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对忠诚的敬意,贺兰仓走过拱堂的顶层,来到露台见到了一个衣着怪异的中年人在露台上发呆。贺兰仓知道这位是蓝墙烙印的指导教师,能让空气变成水泥地的马克思牧师,只不过这帮哲学家好像都挺喜欢思考人生的。
“你好啊,朋友,我觉得这里挺危险的,你需不需要换个地方?”贺兰仓向这位牧师打招呼,但是对方还在斜着眼看向天空,根本不打算回话。
贺兰仓只能偷偷——好吧,其实动作相当光明正大,根本就是直接从马克思牧师眼前过去的,但是对方根本没发觉——拿过了篝火中的烙铁,观察上面的纹路,反推硬光烙印的构成方式。
两个人一个神游物外,一个人仔细研究,都不出声的两个人简直是一对完美搭档。
但是荷兰仓还是无意中破坏了这里的宁静,当他将烙印上的符文用法术复制出来之后引起的波动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这里……真是安静啊,我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这座拱堂吸引。这里太孤独了。我缺少朋友,但是我认为所有人都不会喜欢我的。告诉我,你有没有听说过硬光?”
“事实上我不知道这种东西,但是看到下面的波动我可不觉得没有帮助我能下去。”贺兰仓扯了个谎试图弥补之前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效果还算不错。
马克思牧师虽然和贺兰仓说着话,但是依然像是在思考人生:“那就让我告诉你吧。硬光看起来就像是水晶反射出的月光,它只能在火炬照耀的硬光烙印下才从可见变得可以触摸,但是即便不能触碰的时候依然可以看到它的痕迹。那么,你想要这个烙印吗?”
“可是我并不缺这种烙印,或者说,我不需要任何烙印,我想知道的是这个硬光的制造方式。”贺兰仓伸出左手,食指尖端“呼”地腾起一股比打火机还小的火苗,但是却将露台下方的硬光照亮了一大半,“如你所见,我并不缺少用这个东西的方式,而是缺少制造的方式。像你这样博学的人应该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形成的吧!”
“嗯……好吧,你不用接受这个烙印,但是我也确实不知道这种硬光的来历。你是来这儿思考的对吗?虽然我喜欢独处,但是如果你要加入随时都可以。我喜欢去思考我做过的事情有怎样的意义。
我想我带给这个世界的,就是真实的改变。”
之后贺兰仓和马克思牧师的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况且贺兰仓也不打算和这名哲学家交流太多。
踩着硬光跳到了拱堂大厅中,再将充能戒指和掠食重甲取走,和圣骑士们打过招呼之后从拱堂底层临时庇护所下面的硬光一路跑出了遗忘拱堂。
出了遗忘拱堂,贺兰仓终于敢放开速度奔跑了,出了路上遇到一个带着几名长矛小鬼的骑士之外一路顺利。在游戏中这个骑士的反复冲锋可以说让无数新人痛不欲生,但是在这里直线冲锋和直线挥枪就太单调了,贺兰仓不用神术都有四五种方式教这名骑士做人,更别提这个骑士冲锋速度还没贺兰仓跑得快。
游戏中最好的解决方式是先用尖壳巨剑在骑士冲锋前砍死那匹马,再用手枪结束战斗,毕竟超高的韧性和巨大的攻击范围让所有贪刀的人都吃了苦头。当然贺兰仓不用这么麻烦,因为骑士动作太慢了。
清理了拦路的小怪,贺兰仓沿着大路继续奔跑,一直遇到了金字塔的遗迹才停止了狂奔。贺兰仓估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穿着一身重甲,还拿着两把重武器,跑了将近2公里,只用了不到5分钟,这在他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放纵地奔跑不是贺兰仓的目的,拿完灰珍珠后,贺兰仓用了照明神术走进了湿滑的山洞,一路砍过去来到了一个高低分叉,跳上去捅了捅尽头的宝箱,确认没问题取出了里面的装备:血脊套装。
贺兰仓找到了这身几乎破坏游戏平衡性的轻甲,接下来又进入了选择困难症时期:他有太多路线可以选择了,从金字塔穿过可以直接从矗立森林去找卡斯鸠和大湖女巫,金字塔也有干涸之王和无血王子两兄弟;反过来回到牢笼红馆的终极刑具人体树和隐藏着的金辉之家后面还有静静一个人等待着战斗的浪人克兰;即便不回到牢笼红馆,盆地的上方还有暗杀者马尔这名不少新手直接选择跳过的恐怖敌人。
当然贺兰仓的选择困难不是他不知道最快的道路,也不是想要收集什么特殊装备,只是单纯想知道最弱的敌人在哪里。
在和勿触判罚者交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从这里开始敌人力量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不,其实所有boss都应该是贺兰仓现在这种层次中较强的,最开始的决意者弗朗西斯没有动用全力,微笑女王里奈亚更是知道贺兰仓身份之后自己寻死,炼金师罗兹如果有放开了使用药剂的机会至少能和全盛期的阿拉斯戴尔打得不分胜负,两个克拉肯更是受到无名之神的压制。
贺兰仓现在知道艾尔所说的他打不过克拉肯独眼巨怪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在那个地方贺兰仓把战斗时间拖得太久,从压制中获得解放的克拉肯肯定不是他当时的小身板能受得了几下的,好在那两个敌人都对斩击没什么抵抗力,战斗时间没有太长。
但是现在贺兰仓发现自己好像连这些人中最弱的勿触判罚者都单挑不过,所以对于之后的战斗没什么信心。
阿拉斯戴尔一直是作为一名狂信徒,对于战斗方面不算太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