为多了这么两间房子,石玉和朱猛等人昨晚很有可能就会露宿在外面了。
闻言,那老妇人叹了口气,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老渔民吧嗒吧嗒嘴,望着遥远的际,声音好似从无尽遥远的边飘过来的,显得十分的空洞。
“那是留给我的两个儿子住的。”
到这,老渔民又是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他们两个已经战死沙场,很多年了,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他们的尸骨。哎!”
闻言,石玉肃然起敬,沉默良久,石玉用很轻,担待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两位老人家,你们放心,终有一,这个下将不会有战争。”
罢,石玉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向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牛车追去。
老渔民和老妇人看着石玉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间都有一些愕然。
等到二人转身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赫然发现桌子上多出了几锭明晃晃的银元宝。
见石玉这时候才回来,朱猛有些不解的问道:“三弟,你和那两位老人家什么了,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石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见此,朱噩梦也不追问,专心致志的赶着牛车。
其实做牛车的速度和走路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不过因为朱兰挺着肚子,多有不便。
这一路上,几个人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喝口水。
因为生怕朱珍发下还不文书,所以朱猛不敢走官道,只是沿着路蜿蜒前行,这速度就更慢了。
而在一路上,几个人看到的景象也是触目惊心。
因为于秦宗权、葛从周的连番大战,徐州附近的百姓走的走,死的死,一路上除了一些老幼妇孺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个男子。
而且大多数的村镇都是十室九空,虽然朱猛深深有着许多银子,但想要买吃的真的比登还难。
不过这样一来,住宿的问题倒是很好解决。
随便找一户没有人家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