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两个刽子手互相残杀,这样的结果也好。叶子衿和虞栀子只是静静看着打斗激烈的两人。
谢知忧作为谢勉的亲生儿子,只是守护在苏静好的尸体旁边,没有要去帮自己父亲的意思。
苏静好静静地躺在地上,面容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或许她下一刻钟就会醒来……
谢其羽和李俊也在一旁看着好戏。这并不关他们的事,不必插手。等他们两败俱伤,他在出手结果他们,坐收渔利。
月玄门精于暗器,纵使谢勉剑法再好,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一波又一波设计巧妙,威力无穷的暗器。很快,苏明远便占了上风。
“谢知忧,你就不想去棒棒你爹吗?他好像出境不妙啊!”虞栀子见谢知忧落了下风,走到谢知忧身边提醒他道。
身为人子,受了养育之恩,该回报的还是要回报。血缘亲情是斩不断的。
谢知忧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漠然道:“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该他们自己解决,与我无关。他走后,我便以我的命还他的养育之恩好了。”此刻,谢知忧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他心如死灰,没了活下去的意愿了。
“那即便是我要杀了他报仇,你也不会插手吗?”
“不会。杀人偿命,他当年对你父母犯下的过错,要他自己来承担!”谢知忧比虞栀子想象中的还要冷漠。或者说是客观。
虞栀子看向叶子衿,问道”她指的是当年的血海深仇要怎么报。
叶子衿收起了折扇,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留其命!”叶子衿一直看着谢勉和苏明远打斗的方向,良久,缓缓吐出三个字。
这个结果确实让虞栀子有些意外。根据她以前看的江湖小说,男主角或者女主角身上都背负着杀父之仇,而他们的终极目的也是要杀了仇人,以报杀父之仇。这样的故事结局才算圆满。
按理说像叶子衿这样声名狼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应该将他们碎尸万段才正常。但是,他居然叶子衿道会说出要留他们性命的话来。这着实好生奇怪。难道因为他跟玄门道长交好,就被玄门道长给同化了,开始讲究以慈悲为怀了?
从嗜血魔头到慈悲渡人的圣人,虞栀子委实想不明白叶子衿到底经历了什么。
正当她纳闷时,便听见叶子衿道:“活着远比死了要痛苦。他们应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忏悔终生。”叶子衿的双眸闪着寒光,让人为之一颤。
“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虞栀子道。
苟且偷生可能适合惜命的人,但却并不适合谢勉和苏明远。从高高在上的江湖风云人物到苟且偷生的蝼蚁,这其中的落差未免太大。习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自然是不会选择屈辱的活着。相比较而言,他们想必更倾向于一死了之。
让谢勉和苏明远活着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忏悔,远比一剑杀了他们更能消除心头只恨。杀人容易,诛心却难。叶子衿不愧是叶子衿。
虞栀子这边讨论完了如何处理他们,谢勉和苏明远那边胜负也已经定下。
谢勉不敌苏明远而败下阵来。苏明远想要一剑杀了谢勉的时候,谢知忧和谢其羽都无动于衷,却是叶子衿出手扔了颗石子打开了苏明远的剑。
“你们两个谁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死了!”叶子衿的双目圆睁,沉着脸道。
“魔头,休要张狂!”苏明远转换了剑的方向,向叶子衿袭来。
叶子衿单凭一只手,一把扇子,三招之类便把苏明远制服。又给虞栀子使了个眼色,虞栀子会意,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取出两粒药丸。一粒给苏明远服下,一粒给谢勉服下。
随后解释道:“这是蚀心丸。每月十七,便会经历一次蚀心之痛。你们放心,普天之下无药可解。你们也别想着自杀,这药服下后,一刻钟后,便会武功散尽,全身瘫痪……”虞栀子嘴角上扬。“从今以后,你们便日日跪在我娘的坟前忏悔,忏悔你们犯下的罪恶,直到你们两鬓苍白,皱纹满面,老死坟前。”
虞栀子每说一句,中毒的两人心头就是一震。
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只是可笑的是曾经呼风唤雨的他们,现在却连自我了结的权利都没有。真是讽刺,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存在了?”站在一旁看了一出又一出比戏台上还精彩的戏后,谢其羽觉得叶子衿他们仿佛已经快要不记得他的存在了,便觉得有必要开口提醒一下。
虞栀子一笑,“还真是。这一忙起来,还真是忘了你们的存在了。”
“你们等的人,只来了两个。其他人好像不会来了呀!”叶子衿又再次打开折扇,悠闲地扇了起来。
谢其羽方才光顾着看谢勉和苏明远兄弟相残的戏码了,一时之间倒把正事给抛诸脑后了。现在转念一想,确实那么久了也只来了谢勉和苏明远两人而已。其他门派的门主两个影子也不曾见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答案吧!”虞栀子见谢其羽和李俊皱眉深思,很是苦恼的样子,便决定发发善心,告诉他们。“谢勉和苏明远是我们单独通知的。其他门主根本就没收到任何关于如梦令认主的消息。”
李俊眉头一皱,“不对呀”李俊这是在自言自语,也是在告诉谢其羽他的确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虞栀子取下腰间的钱袋,从里面取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手中把玩,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