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这鱼便是她送的?鲟鱼现在可不便宜啊。”
杨伯轻笑两声,载着李昱回了李府。
两日后,钱庄收拾妥当,李昱花了不少的银子打通了上下关节,接下来只剩下了招募人手。
“档手的事找的如何了。”李昱翻看着册子,随口一问,在他身前站着李八还有几个新来的下人。
“回少爷,钱庄档手已经找着了,乃是原铸造司的铸钱使武文杰”李八笑着回道。
“铸钱使?”李昱放下册子,抬头朝他看去。
“少爷,此人一年前被贬了官,如今闲赋在家,对银钱铸造之事了如指掌,家中曾开国古玩店,对此也是颇有心得。”李八笑道。
“即是古玩店掌柜,又怎会甘愿来钱庄当个档手。”李昱问道,铸钱使掌管大罗银钱铸造,可是一个美差,他对此人被贬之事也颇有兴趣。
“回少爷,此人所开的古玩店也在前一段时间关门了,据说以前曾得罪了铸造司的大官,被罢官也是因为此事。”李八想了一番说道。
“原来是得罪了人,这就难怪了,此人做事如何,我可不要那种偷奸耍滑,阿谀奉承之辈。”
“踏实肯干,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有时间叫他来此,让我瞧瞧。”李昱看着李八身后的几人,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正好四对,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每个人都略显稚嫩,穿着青衣小帽,低眉顺首地站在那。
“少爷,武文杰如今正在外面候着。”李八低声道。
“哦,快叫他进来,让我瞧瞧。”
少时,一个头戴方巾,身着蓝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昂首走来,下巴上长着山羊胡,精神奕奕的样子。
李八在前面引路,武文杰走在他的身后,气质却截然不同。
两人来到李昱眼前,李八站在了一侧,武文杰对李昱躬身一礼,随即盎然抬头,虽身居其下却不丢气节,难怪此人会被罢官免职,李昱倒是猜出了几分,一看就是个不懂得变通之人。
“武先生,请坐。”李昱道。
武文杰道了谢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正襟危坐。
“我听闻武先生要来我们钱庄做档手,这个可不轻松,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仅需要放款还需收账,总之钱庄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需要经你之手。”李昱和声笑道。
“李管家已经说过了,在下自诩还是有点能力的。”武文杰淡淡笑道。
“这光有能力不行,还需要变通,武先生想必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但做事不能凭着一根筋和满腔热血,生意场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武先生的性格却不太适合混迹在里面,不过,钱庄可以试一试,钱庄不比其他,每一文钱都需要谨慎对待。”李昱说到最后站了起来。
“在下谨记。”武文杰淡淡道。
李昱轻笑道:“我听说武先生以前是铸造司的铸钱使,似乎是因为得罪了人被罢了管丢了职位,到底是因为何事。”
武文杰面露为难之色道:“以前的旧事,没什么好说的,在下对此早已经看淡,不过既然李少爷想要听,说一说倒也无妨。”
“愿闻其详。”
武文杰缓缓道来,他以前隶属铸造司之时,曾检举一个想利用职位之便索要贿赂之人,对方为了报复说通了工部将他革了职,贬了官,就连以前家中的生意都遭了殃,直接将他的古玩店查封了。
说完此事,武文杰一脸愤慨,大罗出了这种蛀虫,非但不去细查,反而将他罢了官,实在是岂有此理。
李昱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全程并未开口,如今的大罗,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只是没有人去细查而已,都在为自己牟利。
武文杰说完,李昱笑道:“武先生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就不怕他们对付你?”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烂命一条,他们想要拿走就是了。”武文杰义愤填膺的道。
“话不能这样说,就算武先生高风亮节不怕他们,那你的家人又岂能不怕呢。”李昱轻笑。
武文杰沉默下来,李昱所言正中他的软肋,原本想要跟他们鱼死网破,后来也是舍不得家人才放弃这个极端的想法。
“我们接下来还是聊一聊钱庄的事吧。”李昱笑道。
两人连续聊了半个多时辰,将钱庄以后大体的发展方向都确定好以后,武文杰便告辞离去。
一般来说钱庄的生意主要也就三个,存钱取钱和贷款,个中详情自不必多说。
送走了武文杰,李昱走在院中正巧遇见陶圣,向他这边走来,似乎一脸心事,就连李昱跟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无奈之下,李昱只能朝他走去,挡在前面。
“咦,李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陶圣疑惑的看向他,还好他的反应比较快,不然非撞到李昱的身上。
“你还问我,你这是要去哪。”李昱没好气地道。
“我回自己的院子啊。”陶圣朝前看去,在他前面不足三十米处正是池塘,如果刚才没有李昱将他喊住,很可能会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你跟小春的院子不是在反方向么。”李昱低声道。
“......”
“对了,李大哥,前些日子你教我的文阳十二剑我已经学会了,但是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陶圣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
“不明白的地方,小春也不明白么?”李昱道。
“小春岂能不知,但是她不告诉我,只能仰仗大哥了。”陶圣在一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