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球越过所有人头顶,来到左路的无人区,眼看要出边界,风一样的男子东圆椅杀了过来。袁茵和卫佳皇交换了眼神,袁茵在内线向后兔够深,卫佳皇留在原地反而靠前,防东圆椅内切,两人这样一搭档,余人自然知道伏下相应的后手,这便是岑大爷大功告成的体系。
所有人都自觉万无一失,而当中最关键的先锋袁茵牢牢监视着东圆椅随后的动向。
那球高飞速度不减,如果东圆椅要效法袁伟围用上伟岸的胸部,他必须跳起来,一旦滞空对力度的要求就比袁伟围刚才露的那手难得多了。
根据岑大爷给的16比0的学习资料,以及临场观摩的半决赛和鲜血之战,大家对东圆椅这个人达成了共识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派男儿,强是强,但是硬朗有余技巧不足。
袁茵蓄势待发,打定主意,这个球的高度东圆椅升空无疑,关键是看他怎么做,只要确定力道使岔了一星半点,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差池,自己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扑上去。身体力量,东哥可以当自己的祖宗,细节的判断,自己足够当他的师傅,这就是各擅胜场。
岑大爷鼓励饶时候过,决定细节胜负的是临战洞察力,对此他深信不疑。
只见东圆椅果然跃了起来,袁茵却发现他的起跳有些怪异,时机稍早,高度略矮,这样球是到不了胸口的,袁茵暗自一惊:他要干嘛?
下一秒所有人明白了:东哥没打算用胸口,而是他高贵的头颅。
东哥的头微微一点,球向前窜,袁茵顿失先机,还好岑大爷教过遇事临危不乱,死守下限,纵使不能起死回生,也能不让时光流走太匆匆。于是他没命加速填内线。
就在同时东圆椅俯冲落地,结合惯性完美加速,与足球发生第二次撞击,人球没有合一,但是俱在加速,球跑了个向内的提前量,东圆椅绕大外线全速奔跑,拐了个l的弯,居然硬生生赶在皮球的头里。袁茵虽然不强壮,速度可不慢,却依然眼睁睁在后面吃灰,见着东圆椅在靠近底线位置,带球横走,前面就是禁区线,卫佳皇飞铲而至,慢了半拍,但结结实实踢到东圆椅外脚背。然后卫佳皇被弹开,东圆椅只是微晃一下,迅而足下发力,速度瞬时提升,居然碾上了皮球,人球俱在禁区内。他来得太快,罗田都没来得及封角度,反而大着胆子空了一个近角出来,赌他第一时间发力,自己专职疑难杂症的属性大概率能把大力出奇迹的近角封住,这北派大汉就算吹得神乎其技,也是个迷恋力量的直男,罗田不怕他硬碰硬。
然而,东圆椅把球停了下来,静止在禁区里,严洋扑了过来,东圆椅穿裆过人,严洋绝望地发现自己吃了一个明显的时间差,居然被这速度狂魔举重若轻地摆脱掉。
好在还有体系,狄冻植沉肩撞去,东圆椅没有起速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强对上弱,倒在地上的是以逸待劳的狄冻植,活像是被怪叔叔欺负的正太。
东圆椅正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时候,倒地的狄冻植下脚一捅,蹭到皮球的皮毛,东圆椅惊怒交集,咆哮着强行打门,罗田飞身扑救,把球挡在门前,突然一个高大的身躯从而降,空霸高森用脚弓一撞,球应声入网。
洪宇岚芳心蓦地一沉:就这样便被打穿了?
看不见的自己是卑微脆弱的。脆弱的时候就只知道求助那个男人于是看向岑大爷。看到他虽然安静地蹲在替补席边,但是捏紧了拳头,内心深处虽然毫无杂念,但连现在的卫佳皇都能感到岑大爷心脏急剧跳动。
虽然还没有被彻底击垮,但整个人已经紧张到了极限,搞不好下一个念头就是对自我的全盘否定。
心神恍惚的时候,晃过东戊泉那张尴尬的脸,他的心声随之传来:刚才那个马屁拍得太过,触了霉头,要是一场惨剧,这下在她面前如何收场?
他这么想,洪宇岚反而乐了,笑道:“放心,真要有惨案那也是双向的。”
心里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让他们意识到我的存在?可是我能给他们指引方向么?没有方向的积极性会不会加速他们的崩盘?怎么办才好呢?
瞬间又心乱如麻,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无能,恼恨自己背叛了眼里曾经看到的风景,导致现在的无计可施。
这时候家长阵营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内心深处短暂的心理斗争,发出迟到的欢呼声。
鲜血众将刚才的re瞬间化为乌有:什么玩意?这就穿了?你们的协防呢?就这样也配进决赛?
连同教练在内,大家都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这样子还不如派陕西回刀来挨刀呢,最起码还能抵挡一下子。
后腰观察要敏锐一些:“边裁一直在摇旗。”
大家一看果然是。
“不会吧,他有病么?这么明显的好球!”
有人:“别,奡贠吅虽然在庆祝,吕帅却没有吹哨。”推荐阅读//v.///
有人却想到一边去:“哎,我们的半决赛为什么不是吕帅吹?他吹肯定不会那么乱来,只要有一点起码的节操我们都赢了。”
听他们这么嘀咕洪宇岚心思却活络起来:什么情况?要吹无效么?
后腰看得还要仔细一点:“这个边裁有点面熟不会吧!”
大家纷纷问:“怎么了?”
“这家伙就是我们半决赛那个黑哨主裁!”
“什么!”
教练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看来这场是要逆操作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