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容此次一时大意,被刘备逃走,容愧对主公,还请主公降罪。”
曹操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容,也没有过多怪罪,毕竟在曹操眼里,刘备现在就只算一个丧家之犬,毫无威胁。得到刘备也好,得不到也罢,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曹操又怎会因此责怪陈容。
“耀邦起来吧,刘备走脱便走脱了,日后有的是机会,此事吾不怨你。”
曹操不怪罪陈容是因为刘备可有可无,但陈容请罪却是因为自己在此次计划中有所遗漏,粗心大意,二者十分不同。
“主公,此次谋划失败,乃是由于容自身引起,不罚吾难以服众,还请主公降罪,容一定好生反省。”
“这个…好吧,”曹操见陈容执意如此,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吾便让你停职三月,也好让你好好休息…不,反省几日。”
陈容现在真不知道说啥了,自己本来想的不是这样的,但曹操既已开口,自己就不该再多说什么了,陈容于是只好领命。
“但是这也得等你回到司隶之后在开始,如今司隶之事没有你可不行。”
曹操说完之后接着说道:“刘备虽逃,但司隶官员底细却皆被查明。吾自问自己,平日未曾亏待于众人,怎今日会有如此多的人生起二心?!虽说如今形势不稳,但大势皆在我手,为何这些人还要暗通袁绍?若日后吾战败,他们作何选择吾都不会怪罪,但今日他们之举,不杀之难泄我心头之恨。”
“主公…”
曹操用手示意荀攸先别说,“公达所说吾也知道,无非是官员空缺问题,往小了说,司隶很有可能直接瘫痪,往大了说,极易造成人心不稳,最后影响整个大局。如此两难境地,吾也不知该如何。现在你三人都在,不妨为吾拿个主意。”
曹操虽是这么说,但来得路上曹操已经了解过了荀攸与贾诩的意见,所以他现在就是想听听看陈容的想法。曹操觉得陈容想的一定会和自己一样,所以他最想要的是之后的办法。
荀攸与贾诩二人也知曹操之意,于是也都看向陈容。
“主公,吾一直认为,要想攻破一个人,就必须了解他是何人。同样的,现在我等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就必须了解他们为何会做这件事情。”
陈容见三人一副继续说下去的表情,于是接着说道:“这些暗通袁绍之人,除真心投靠袁绍之外,定有不少是自己想首尾兼顾,也就是两方都想受益,如此一来,主公只需要将这两种人分开,将第一种主公也不必客气,当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至于第二种,主公可将他们暂且留下,并对他们严密监视,但凡有任何举动,可直接拿下。”
“耀邦所言不妥,第一种处理意见吾认为可以,但这第二种吗,还要商榷一番,这些人,还能用吗。”还未等陈容说完,荀攸便已经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公达所言自然有理,此事吾已有想法,待吾说完之后,公达不妨再评判一番。”
陈容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主公前番已经提到,尽杀不可取,因为没有可以补充之人,所以留下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主公可先让他们继续做下去,日后但凡一有机会,便可将他们替下,如此也算让他们付出代价。同样的,公达所说也是对的,所以吾还请主公做两件事。”
“何事?耀邦尽管直言。”
“第一件事主公应该不难,就是主公当再下一份招贤令,如今之局已然官员空缺,此举可为主公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对主公日后也有极大的帮助。”
“此事可以,上次招贤令之益处吾已有大概,用于此处,正好合适。但吾有一问,如今这形势会有多少人来投吾?”
“主公多虑,依容看来,主公此次招贤招的才是真正的贤士。如今局势不稳,众人都知景上添花与雪中送炭的区别,所以定会有大批士人前来投靠主公。而且现在虽然局势隐隐对主公不利,但在贤士眼中,到底谁能平定这天下形势皆已有定论,除主公外别无他人。”
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人听到陈容此话,内心都不由得有点想笑,陈容这不时的马屁拍得倒是让曹操十分舒服。
而现在曹操脸上的表情也出卖了他心里的想法,“耀邦所言有理,吾明日便下招贤令。第一件事已经清楚,那第二件又是何事?”
“主公有今日之两难,最根本所在是主公没有足够的人才可用,招贤令虽好,但不可能次次都会很有作用,人的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总得时间来积淀。所以招贤令只是一个能隔一段时间才能用到的东西。但今后主公对于人才的缺口肯定会越来越大,所以这个问题是主公重中之重!”
“耀邦所言可是官学?!”
“正是,唯有这样主公才可获得源源不断的人才。自董卓之乱起,无论朝廷还是地方,官学私学都被阻断,陷入停滞,天下士人无处可学,若主公这时大兴学道,必可得到天下士人爱戴,这对主公百利而无一害。”
“耀邦可知,此举先不说何时能起作用,就是光财力物力一事,便是一大难题。”
“此是亦然,但此事不可不做,主公大可先试一下,将其控制住自己能承受范围之内。”
学校一事,确实是一大难题,无论财力物力人了,对于曹操来说都是一大笔开销。但也正如陈容所说,此事迟早得办,早办总比晚办要好。
曹操仔细思考过后,便同意了陈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