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意思,是妈妈会成为你的皇后吗?”京默见君泽天匆匆离开,对着他的背影言道。
“你们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没办法让你妈妈成为我的皇后,那我这皇上,不做也罢。”君泽天笑着对京默说完就离开了,自己的孩子都行动了起来,他没有理由还在这里享受安逸。
不过不得不说,京默和重楼的的釜底抽薪确实很快让朝堂上请求立可儿为皇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当然谁都不会想到可儿的事情是两个孩子所为,他们更倾向于这是君泽天的计谋,为了保住留给苏冰的后位,这个从来不屑于阴私手段的帝王也开始……
君泽天从来不曾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要达到目的,这让群臣都有些害怕了。
对那高高在上的他们以为软弱可欺的君王他们不得不重新认识,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有大的动作,好在君泽天也不再提立苏冰为皇后的事情,他们也找不到和皇上对抗的事情,朝堂上异常和谐。
而可儿被软禁在宫中,曾经挣扎吵闹过,但是在见过宋云礼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倒是有几次要求见君泽天一面,只是君泽天已经懒得再见她一面了。
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如同采薇宫的冬天一样。
连过年宫中都没有张灯结彩,一切平静如同往日。
谁都知道,因为苏冰皇上心情不好,他们不敢用喜庆让皇上烦心,而太后显然也纵着君泽天,如果不是民间百姓放出的喧天烟花,宫中可能连过年的气息都没有。
过年之后,朱方圆,诸葛明,镇国王爷夫妇,安然兄妹,宫中的太后,容贵太妃,君泽天和两个孩子一起在采薇宫中吃了一顿团圆饭,只是吃到最后,所有人眼中都落了泪。
他们都是为了苏冰而来,可是苏冰却安静地躺着,不知道什么醒来或者死去。
一顿团圆饭,就是君泽天他们父子全部的新年。
新年之后,各自忙碌。
这段时间朝堂风云迭起,却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之前还出来的蹦的梁和张先辉的余党们杀的杀,罢官的罢官,有几分能力的被留任,却也在私下和镇国王爷,萧相他们有了接触,不再心甘情愿为别人卖命。
陈元庆的势力也在被清除的范围之内,只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天老神在在的上朝,除了苏冰封后的事情,别的事情他一概不出一言,他的沉默让人心生恐惧。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闯入宫中看看那个已经睡着了温柔小脸,他需要用京默来提醒自己,依然活着,依然会为一个人心动不止,只是这心动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因为京默和重楼在守着苏冰的这段日子里都消瘦了不少。躺在床上的是他们的妈妈,他们怎么可能如外人所见的那般没心没肺。
君泽天在忙碌的时候,京默和重楼就乖巧地守护在苏冰的身边,他们和君泽天一样,坚信有一天苏冰会醒来。
安然和诸葛明每天都忙着研究生血的办法,可是除了常规的办法之外,他们想不到别的出路,而苏冰的身体却愈发衰败,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浮肿,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像是开败了的花一样萎靡下去。
他们不敢将这样的消息告诉君泽天两个孩子,好像只要隐瞒不说,这个事实就不会存在。
他们一直隐瞒到春回大地,隐瞒到紫旭国边境又传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喜讯,隐瞒到君泽天在朝堂上终于站稳了脚跟,隐瞒到苏冰腹中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要来到这个世间。
苏冰的异常是君泽天发现的,没有人比他更关注苏冰,为苏冰做点点滴滴的一切,已经是这个男人生活的全部,当她发现苏冰衣裙上有了血迹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乱了。水魔兽在邪恶与太平的执念中切换,几近精神奔溃,萱宁趁他不备,跳入水魔兽腹中,拿出自己的金扇子,眼见一颗有强大动力的心脏,留着黑色血液,她努力靠近,拿出金扇子,金扇子的金光包围了黑色,终于封印了它的心脏,只听见一声惨叫、咆哮,水魔兽瞬间灰飞烟灭,萱宁也变成碎片落入水中。
药仙姑和玉莺醒来,对着水面大喊:“萱宁,萱宁……”
萱宁用最后的力气喊道:“你们不要难过,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告诉夕哲,我永远爱他,下辈子我们再见。”水面平静了,洪水消退了,水边飘起红色蒲公英。
药仙姑与玉莺失声痛苦,夕哲仿佛被强大的力量触动了,一阵心痛后醒了过来,看见玉莺和药仙姑如此难过,大致心中有数,愣愣地说道:“萱宁呢……”
药仙姑指了指水面,一片粉红,满眼都是蒲公英,夕哲知道萱宁走了,如前世般再次狠心离开他,他抱头痛哭,对着水面喊道:“萱宁……我这就去下个轮回找你。”
夕哲难过地对药仙姑和玉莺道:“对不起,我必须得去追萱宁,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
玉莺:“哎……”
夕哲便跳入封印水魔兽的水里,看见了萱宁的碎片,他抱着那些碎片,想把它拼凑成萱宁,却被水流冲走,竟然看见一束光,他使劲地游,竟然穿越回现代,原来那是一条时光隧道。
夕哲发现自己还站在李贤的画像前看画,但他却一下子脑子里多了许多丰富的记忆,旁边的旅友拍拍他肩膀笑道:“老兄,你看了很久了,团车马上要走了。抓紧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