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堡似乎存在了很长时间,高耸的青石城墙上遍布着蔓藤,一半已经枯死,另一半还焕发着墨绿色的生机,将一扇扇窗户包裹的密不透风。偶尔透漏的一丝丝光亮,仍顽强的从厚厚的枝条中挤了出来,努力地为这个世界增添着一份生气。
古堡内的大厅里
一张十米长的红木餐桌上盛放着各种色彩鲜明的美食,欢快的笛子配合清脆的口哨,遍布整个大厅。
围绕在餐桌的贵人们,在各自奴仆的殷勤侍奉下,优雅地使用两把锋利的餐刀享用着盛宴,唯有名望久远的贵族们才会使用的双刀礼,在他们的手上是那么的自然。
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孩们,轻披蕾丝细纱,卖力的扭动着青春四射的小蛮腰,热情如火的眼神为她们的青涩,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惑
位于首座的是一为银发老人,三七分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背着,紧身的黑金色贵族礼服,显得腰板很直,一袭立领披风也恰到好处的遮掩着身体的不便。
他右手握着汤匙,轻轻的敲了三下高脚杯,示意着众人先放下手中的餐具,认真聆听接下来的发言。在真正的贵族礼仪中,聆听他人的发言是对自己的尊重,而不在过程中插嘴,是对发言者以示好感,更何况发言者是一为真正的王室。
待众人的目光集中起来后,老人缓缓地举起高脚杯,身旁的从者为每一位来宾都倒上了红酒,他保持着微笑,嘴唇未动,声音却回荡在整个大厅。
“实不相瞒,昨晚是我近两百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语速本来就不快的老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日享用的辉煌,源自于上一纪元的大计得以延续。”
“而我族与另一个世界的未知,合作已经持续了整整七个纪元。”
“我们一直以猎人自居。”
“我们干掉所有潜在的威胁。”
“我们日复一日的守卫着计划的完美进行!”
老人激动地站起了身,咆哮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与一动不动保持微笑的嘴唇相比,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那个名为路西菲尔的男人!他差点毁掉我们的一切!”
随着这个名字从老人口中出现,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噤若寒蝉,落针可闻!热舞中的年轻女孩们都定在了原地,面无血色。来访就座的贵宾们也是一个个屏气敛息,寒毛卓竖,如坐针毡!
没人知道老人为什么在宴会的**,突然说起这个连魔鬼都谈之色变的家伙。
这个名字是种族的禁忌!是他们平日谈话中提都不能提到的存在!传闻中依靠着空间之力成神的路西菲尔,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因果线的存在。
每一个生灵在他的眼里,都是一颗颗的光球,每一个光球在生活中的所作所为,都会向四周散发着颜色质地、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光线,当来自不同光球的线与线交织在一起时,因果线便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传说中,路西菲尔当初最喜欢干的事便是消除与他有关联的一切存在。
也就是说,他会在你说出名字的同时,确定你的信息,你的位置。
并且在找到你之后,将和你有关系的所有生物,毫不客气的捏死,搓成几米长的条状物,一圈一圈的盘在一起,然后再不辞辛苦的用你的内脏重新帮你装饰新家,粉刷墙壁。
把敌人变成便便的这种事情,他乐此不疲干了三百多年,至今都没几人知道他这么执着的原因。
银发老人毫无风度的单手扔掉了披风,一口干掉高脚杯中的液体,胸前染出一片酒红,嘴角疯狂的上扬。
“他已经死了。”
这一刻,宴会中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老人失去披风掩盖下,空荡荡的袖子。
同时也不经意间暴露出了它们与常人的不同:在座的众人,每一只眼球,都是双瞳孔!
空间再次切换到生灵世界的战场中心处。
大战后的空中充满了晨曦的雾气,初生的阳光温柔的撒在盆地之中,凹凸不平的琉璃地从不同角度折射出七彩炫目的光芒,在盆地上方交织出如梦方醒时的朦胧感。
一具泛着荧光的骷髅,就静静的躺在盆地中央的石堆旁边,唯有从骷髅头骨中,不断向身体四处蔓延的碧绿色火焰,仿佛无声的说明着,眼前的一切并不如现实中的那样平静。
伍德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自从他将那条看似普通手臂的骨质吸收后,便彻底丧失了对身体的操控能力,在这里整整躺了三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伍德的左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重塑成功,但是灵魂能量的变化说明身体的改造还在继续。
当魂火慢慢的将他的身体完全覆盖后,伍德顿时感到浑身奇痒无比,这种心如芒刺的痛苦越痒越烈,此时的他在魂火的刺激下,连昏迷都做不到,所有的感受都无比清晰的传递到脑海当中,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后,他无法通过大声吼叫来宣泄这磨人的瘙痒,只能咬紧牙硬撑着。
对于伍德来讲,根本不存在麻木一说,身体上的苦痛可以随着时间变得麻木,而灵魂上的煎熬缺每秒都在度日如年!渐渐地,自然也就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控。
不知过了多久,伍德慢慢的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气,道道白雾从嘴里呼出,口水也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