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问一下南诏。你们到底是怀了什么心思,才将这么恶毒的女人送进我们大梁的皇宫?竟然连飞龙门的门主性命都不放过,你们欺负我们大梁没人吗?”
本来气势汹汹的南诏军,因为京默说出的话,此时再也没了勇气继续叫嚣。
“我们公主对苏冰下手,也是因为苏冰构陷她与别人勾搭成见。”南诏的将军看着周围的将士已经在窃窃私语,心底已经生出了几分慌乱,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即使苏冰今天因为云深公主而死,那都是罪有应得。
“胡说八道,我们门主四个多月前就已经陷入了昏迷,你们云深公主与人勾搭是三个月前的事情,我们门主如果有在昏迷中构陷你们公主的本事,早就醒过来了,哪里还等到你们现在在这里叫嚣。”千山听那个将军喊得理直气壮,忍不住高声喊道。
可儿深情地看着君泽天,柔声说话,说话的时候她嘴角还溢出了猩红的鲜血。
京默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却将刀刺入了她的胸口。
可儿精通毒术,也明白医理,如果现在马上医治可能会勉强保住性命,如果……
君泽天不明白可儿哪里来的厚脸皮,竟然说要成全自己,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可儿,而京默却不愿意看自己的父皇被可儿蛊惑,在她心底,可儿就是天下最坏的女人。
她拿起手中带血的匕首再次向着可儿刺去……
这是妈妈临死前嘱咐重楼要做到的事情,妈妈还说过,可儿不死,鲁难未已。
只是京默没有注意到,在城楼下,在围攻京城的军队中,有个人的眼睛在她对着可儿刺出第一刀的时候就是已经冒着血光。
可儿,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救赎,他能高声说自己身上的毒可解也是因为可儿还活着,可儿愿意将解药给自己。
可是现在,京默竟然要杀了可儿。
如果可儿死了,那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是不男不女,还是变成一个女人,或者最后死去?
宋云礼连自己中的毒的名字都不知道,他……
只有救下可儿,他才有希望活下去,才有希望拿下这大梁的江山……
所以,当看到京默再次对着可儿举起匕首的时候,他不受控制地拉弓,要射死京默……
京默更不知道,在她将利刃对准可儿的时候,还有个人也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不仅是看向他,他眼睛的余光还在看着宋云礼。
所以,在宋云礼的剪射出的那个瞬间,他猛地从马上跃起,竟生生将疾驰在半空中的箭挡了下来。
铁铸的箭矢穿透血肉的身体,发出噗地一声闷响,陈元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城下一片惊呼,不管是南诏军还是京城外的驻军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云礼的箭射到了陈元庆的身上……
他们两人是携手攻城的,可是现在,却……
自相残杀?或者是……
而手中的匕首已经靠近可儿的京默在听到身后的惊呼声后也不由得停手,看向身后城池下越聚越多的人,因为站得高,她能清楚看到陈元庆的脸,能清楚看到他胸口处绽放开的艳红的花。
城楼上的人本来都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却没想到围攻京城的两大主力的主将竟然会自相残杀。
可儿看着身边已经惊呆地众人,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君泽天凄婉一笑,拼尽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师哥,记住可儿说的话,我是爱你的,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因为爱你。”
可儿说完话,不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就踉跄地前行两步,俯身就对着地面冲过来。
她今天穿的是南诏风格的服饰,明黄和艳红在阳光下交叠,艳丽如同蝴蝶,决绝像极了飞蛾。
宋云礼听到人的身体沉闷落地的声音,才猛地从陈元庆身上转移到城楼上,城楼之上,可儿之前站立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空洞,苍茫,如同深冬的寒风掠过。
“可儿呢?可儿……”宋云礼茫然地喊着可儿的名字,眼睛都不敢挪向城下那一团早已经血肉模糊的人影。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响……
“完了,自己身上的毒,可儿没了,他……”
之前还拼力追逐的一切,眼前着触手可得的权势地位……
好像突然都成了空的。
怎么可能这样?可儿,那个自私到极致的女人,怎么可能自杀……
宋云礼呆呆地看向城楼之上的君泽天,突然仰天大笑……
他笑得张狂肆意,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君泽天只是站在城头,一手揽着京默,一边高声说道:“南诏军你们都看到了,你们的公主,自己畏罪自杀,虽然人死债消,但是你们的公主蓄意谋害大梁飞龙门的门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罢甘休,你们南诏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君泽天的话语,掷地有声,杀尽了南诏军嚣张的气焰。
“千山姑姑,陈元庆,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京默见可儿已经自杀,心底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妈妈的嘱托他们终于完成,她才有心情关注城外已经被人抬起来的陈元庆。
“他应该是为了保护你,刚才宋云礼的箭袭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挡住你,他就起身挡住了,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