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苗璃儿离去以后,苗玉筝在身后看着她,一脸的自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苗玉筝进入李昱所在的房间后,见他正站在窗户旁向下眺望,头也不回地道:“那顶轿子看起来有些熟悉,该不会是王友德的轿子吧。”
“李少爷好眼力,你猜的不错,那的确是王友德的轿子。”苗玉筝走到桌前将糕点放下后说道。
“这么说,他也在这里,跟谁一起。”李昱转过头来看着她。
“万里寒万公子。”
李昱闻言一愣,这还真是巧,想不到这两个人今天居然能凑到一起,正好可以打听一下这两人的秘密,想到此他朝眼前的女子望去。
后者先是轻叹一声,她自然知晓李昱这个眼神到底是何意颔首道:“我已经让璃儿过去了,至于能不能听到什么秘密,那就不敢保证了。”
其实李昱也不想借助这些女子帮自己成事,但既然碰上了听听看也是无妨的,而且李昱也许给了她们仙乐坊一些好处,对方也不算太吃亏。
“嗯,辛苦了,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不会改变。”李昱离开了窗户旁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品了一会儿的茶。
此时隔壁响起了一阵优雅的弦乐,指尖丝丝拨动,清脆的歌喉,婉转地唱了起来,抑扬顿挫,时而急时而缓,余音在左右荡开,将其他房间的琴乐声遮住了,犹如天音入凡一般。
李昱聆听间,曲风忽然变换,前者如清风掠过,后者凄然若歌发人深省。
万里寒坐在木椅上,手中折扇轻摇,闭着双目轻轻晃首,王友德坐在一旁也是装模作样地摇晃着脑袋。
曲乐唱罢,两人睁开了双眼。
“妙啊,璃儿姑娘的琴乐真乃忘江城第一人也。”王友德笑着赞道。
“王员外谬赞了,要说琴乐之道,没有深浅,世上能人无数,奴家不敢妄称第一。”苗璃儿躬身一礼,谦虚笑道。
王友德还未说话,万里寒便在一旁插言道:“璃儿姑娘莫要谦虚了,忘江城第一人你当之无愧。”
“承万公子吉言,奴家就暂且收下这个称号。”苗璃儿娇俏笑道。
后者开怀大笑,王友德给他倒了一杯酒,支支吾吾地似乎有话要说。
“王友德,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何必支支吾吾,还让不让我听璃儿姑娘唱曲了。”万里寒一脸不满地道。
王友德看了看苗璃儿,意思很明显,两人要商量一些机密的事,不能留外人在这里。
琴声骤停,苗璃儿站了起来,正想起身告退,万里寒见此一脸不解。
“璃儿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
“王员外跟万公子既然有要事商量,奴家自然理所应当退出门外。”
万里寒闻言倏地站了起来,瞪着王友德脸色一沉责备道:“璃儿姑娘又不是外人,为什么要赶她出去,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可是此事干系重大,外人在此恐怕有所不便...”
话还没有说完,万里寒伸手制止了他:“你若是不说,那便不用说了。”
他心中虽然气愤不已,但表面依旧平淡如昔,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万里寒的跟前轻声道:“我想问的是这盐场之事,万公子想的如何了。”
“原来你说的是此事,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关键还是我父王那边点头才行。”万里寒话锋一转道,“银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友德一脸的为难,前些日子倒是准备了五箱金银珠宝,如今被偷了大半,剩下的一些也烧毁了一部分,只留下了两箱的银子。
“难道说银子还没有备好?”万里寒扬起了眉毛。
“不,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被人偷了。”
“王友德,你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在这紧要的时刻银子被人偷了?”万里寒沉声斥道,这些钱足有好几十万,怎么可能一下就被人偷走。
“其实被偷的只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烧了,剩下的还不到十万两。”王友德面色为难地道。
“如何被偷的。”
“前几日家中进了贼,那贼不仅把那些金银宝物偷了,还将我存放银子的地方一把火全给烧了。”说完之后,唉声叹气了一番。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万里寒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旁边两人吓了一跳。
“目前还不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之后定会有结果。”虽说找了马从之的叔父帮忙,但对方现在还未答应下来,下一步如何还未可知,若是对方不愿意帮忙则必须另想办法才行。
“尽快去查,若是银子不够的话,那盐场的事我也帮不了你。”将手中的折扇合上以后万里寒看着他道。
“这...万公子,你可一定要帮帮在下,到时候若分得了利益咱们两个一人一半如何。”王友德见他不打算帮忙因此用好处诱惑道。
后者摇摇头道:“我之前说过了,这事必须要我父王同意才行,三十万两已经很便宜了,你若没有银两,可以用地契去换啊。”
他的那些地契在那场大火里已经全部烧光了,拿什么去换,只是此事万万不能告诉旁人,若是被别人知晓那可了不得,如此看来只能剑走偏锋了。
万里寒对那一半的利益有些心动,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事并非那么简单,还是莫要插足进去比较好。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王友德揶揄道,眼神左右忽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要尽快,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