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在学校里呆了三天,听从了林启山的话:不准画浓妆,不准穿着暴露。
但他以为她会像个乖学生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笑话。
许珊虽然暂时告别了假睫毛和口红,但她天生底子就好,出众的外形,配上她那懒散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磨人的妖精,美得过分张狂,出手也大方,第一天报道就请全班同学喝饮料,吸了很多粉丝。
很多女生叫她“姗姗姐”,动听极了。
就这样,许珊出名了。
大家都说,她有钱,爱笑,好相处。
很多男生对她表达好感,许珊不答应不拒绝,只是说,“我们挺适合做朋友。”
男生和女生做朋友,处久了总会发生点什么,他们喜欢许珊眼睛里的妖媚,甘愿成为她呼来喝去的朋友。
,他们奉陪到底。
只为她能够嗨得开心。
但这些对于许珊而言,只是解决枯燥生活的方式,她清楚的知道,唯有烈酒才能平复心里面那个满身伤痕的许珊。
一夜宿醉。
许珊上学又迟到了。
这是她第四次迟到。
门口站着的两位女学生,其中一人依旧是江若昕。
两人对视一眼,许珊勾唇浅笑,“早上好啊。”
说着,就往里面走。
江若昕闻到了空气里的酒味,她皱起眉头,拦住了她,还是那个熟悉的开场白。
“同学,你迟到了知道吗?”
许珊一味在笑,像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眨了眨眼睛,说:“再通融一次吧。”
江若昕冷下脸:“不可能。”
许珊淡淡地“哦”一声,“说吧,打扫哪里?”
“音乐教室。”
许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现在的她,可以随便挑个“朋友”就能解决这件事儿。
许珊往前走着,身后传来一阵争吵声,紧接着,一双手揪住了她的长发。
疼痛瞬间袭来,她被拽退两步,头皮阵阵发麻。
江若昕的声音在响:“这位阿姨,你干什么啊!快松手!”
保安听到动静跑了过来,看女人打扮挺贵气的,也不敢上前制止,生怕惹祸上身。
“这位女士,有话咱好好说行不行?”保安大哥闻到了许珊身上的酒味,像是明白了什么,继续相劝道,“您是她母亲吧?孩子喝酒是不对,但也别动手打孩子呀,况且这里是学校,被其他同学看到,影响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是她妈!”贵妇气势汹汹地说道,“我一年花几万块钱送小孩来这所学校上学,结果你们呢?招进来的都是些什么学生,才几天,她就带坏我家小孩,整天不务正业,还学会抽烟夜不归宿了!有你们这种学校吗?太不像话了!”
许珊抬起手抓住贵妇的手腕,语气微冷:“松手。”
保安继续好言相劝,可哪里劝得住,贵妇仍死死揪着许珊的头发,痛骂道:“你还敢摆脸给我看?!要不是你这个祸害精,我家姜岩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姜岩?许珊似乎有一点印象。昨晚ktv唱到凌晨一点的时候,他起身去卫生间,结果刚离开沙发就吐了,好巧不巧,吐在了茶几上,许珊的手机遭了殃。
他说明天赔一个给她。
许珊满不在乎,“手机而已,不用你赔。”
结果,凌晨两点散的钱,有人说,那是表现给许珊看的。
许珊承认,唱歌是她喊的,但酒是姜岩自己喝的,烟也没人逼他抽,怎么就成了她的错?话又说回来,大伙儿离开ktv的时吧通宵,许珊并没参与其中,他夜不归宿,跟她有毛的关系?
许珊不是什么善性,也不会背这黑锅,二话不说,她直接反手拧了一下贵妇的手腕,听到对方“哎呀”了一声,许珊立刻抽出头发。
贵妇瞬间就跟要爆炸似的,骂骂咧咧地挥起另一只手,就朝许珊的脸扇过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了下来,许珊没有动,她看着挡在她眼前的男生,一宿没睡的脸上隐现一道巴掌印。
“妈,你这是干什么?”
姜岩的出现让贵妇又气又心疼,气的是第一次看儿子保护一个女人,心疼的是她从来没打过儿子,这还是第一次,打在他脸上,却疼在她心里。
“姜岩,你疯了吗?妈不阻止你谈恋爱,但你也要挑好的选择啊,比如娟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她和我们家门当户对。哪像这种野花,根本配不上你。”
许珊听完后勾起唇角,好一个娟儿啊,怪不得这个疯婆子一早上就来找她算帐,原来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算计她。
说起这个娟儿,许珊不得不佩服她的公主病,ktv本就是释放压力的地方,怎么随性怎么来,就算唱的鬼哭狼嚎也没人会说什么,唯独这个沈娟,不喜欢这种场所,却非要跟着姜岩来,玩到一半先是嫌弃烟酒味,一会儿又嫌音响声音太大,大家喝得正起劲,她却一直闹回家,还非要姜岩送。
许珊看不下去,说了几句,唱歌是她组织的局,哪轮得到她在这里废话,不想玩就早点滚。
结果,姜岩也嫌沈娟烦了,直接把她当空气。
沈娟在家里当公主当惯了,看着包厢里所有人都围着许珊转,她这心里头自然不好受,没过一会儿就被气走了。
没想到,这沈娟居然背后捅了她一刀。
什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