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留着你这张脸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你非要做那歹毒的事情,你非要针对京默,我的妹妹,从来都不会和京默那样可爱的孩子交恶,所以,你这张脸是不能留了。”
陈元庆的话将温安公主推入彻底的绝望,她确实没做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做对紫旭国有利的事情,甚至还没被宋云礼所用,她做的唯一的错事就是针对京默,所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万劫不复了吗?
“我不是故意针对她的,我没有坏心,我只是看不惯,我只是嫉妒,我……”温安公主着急的解释着,她希望陈元庆能理解自己,可是陈元庆只是笑着看着她。
温安公主看着他的笑,心底的绝望越来越重……
原来,在自己针对京默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万劫不复。
她的皇兄努力营造的千里堤坝,最终却因为自己小小的嫉妒彻底毁掉,想想,真是……
“如果不是你顶着雨柔的脸,你以为我还会和你说这些废话,尽快,免得我改变了主意。”陈元庆低声说完,就起身向着温安公主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一声声踩踏着她最后的理智,她闭着眼睛不敢看陈元庆被冰封住的脸。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知道要怎么做,我知道。”温安公主慌乱地说着,低头寻找之前被陈元庆丢到地上的匕首,她颤抖着手拿起匕首,咬牙,划到了的自己的脸上。
锥心的痛楚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陈元庆却只是笑着看着他,像个魔鬼一样轻声说道:“我妹妹的脸最是精致,也最是完美,你最好不要弄坏了,不然,我依然饶不了你。”
温安的手愈发颤抖,她缓缓将刀挪到自己的下颌,脸上全是惊惧的泪水,只是手却只能一点点切割着自己的皮肉……
整个过程,温安整个人好像在刀山火海中行走,而陈元庆更像是在看一场大戏,嘴角的笑始终都没有淡去。
温安公主曾以为当初让大夫给自己换脸已经是最煎熬的事情了,却不想,生生剥掉自己脸皮的痛楚,要比换脸更甚千倍百倍,尤其是面前还坐着一个随时都能要了自己性命的人。
温安公主不知道这场于自己而言可算是浩劫的酷刑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记得自己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脸皮揭下来,一次次的撕扯,虽然她不敢太用力却也疼痛异常,一次一次,直到她精疲力竭,都没能成功将脸撕下来,也没能听到陈元庆喊停。
在昏迷过去之前,温安公主才知道,陈元庆的惩罚,远比在慎刑司要更厉害。
在昏迷之前,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声:“哥哥。”
只是她拼尽最后力气看到的,不是陈元庆那满是宠溺的眸子,他的眼神,依然冰寒,如同这深冬的雪。
陈元庆看着那个酷似陈雨竹的女子撕扯着自己的脸皮,昏倒在自己的面前,原先看到她的时候,心底的柔软再也不复存在,只剩下厌恶。
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已经落在地上的刀,慢条斯理地切割着温安公主脸和血肉连接的地方,一下一下,他极尽温柔,好像面前不是他厌恶的女人,而是他的情人。
直到,一张完美的脸皮被完整的从脸上切割下来,他轻轻抚上那张已经血肉模糊的脸,轻声说了一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模仿你,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妹妹。”
陈元庆说完就起身离开,再也不管身后的人,他的生死,已经与自己无关了,她唯一与自己有关的就是这张妹妹的脸,他已经得到了。
他不愿意在温安公主面前浪费太长的时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报仇,比如说守护……
君泽天没想到,自己前脚将温安公主送到了陈元庆的府上,陈元庆后脚就让他的手下和同党阻止自己封后。
之前的朝堂上,因为没有陈元庆,他的同党态度并不明确,尤其是在出了温安公主的事情之后,现在陈元庆回来了,他们知道了陈元庆的意图,自然会为他冲锋陷阵,不遗余力。
毕竟,陈元庆还掌管着守护京畿的军队的军权,依然权势滔天,边关的军权对他而言不过
是一个臂膀而已,他现在依然有左右朝堂的能力。
“皇上,您之前坚持要封苏冰为后,是因为苏冰对百姓有功,为了百姓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现在苏冰门主还活着,而且传言说苏冰门主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了,所以……,您之前的话语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谁知道苏冰门主身体是否有碍,谁不知道苏冰门主医术高深,没准那解药根本就不需要苏冰门主的血,这不过是皇上和苏冰门主的苦肉计,就为了让我们不顾祖宗礼法,赞成皇上封苏冰为后。”
“皇上,这绝非我们的恶意揣测,这样的话语已经在百姓间传开,就是为了苏冰门主的清誉,皇上您也不能执意封后……”
“……”
看着前段时间在朝堂上悄无声息地陈元庆一派的朝臣开始不管不顾地攻击苏冰,君泽天看向陈元庆的眼睛里就只剩了冰寒。
他本意是想对陈元庆释放善意,因为苏冰直到最后都没想过要动陈元庆分毫,却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竟然对苏冰这样地诋毁,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元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是吗?诋毁了苏冰对你有什么好?你……”君泽天恼火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