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几人有些讨好的探到那老者的身前,低声询问了起来。
“老夫的酒壶已经空了,说起话来顿感口干舌燥啊!”那老者颇有些恬不知耻的说道。
“我,这家伙果然是骗酒喝的啊!”陈余当即都是有些了,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呵呵!我就说嘛!这老家伙纯粹是为了骗酒吃的,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那几个原本抱着一丝侥幸的家伙,如今都是面红耳赤,这个老家伙果然是存着这份心思,只是现在的他们没有退路了,况且他们并不在乎那一壶酒钱,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小二,上壶本店最好的酒来!”
疯疯癫癫的老家伙,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无不感慨的说道。
“唉!这年头世风日下啊!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整个酒楼的人脸一瞬间就绿了,这老家伙也太能扯了,陈余一口酒没忍住,直接就喷了出来。
“那拨人,哼哼,来头可不小!”老者一脸得色,然后猛灌了一口酒继续道。
“听说过战族吗?”
“难道是传说中,以战养战,即使天崩地裂,战意不灭的战族。”
“哼哼”
“难道那拨人是……”
“不错!他们正是来自战族。”老者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是让的所有人震动,面露惊容。
“什么?怎么可能?在这片天地内战族早已不存了,如今怎么会再现世间。”
所有人都是不信,只因战族的过去太过辉煌耀眼了,几可震世,传言,战族战尽天下,俯瞰世间,不尊天地,独霸天下,犹言天地皆可为战,结果天降劫罚,覆灭战族,从此,世间除名,天地不存。
这般惊艳的过去,即使万载的岁月过去了,都是难以掩盖夺目之光彩,仅仅闻其名,便是让人心惊,让人胆颤。
这座酒楼,短暂的沉寂之后,喧沸震天,几乎所有人都再难保持平静了,这样的结果让人震动,只是疯癫老者的话语有着几分可信度,这才是他们如今最为迫切想要知道的。
“喂!老疯子,少在这危言耸听,这样的秘辛也是你能够知道的。”说话之人故意上下打量着疯癫老者,嘴里更发出啧啧声。
“爱信不信!”疯癫老者面无表情,很平淡,并没有在意。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他便是缄口不言了,小眼睛眯成一团,咕噜咕噜的灌着酒,很是享受。
那说话之人面色铁青,他本以为自己激将之后,老者必然会出面澄清,从而窥探出几分真假,只是他失算了,任他如何的挑唆,老者油盐不进,让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无用功。
老者这样的态度,真的让人难以捉摸,所有人都是神色阴晴不定,暗自揣测。
陈余对于那所谓的战族,一无所知,故而无知者无畏,即使众说纷纭,将之镀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让人敬畏,但是陈余却是没有太多的敬畏,毕竟他并不是这里的土著,对于战族的认知仅仅是刚刚听及的三言两语。
不过,他仍是可以感知到那战族的强大,单凭往日的余威,便是让的这刚刚还桀骜不驯,叫嚣的人群笼上一层阴霾,酒楼的欢声笑语不见,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取代。
在这种沉重的氛围里,时间缓慢的流淌着,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沉重还有着与时俱增的趋势。
然而,在这样的时刻,一道低沉的咒骂声突兀的响起,将这种凝重气氛一扫而空。
“这些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快跑散架了,还穷追不舍!”
疯癫老者嘴里念叨着,只是那动作却是格外的矫健,称之为健步如飞都不为过。
一群人看着那一扫刚刚的老态,脚步灵动,瞬息之间便是奔至了窗台前,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时候,逃也似的跳了出去。
我!这也叫老胳膊老腿的,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是酒楼里所有的人的认知,然后忍不住对着那消失在地平线的身影比了个。
这要是老胳膊老腿的,还不让人羞愧至死啊!
陈余看着那没有了老者踪影的远方,宛而一笑,这老家伙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在所有人都是不知所以,一脑袋问号的时候,噔噔噔的脚步声适时的响起,瞬间便是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而至。
在见到那来人的瞬间,所有人都是一凛,陈余的目光也是情不自禁的被那道身影所吸引。
来人身姿魁梧,被森然的甲胄覆盖,闪动着冷冽的光泽,显得威风凛凛,英武不凡。
他剑眉入鬓,黑发如瀑,面容俊秀,眼神冷冽,眼眸有如刀锋般在酒楼内横扫而过,但凡与之对视者,莫不垂首不敢与之正视。
他的眼神很冷,宛如刀锋,淡漠的扫过全场之后,便是盯着那老者消失的方向,然后,身形闪动间便是追击而去。
“老疯子,天涯海角,你都无处可逃,还不束手就擒。”那声音宛如宏钟般动荡天地,响彻整个古城。
这般声势浩大,震颤的整个古城都是抖动了下,让的人耳膜颤动,头昏脑胀。
尔后,整个古城的人都是面露骇然的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有着一道伟岸的身影逐渐远去。
“辰战,你何苦来哉!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愁的”这声音里透露着极尽的无奈,还有着一丝气急败坏。
“老疯子,如今任你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进我祖墓,盗取我祖遗物,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