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子侃侃而谈,分析着他们是如何猜出江水冰的身份的。其实,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也只有他们自己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而已。
“确实瞒不过你们。”江水冰没有很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虞栀子他们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也不该瞒你们。事出从权,望二位谅解。”江水冰为隐藏身份的事情感到抱歉。
“无妨。理解。”叶子衿淡淡吐出四个字算是回应。
玄羽看着叶子衿这傲慢的样子又要发作,不过被江水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贤王府。虞栀子有些感慨。离胜利仅一步之遥了。
玄羽叩响了府门,来开门的小厮见是太子殿下,连忙把他们请进了门,又忙差别人去通禀贤王和贤王妃。
听到小厮通禀的时候如梦正坐在铜镜前描眉。惊讶之下,描眉的手一滑,眉画歪了。
“本宫,梳妆完便去。且叫他们稍等片刻。”如梦很快敛容恢复如常,波澜不惊道。
她不能慌张,不能被人看出端倪。即便是玄月门来人又如何,脸还是影月的脸,再加上影月多年前为了嫁给江水寒便叛出了师门,多年未见,有变化也是正常的。何必心虚。
如梦很快说服了自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虞栀子和叶子衿坐着等了好半晌,也不见贤王或者是贤王妃。虞栀子都无聊得抛橘子玩了。再这么等下去,她都可以去杂技团了。
终于小厮迎着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进了花厅。是贤王。
“七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贤王府造访呢?”江水寒的话客套而冷漠。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关系好?如果这样都叫关系好。那皇室中的关系是得差成什么样子呀?虞栀子心里嘀咕道。
“三哥真是折煞水冰了。”江水冰苦笑道。外人都能察觉到江水寒话里的疏离,曾经和他关系那般亲密无间的江水冰又怎会感受不到。
曾经的兄友弟恭,最终还是在皇权面前被一点点分崩离析,只剩下冷漠,疏离可言。
“原来是七弟来了!”如梦的出现正是时候,正好化解了有些尴尬的局面。
“见过三嫂。”江水寒礼貌地拱手拜道。
他对江水寒和影月从来都很尊敬,过去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一直都未曾改变过。变的人只是他的三哥三嫂而已。他们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他都快认不出他们了……
近日贤王府里又怪事频发,不甚太平。先是贤王妃中毒消失,就当所有人以为她死后,她竟又活着回来了。后又是贤王府内的姬妾接连中毒消失……贤王请了好些大夫来解毒也无从下手,派出去找那些姬妾的士兵最后也一无所获。她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且回来的贤王妃跟以前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
为了帮三哥三嫂平息府里的怪象,江水寒在听说了如梦令现世的传说后,才会急急忙忙驾车前往。
这一去,虽然没有寻到如梦令,但却带回了影月的同门师兄妹,也算是给她的一些慰藉吧!
“师姐,好久不见!”如梦贤王妃的身份一经江水冰确认后,虞栀子便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如梦。“师姐,你都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
虞栀子自认为演技还是不错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就好像真的是很激动一般。
如梦一愣。影月的记忆中并无眼前这所谓的同门师兄妹的记忆。
他们是假冒的。如梦很快得出了结论。
只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虞栀子察觉到了如梦眼里一闪而过的光。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是假冒的了。
以防她当面戳穿他们假冒的身份,虞栀子借着帮如梦整理步摇的由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穷奇。”
只两个字。虞栀子相信,如梦已经心领神会了。
如梦身子一震,确实明白了他们是自己人。遂即对江水寒江水冰两兄弟道:“太子,王爷,妾身已有多年未和师弟师妹们相见了,可否容我们三人去偏厅叙叙旧?”
江水寒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妾身告退!”如梦微微屈膝。带着虞栀子和叶子衿去了偏厅。
如梦屏退了伺候的下人,偌大的花厅只剩下他们三人。
“说吧!那只死老虎叫你们来做甚?”没了外人在,如梦也不用扮演影月了,不用端着王妃的架子,可以放飞自我了。
如梦毫无形象地斜靠在红木雕花椅上,手枕在头后方,双脚放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抗议地发出叮里当啷的声音。
这前后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虞栀子一脸黑线。
“大姐,你能注意一下形象吗?您好歹也是上古神器呀。这个作风可不符您神器的尊贵身份呀?”虞栀子忍不住说了两句。
她平时虽然也邋遢,大大咧咧,但还不至于当着不熟悉的人就这副鬼样子。不过,之前的玄门道长已经跟她打过预防针了,见到传说中的上古神器是这般模样,虞栀子倒也没有太过于惊讶。
如梦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往嘴里塞,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叫随心而欲,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岂会明白。再说了,又有谁规定了神器就要端庄典雅的。那都是偏见。神器也可以如我这般接地气的。”
虞栀子算是明白了,为何穷奇那家伙会和如梦争斗了几百年也没个胜负。这如梦说是神器,这活脱脱的是女汉子一枚呀!
不过,她倒是挺欣赏如梦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