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正在议论和八卦的人一些群中挤出一个眉眼如画的玉面公子来。“子衿,找我有事儿吗?“勿忘和叶子衿的关系非常好,不是单纯的门主与门徒之间的关系,而是称兄道弟的那种关系。
若不是叶子衿一早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时常下山调戏漂亮姑娘,只怕大家都要怀疑他和叶门主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有!看病!“叶子衿的神色似乎很着急。勿忘也收起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思,赶快拿着自己的药箱去他房间诊病去了。
“子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勿忘还以为叶子衿是患上了什么疑难杂症呢!
“是她。不是我!你快些给她看看。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叶子衿指着榻上的虞栀子道。
“她”勿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向来不近女色的千年冰山叶子衿今天不仅带了女人回来,还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不但没有杀了她,把她扔下山去,还让自己给她……诊病。他真的是好反常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着,半天也没有要进入正题的样子。床上的虞栀子捂着伤口,无语了,“大哥,你一个大夫哪有那么多废话呀!救死扶伤不是你的天职吗?你再废话下去,我这就要凉了!”虞栀子催促道。
“对!勿忘你快救她!没时间浪费了!”叶子衿也催促道。
于是,勿忘只好遵从命令,暂时收起满心的好奇,打开医药箱给虞栀子诊病。
虞栀子受的剑伤倒是不严重,敷点止血的药包扎一下就好了。只是她中的毒倒是个麻烦问题。
勿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面色凝重。叶子衿读出了不祥的意思。
“怎么了?”叶子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勿忘收回放在虞栀子手上搭脉的手,迟疑了一会儿道:“她中的是彼岸之毒。”
“这种毒很难解吗?”叶子衿问道,明显有些着急了。勿忘的医术放眼全天下也很难找出第二个可以与他相匹敌的人。若是连他都觉得棘手了,那……
“此毒天底下只有一人能解!”
“谁?”虞栀子和叶子衿异口同声道。
医生摇头,一脸绝望的样子,对于任何一个患者来说应该都是莫大的打击。
现下唯一的祈祷便是希望能从勿忘口中说出一个宁不归,或者是叶子衿所熟悉的人了。如果恰好是他们俩对立面之人,那虞栀子就可以领盒饭了。
“宁不归!”勿忘缓缓说出三个字。
还好!他说的不是四大门派中某一人的名字。虞栀子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等等!你说的那个宁不归,可是遮天门的那个宁不归?”虞栀子确认道。没准还有重名的可能性在其中。主要是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彼岸解药的记忆。
“是她!”这下得到了勿忘的确认,可以排除重名的可能性了。
叶子衿看向虞栀子神色有些疑惑。居然还有人自己中自己研制的毒,并且还迟迟没有解毒的情况。
“可是我手上没有解药呢?”虞栀子也很纳闷。但是她手上的确没有解药。不然,她早就给自己解毒了。又何必等到性命垂危,四处求医呢?
勿忘下意识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你就是女魔头宁不归?”勿忘感到无比惊讶。很难把江湖上那个潇洒狂妄的女魔头和现在床上这个一身伤,毒入五内的孱弱之人联系在一起。
“不是好像!是就是。我就是女魔头宁不归!”虞栀子纠正道。有些不满意勿忘话里的质疑之意。
“那你……”
“虎落平阳被犬欺懂不懂?哎,毕竟你还年轻,等你过几年就会明白了。”虞栀子当然知道勿忘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想问她为何堂堂威风凛凛的女魔头会落到如此田地,如此狼狈。
可是,勿忘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既然你就是宁不归,彼岸之毒的正主,你就自己解了呗!还来找我瞧什么病!是存心想砸我招牌吗?”勿忘撇了撇嘴。他年轻气盛,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还没有修炼到把治病救人放在自我名声之前的地步。
“我要是说我自己也没有解药呢?”虞栀子再次强调自己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你总知道解药的配方吧!再找药炼就是了。这有何难?”勿忘耸了耸肩,觉得有些无语。正如银子掉了可以捡起来一样,药没来也可以再配呀!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何必如此纠结。“你把药方给我,我去帮你炼药!”考虑到虞栀子有伤在身,勿忘贴心地主动请缨去炼药。
虞栀子摇了摇头,“没有解药的意思是我也没有药方!或者换句话来说,此毒无解!”当年宁不归研制彼岸的时候是用于刺杀与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武成德。毒当然是越毒越好了,她怎么可能会允许有解药的存在。所以此毒天下最毒,但却无解。中毒之人,只有黄泉这一条归路。
叶子衿面色一沉,难掩悲伤,堪堪往后退了两步,“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这毒就是你研制的。你当真没有想出解毒的办法?”好容易才重逢,叶子衿无法接受这重逢会如此短暂。
自从十岁那年因为那场灾祸,与宁不归分开,他就没了她的音信,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他一直想尽各种办法寻找她的消息,但是结果也一样,音信渺茫。虽是如此,叶子衿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过。只要一天没有她的消息,他就可以一直找下去,尽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也永不言弃。
虞栀子摇了摇头,心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