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有何难。”老者不以为意看着他。
李昱了然,这些人活了这么多年,对于解穴这种小事自然轻而易举,更是一种保命的手段,岂能不会。
“我们可以赔偿你银两。”老者沉声道。
“银两?本少爷家中有的是,可不稀罕这些东西。”李昱淡淡道,摆了摆手。
三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为首的老者更是冷声道:“那你说个条件,若不违反道义,我们答应你就是。”
李昱刚刚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指望这几人会信守承诺。
不过这名老者既然说了,他也不会浪费这次机会。
“什么条件都行?”李昱问道。
“不错。”三老齐齐点头,盯着他的动作,唯恐对方使诈。
李昱右手摩擦着下巴,在附近不停走动,少时,忽然想到一个条件,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你想好了没有。”老三气盛,即便是年纪大了,也是年轻时的脾气,最见不得别人磨蹭。
“你若着急?不如替我想想。”李昱寒声道。
老三还想说什么,被身旁的老二给拦了下来,当前不管对方说什么,就算事后反悔也要先答应着将他们的大哥救出再说。
“你们的武功不错,不如替我做事如何。”李昱笑道。
三人闻言一震,同时对视一眼。
“给你做事,你莫不是在说笑话。”老三冷笑道。
“你们既然能给强盗做事,为何不能给我做事。”李昱道。
为首老者沉默半晌在一旁道:“那不一样,我们帮助强盗是因我们共同的仇家都是沙盗,你又凭什么让我们为你做事。”
李昱看向他:“那灭了沙盗以后呢。”
“自然再灭了那些强盗。”老三冷哼道,其他三人一脸沉默,想必跟这名老者的想法一样,双方虽然在合作,但是想必都心怀鬼胎。
“那之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昱轻轻摇头,将老者的穴道点开,老者为之一愣,一脸的不可思议。
“几位的做法让在下钦佩,这沙盗跟强盗在此为恶多年的确是一群毒瘤,倘若能够借几位之手除掉他们,也是一大善事。”李昱笑道。
老者闻言抱拳:“阁下深明大义,在下佩服,刚刚之事,是我等的过错,阁下要打要罚,我们四人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几人,转眼间便和睦相处。
其他三人从远处走来,见他们大哥无事,便放下心来。
李昱摇头笑道:“我们之间乃是土城强盗在背后挑唆所致,几位回去后还需小心才是。”
四个加起来将近三百岁的老者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子教训,不禁老脸一红,羞愧难当。
他在此浪费不少时间,多一刻钟,陶圣便多一份危险,在荒漠里有沙盗,他独自一人很难穿过。
这几名老者实力不凡,他原本想纳为己用,但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不愿勉强。
“等我回去就扒了他们的皮,敢耍我们土城四老,活的不耐烦了。”四老当中的老三一脸愤怒。
由于赶时间,李昱也不想过多纠缠,拱手一礼,翻身上马,朝前而去。
“此人的武功竟能敌得过我们四人,这人到底是谁。”一直未开口的老四突然道。
“估计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唉,我们四人都老了,竟然还敌不过一个小辈。”老二叹道。
“唉声叹气有个屁用,我要回去宰了这帮小兔崽子。”老三的脾气又上来了,忍不住一声怒喝。
“走吧!回去。”为首老者大手一挥,四人消失在荒漠里。
李昱走在荒漠里,烈日当空,四周尽是沙子,一连走了三五里,除了他以外再无别人,正觉奇怪间,不远处似乎停着一辆马车,有一人坐在马车旁边。
驱马来到那辆马车的当前,才知车轮早已碎成了两半,车夫用自身带的工具试图修好它。
陶圣若想经过这片荒漠不可能徒步行走,必然借助车马。
车夫也仿佛听到马匹的嘶鸣,抬头望去,见只是一名骑马的年轻人,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沙盗,委实吓了一跳。
“老伯,你车上乘坐的可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李昱扬声问道。
车夫下意识地点头:“你怎么知道,你又是何人。”
“那个孩子是在下的兄弟,他现在何处。”
“不知道。”车夫低下了头,“不久前跟着一辆马车回去了,好像要去沃土镇,今日真是倒霉了,竟会碰上这种事。”
车夫低声嘟囔着,李昱并未听清,凝思了一番,勒马而回,未走几步便被车夫叫住。
“这是他落在车上的包袱,你找着他便还给他吧。”车夫将包袱递给李昱。
“多谢。”伸手接过时,里面沉甸甸的,不用想便知是银两之类的财物。
傍晚,沃土镇秋风瑟瑟,还未临冬,便有一股肃杀之意,冰冷异常。
穆家大院,死去的人早已被入殓装棺,院外停着许多的车马,俱是过来悼念穆家家主的客人所乘。
陶圣倚在大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此事原本跟他无关,但每次想要离开时,那个女孩柔弱的一面总是浮现在他眼前,刚刚迈出的步伐徒然停住。
到了深夜,众人离去,穆风儿独自守在灵堂边上,神情恍惚,哭红了眼,整个人浑浑噩噩,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怪可怜见的。
一日未吃东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