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么?”
金铃从屋外端来药碗,听得喃喃,立即回道:“九娘,你刚说的什么?”
云翡摇摇头,接过碗,闻得苦涩的药味蹙眉。
金铃赶紧从怀中掏出刺着玉兰的秀囊:“九娘,这儿有蜜饯。”
云翡摇摇头,双手捧着碗,大口大口咽下,苦,真苦。
待喝完药后,云翡方才记起随同而来的阿痴和云白。
听得九娘询问,金铃没好气的道:“云白自打来了这下角村便整日的瞎跑,日日寻它都快断了腿。”
云翡轻笑,当初本是她求它来的,这些时日是把它憋坏了。
“可是这两日倒是不用寻了。”
云翡转眼看来。
“自打云白进了霍校尉的屋子,这几日便未曾离开过,连九娘这儿都不来了,”说着哼了声:“真真的白眼狼。”
云翡啊了一声,如此么,许是狼性慕强?
可是她却听闻那霍武儿这几日也同她一般横尸榻上,云白又是从何处瞧出来的?
“那阿痴呢?”
金铃听闻撇嘴:“李善找了近旁的屋子给他,这两日只知敲敲打打。”
云翡点头,前世里听闻的马培臣也是这般。
想了想问道:“你且去寻胡神医问问,何时得见霍校尉,我有要事相商。”
片刻后金铃返回:“九娘,胡神医说了,十天半个月内这事儿是不用想了。”
云翡轻叹口气,歪头想了想,前世的西凉王到底是躺了多久?
时不我待啊。
金铃给云翡梳洗完,扶她躺下,宽慰道:“九娘莫要多想,且先养好身体罢。”
自从九娘醒来便心事重重,瞧着行事有些胆大,但内里还是那个聪慧的九娘,许是死过一次,瞧事情更通透些了罢。
云翡忽的又慢慢坐起身,喊了声金铃。
金铃捻灭了一盏烛火,转头看来。
“我想吃梅。”
金铃叹口气掏出秀囊,许是她想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