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目光森寒的注视着兀自交谈的兄妹俩,便是转瞬挪开了去,将目光投至一旁仍自昏迷的杜丰,眼里寒光涌动。
人群鼎沸,诸多议论便是一丝不差的传至陈余的耳朵里。
“看,瘫软在地的竟是杜丰,听说他可是丞相之子!”
“嗯,那小子也不知是何许人物,竟敢将丞相之子打的死活不知!”
人群众人不禁将目光纷纷投至陈余,似是要将其看个透彻。
对于这帮幸灾乐祸之辈,最好的方法便是选择无视。
“竟是傅玉龙和小魔女!”突然人群便是像炸开了锅般沸腾了起来。
陈余这才知晓那丰神如玉的少年竟叫着傅玉龙,陈余不禁将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傅玉龙兄妹似乎交谈完毕了,他转过身来望着陈余。那种风范气度不禁让众人自惭行愧。
“事情的始末我已知晓,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傅玉龙对着陈余说道,语气之间不怒自威。
然而,陈余却不管他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心里自有一秆称,称得世间是是非非。
他担嫉恶如仇的性格自不会因为傅玉龙的三言两语便有所改变。
“不能!”陈余对着傅玉龙说道,这句话说的甚是巧妙,不能并非是不可能。
“不识抬举!”听及陈余如是说人群中不禁有人说道。
众人不曾料到其竟敢与傅玉龙争锋相对!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傅玉龙耳朵却是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
众人的议论他直接忽视了,察觉到陈余嘴角隐藏的笑意,眼里不禁浮现出一抹赞赏。心里不禁暗叹道,好小子。
正值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数道身影便是徐徐而来。待看清来人模样时,不免噤若寒蝉。
随着糟杂的人群骤然安静,陈余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扩大了,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
一切都在陈余的预料之中,方才他便是发觉有人行色匆匆的离去,故而便是推断其必是去请长老院的各位长老了。
儒道学院人多势重,自然便是会出现良莠不齐的情况。其中便是不乏好事者,惟恐天下不乱。
他张浪便是此列,他之父与杜丰之父同为大商人臣,更是大商王朝的左右臂膀,故而可谓针尖对麦芒,两家之间的争斗自是不言而喻。
如今得见杜丰出糗,大好良机,他自是惟恐天下不乱,故而初见之下便是行色匆匆离去。只因他知儒道学院内禁止私斗,如今不管是谁的过错,那么两人必是少不一番责罚。
所以,他便是请出了众位长老,事到如今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是不可能了。
张浪一念及此,便是有些心花怒放了,他与杜丰之间,争斗了无数次,皆以不了了之落幕。毕竟两者家事背景并无太大的出入,又同为资质平庸之辈,且皆是心高气傲,骄扬跋扈。两人的臭名更是远播,奈何还妄想奈蛤蟆想天鹅肉,故而便有了今日之事。
闻得诸位长老到来,全场噤若寒蝉,只有小魔女眼珠转动,望着诸位长老露出若有所思神色。
望着陈余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傅玉龙嘴角不禁弯起一个邪意的弧度。心中想到,小子等着自食恶果吧!
然而,傅玉龙并不知陈余是初来乍到的,虽然昨晚恶补了些知识,但想要对一切知之甚详却绝无可能。所以,陈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若陈余哪怕知晓一星半点的门规,也不会做如此掩耳盗铃之事。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必执着一时了。
诸位长老刚至便是一通知乎者也,一幅吹鼻子瞪眼的表情。虽然昨晚已是初睹了众位长老的风采,但是再见之下陈余仍是觉得风趣。
“咯咯…”有如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文华院广场,气氛顿时便有些诡异了。
所有的目光一瞬间便发现了笑声的源头,诸位长老更是对其怒目而视。
小魔女万众瞩目,望着诸位长老怒目而视,不禁对其吐了吐香舌,娇俏而可爱。
陈余不禁有些诧异,未曾想小魔女竟敢万众瞩目之下挑衅诸位长老的威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诸位长老虽然一幅吃了蟑螂的表情,但是却并没有出言责备。
傅玉龙回头瞪了小魔女一眼,小魔女似乎对其有些畏惧的,便是转瞬间化为了乖宝宝,只是在傅玉龙看不见的地方,冲着诸位长老扮了个鬼脸。
陈余见此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了,嘴角不自觉便是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傅玉龙转过身来,便是对着诸位长老恭敬道
“舍妹年幼不知礼数,还请诸位长老见谅!”言语之间进退有度,颇有大家之风。
“不知者无罪嘛!呵呵!”然而心里却是腹呸,这小魔女他们可开罪不起。既然傅玉龙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自然乐得如此。
况且,他们对于傅玉龙还是比较看重的,毕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既然傅玉龙带其妹向诸位长老表达了歉意,加之也确实开罪不起,便不再纠结此事了。
“今日之事,不知可有人知晓原尾!”其中一位地位颇为尊崇的长老问道。
陈余方是准备上前,然而傅玉龙却冲其摇了摇头,抢先一步上前。
傅玉龙将前后因果娓娓道来,更是字字珠机。鉴于前者身份,他们自是不会怀疑什么。便是将目光投向了仍自昏迷的杜丰,眼里的厌恶之情不加掩饰。
陈余初时还不明其意,但是待其略作思考便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