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骥,巫师。”唐骥的自我介绍一向很简单,因为如果对方谈得来,未来还有很长时间去互相了解;如果话不投机,四个字唐骥都觉得多了。
“好吧,塔尔,巫师。”塔尔粗声粗气的回答道,随及他的嗓子突然变细,一个仿佛还未变声的嗓音从他那宽大而龟裂的嘴唇中发声到:“嘿,我是塔伞,我觉得你看起来很舒服!”
紧接着,塔尔的声音变回了原样:“塔伞,现在没有人可供你玩耍折磨,回到你应该呆着的地方去!你并不需要和外人认识,因为你才十四岁,应该在家里乖乖呆着!”
唐骥挠了挠头,看来这位大兄弟是严重的双重人格啊。
“很抱歉,舍弟不懂事,经常在大人谈话的时候跑出来。”塔尔用蒲扇大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直到这时唐骥才发现,他的手指极其粗壮,而且手背上有骨刺突出。
“没关系,我们都是很宽容的人,彼此之间都有一些不怎么样的小毛病或者一些坏亲戚,但是我们都可以接纳彼此,只要你能接受那位习惯性的往自己的餐盘里吐口水的话。”唐骥指着秦锺说道。
秦锺一脸无辜的吐烟圈,他又做错什么了,怎么突然就牵扯到他的身上了?
“多谢理解,很多人因为我的长相而无法接纳我,其实我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如你所见,我不抽烟,酒也是浅尝辄止,除了喜欢砍一些看着不顺眼的人之外没有任何恶习。”塔尔笑了笑,笑容很粗犷,但是其中包含着一丝友善。
或许是唐骥的错觉,他每天都有大量的错觉。
“我对此不做任何评价,任何有人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的自由,只要他们能够承担自己生活方式所带来的代价。”唐骥回应道,随及问道:“你对这里有什么了解?”
“断桥,视差,我所了解的就只有这些。”塔尔回答道。
“没错,这里的桥是断桥,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端倪。我们的视野被桥拱卡的死死地,也没有办法走到对面,自然看不到。但是似乎说出关键字之后,这些人影就突兀的出现了?这没有逻辑啊。”
正当唐骥沉思,却被塔尔打断,那一巴掌差点把唐骥的肺拍出来:“唐兄弟,我得说,你恐怕吃了过量的安定,让你的思维被局限住了。”
“怎么说?”唐骥问道。
“这里是旧日的世界,是逻辑之外的世界。在这种地方用逻辑的方法去思维,只会让自己陷入死胡同里。”塔尔沉声说道,那方块状的大下巴一颤一颤的,其实如果有一点胡子的话会好看不少。
“……你说得对,逻辑思维在这里要不得。”唐骥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颗手榴弹,拔掉保险栓,闭上眼睛随手扔了出去,正好落在桥上,紧接着就是一声剧烈的轰鸣,伴随着碎石吹来。
“看来没有确定性目标的攻击并不能激活这些人影让他们来攻击我们,这是其一。”唐骥看着还在向前走的人群说道。
“如果那是其一,那么我们可以得出其二的结论则是这些人影根本就是在照着既定的程式移动而不是行走,在被炸碎的石桥部分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的脚步已经明显的踩在了空中原来桥梁表面所在的位置。”秦锺用脚点了点已经破碎的石桥部分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燃烧瓶突然飞落在了秦锺的脚边,吓得他怪叫一声猛地蹬地,一下子向后跳出了五六米去。与此同时,燃烧瓶炸开,里面的汽油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你疯了吗?”秦锺气急败坏的转头就是一枪,枪尖却被塔尔的斧头架住,塔尔的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疯狂的战意;与此同时,秦锺才发现唐骥的眼睛根本就是闭着的,他刚才只是随手扔而已。
但是突兀的进入状态的塔尔突然狂叫一声,紧接着手中的大斧轮起来就是一个力劈华山,看样子是要结结实实的把秦锺劈成两半。
“日了,我还没想着杀你,你先跑过来送死?吃我一枪!”秦锺一看斧头劈了过来,嘴上叫嚣着看枪,紧接着右手拖枪急退后,左手抬手就是一枪——格洛克手枪的一枪,就连唐骥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身上还有一把手枪。
子弹径直穿透进了塔尔的身体,秦锺的脸上露出一种动物捕食成功的自豪感,但是那笑容却渐渐僵硬……
因为,塔尔只是很轻松的用两根指头一挤,就将子弹头带着一堆血浆全都从小腹之中挤了出来,就好像挤出来一颗带着脓血的青春痘一样简单。
“你应该打我的头的,虽然应该也打不死罢了。”说着,塔尔从背后摘下温切斯特散弹枪,对准秦锺直接开枪,一点犹豫都没有。
秦锺眼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也没犹豫,胳膊上的拉链自己打开,一股跟来用来形成蜘蛛腿的漆黑粘液从中pēn_shè出去,直接飞进了温切斯特散弹枪的枪口,堵住了这一发子弹。
下一刻,秦锺手中的长矛已经投掷出去,尖端带着绿油油的光泽,对准了塔尔的脑袋就去了:“你不是说我应该打头么?我听你的!”
“狗屎……”塔尔随口骂道,同时一侧身子避开飞来的尖矛,手指头捏住还漏在枪管外面的漆黑粘液就是一拔,将其中的粘液全都拔了出来,甚至没有在意自己的手指被腐蚀的滋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