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王在台上说的肆无忌惮,而西江派那边却不像一开始那样显得慌乱。
此时,杜雪衣和金九十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易水王狂笑的背影正在深思。
金九十显得很是忧愁,他低声道:“夫人,掌门他这样……”
杜雪衣淡淡地道:“如今,易水王的地位比我们高。”
杜雪衣自然是站在红莲谷的位置说的这句话。
对于杜雪衣来说,易水王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心惊胆战,说了这么多,杜雪衣只记得,易水王的故事代表着,他是真仙派的后人。
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后人,虽然魏然这个人在故事中有些不一样,但是杜雪衣知道,易水王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着没这么简单。
在红莲谷,杜雪衣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她也知道,她的地位比不上海棠。
只要易水王说,他要投向红莲谷,凭借他的身份实力,地位起码会和越姑娘差不多。
金九十当然也知道,但是他想的是另外一边,只见他咽了咽口水道:“在谷中是如此,但是世子那边……”
杜雪衣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道:“杨超那边,不必去在意,我相信,今天这事结束后,越姑娘她们就会找上门来。
既然易水王的身份如此,那现在咱们混入商山林,利用他们的野心和西江派搅乱中洲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所以,商山王府那边也不必去管他了。
杨超若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杜雪衣话音刚落,一个普通江湖打扮的侠士双眼空洞无神的来到了西江派的竹棚前。
这个人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倒是让杜雪衣和金九十有些慌了,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又该如何解释?
不过,好在旁边的竹棚注意力都在擂台之上,对于出现在西江派的人都没有去注意,自然也是察觉不到异常的。
西江派的弟子刚想将那人拦阻在外,却被杜雪衣呵斥下去。
随后杜雪衣亲自走上前去,看着那个双眼空洞无神的侠士,随后语气非常轻柔地道:“东西给我吧。”
杜雪衣说完,那侠士像是听到了指令一样,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杜雪衣。
拿到信后,杜雪衣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将瓷瓶上的封口打开后,在那个侠士鼻子下转了一圈。
随后那侠士抖动了一下,双眼慢慢地恢复了神智,看到面前的场景,整个人显得有些愣愣得,茫然道:“我这是怎么了?”
杜雪衣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嘴角带着轻笑道:“这位少侠想必是喝多了,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为好。”
杜雪衣说完,那侠士就突然感觉自己头很痛,就像宿醉一样,不禁在心中问到:“难道自己喝多了?”
虽然疑惑,但是他此刻也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对于江湖中顶尖门派的掌门夫人,他一个初出茅庐的人自然是不敢失了礼数。
于是他赶紧行了个晚辈礼节,带着歉意道:“在下酒后鲁莽,若是冲撞到了夫人,还望夫人莫要见谅。”
杜雪衣笑道:“没什么事,无妨。”
待那个侠士摇头晃脑地走了之后,杜雪衣又坐了回去,金九十低声问到:“哪位大人的信?”
杜雪衣没有回答,而是先将信拆开,迅速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那信件就在她的手中化为了灰烬,显然是被杜雪衣用真气摧毁了。
杜雪衣看着擂台上已经停止了笑容地易水王道:“这是越姑娘的亲笔信,她让我们今晚将易水王带出城,到城外的废石堡见面。”
……
擂台上的易水王一边狂笑着,一边重复着大声喊着:“我是好人吗?你们觉得我是好人吗?我不是正道中人,我也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而临山那边,顾祯也感觉有些懵逼,毕竟,这样的场面他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易水王就像是疯了一样。
顾祯诧异地道:“虽然我们都确定,这些事情一定是易水王做的。
但是现在天机门那边都还没有消息,他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了,他想干什么?”
温清想了想道:“我觉得,今天易水王将魏家一直守着的秘密公之于众,就已经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了。”
萧怜君道:“魏幽前辈给易水王说的肯定是让他杀了任平生,既然这次杀不掉,那还有下次啊,为什么要这么自暴自弃?”
白玉京叹到:“也许是没有下次了。”
一时间几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顾祯才道:“是啊,这些事情凭借着西江派的势力并不可能隐藏这么久。
所以,西江派和易水王身后还有一股势力,也许,易水王知道,事情迟早会被查出,到时候败露了,那身后之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就像白兄说的,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这次他宁愿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任平生。
不过,既然没有杀掉,那就将秘密说出来吧,若易水王姓魏,也许他不会说出来。
但是他不姓魏,在我看来,他不甘心就这么在武林中淡出,无论是被背后之人清算,或者是因为事情败露而身败名裂。
他要的就是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今日这番就是他认为最好的方式。”
……
擂台之上,易水王笑了许久,雨初晴和静虚也没有去阻止他。
没一会儿,易水王似乎觉得笑够了,于是他整理了下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