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凉凉嘲讽:“下午不刚见过。”
“……”温西礼顿了顿,“。”
“……”
姜酒噎了一下,这家伙三年没见,倒是变成受虐狂了。
“没兴趣骂你。”
姜辞已经上楼画画,姜酒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没搭理温西礼,她看了一会儿综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还没挂。
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你继续看,我还没睡。”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没看电视?”
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呼吸近了。”
姜酒呼吸微微一窒。
她没说话的时候,他隔着手机,在听她的呼吸。
心里某个角落被冲荡着,静不下来,电视里的人声嘈杂,也传不进耳里。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蜷缩在沙发上,隔着一只手机的距离,静静的等待情绪的平复。
“温西礼。”
她轻声道。
男人应道:“嗯?”
“我要睡了。”
她冷冷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掐断了电话。
*
第二天,姜酒并没有去医院看他。
温西礼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也就没必要天天去守着他,多看他几次,反倒还令人更加生气。
可能是因为她断断续续的去,温西礼怕她跑了,在她回来半个月以后,他不肯再住院,闹着要出院回家,楚燃没办法,只能求着姜酒按时去医院报道,就算不呆一天,呆一个小时也好啊,要不然温西礼这闹下去,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姜酒是真见识到了一个大男人任性起来,能有多不要脸。
连威胁出院都出来了。
而偏偏温西礼倒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丢脸的感觉,闹起来得心应手,完全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架子。
温西礼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返聘教授,因为自己病人的不听话,怕连累自己也晚节不保,特意打电话过来求她,说保持病人心情愉快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姜酒巴不得他早点好,自己好早点滚,只是她是真的不想整天对着温西礼那张脸,虽然应下来了,答应每天去医院一次,但是有时候懒得去,就派姜小辞去看他。
温西礼竟然也不挑,姜小辞也没关系,反正姜辞在,姜酒跑的聊和尚跑不了庙。
他是真的想把姜酒留下来,也是真的想让彼此能尽快和解,三年零三个月,一千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竭力让彼此相见的时间缩短,想为她打造出一个能平安生活的未来。
如今,大局已定,温家已经不会再有人敢伤害她了,而她却已经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了。
这样的结局,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一切他都想做到最好,到头来,他却丢了她。
那这些年他所有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年三次化疗的坚持,鬼门关的挣扎,又有什么意思?
人人都以为温家两兄弟,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但是或许只有如今沦为阶下囚的温凤眠清楚,他的弟弟疯狂的想要夺权,只是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