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从一旁几案中取过军情摊开一看,上面分明写道因为锐士营叶火轻敌中了埋伏,司马仲为了救助锐士营于匈奴一场大战,结果败退沃野。
至于损失了多少,更是半字没提。
颜良也从旁看到这份军情,他神色变得极为难看,最终怒火中烧大骂道“司马仲这条老狗,这是要推卸责任、隐瞒军情至我汉军同袍于死地啊!”
王刚听到颜良大骂司马仲老头,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他呵斥道“司马仲乃是朝廷任命的匈奴中郎将又是你的顶头上级,岂容轻言侮辱?”
此言一出,立刻点出了两人的立场。
王刚士族出生,颜良却是草根出生。(虚拟背景)
两人立场不同,观念自然也不同。
这一句痛骂,却将王刚对颜良的印象化为负数。
颜良脸色一青,可为了救助大业,他不得不忍气吞声道“王县令见谅,我颜良乃是粗人,一时气急,还请赎罪!”
王刚沉着脸说道“我敬你是一名勇士,刚才那句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过。”
“你说来求助,可有令符?可有手令?”
所谓令符,就是专门用来传达命令用的令牌。
手令则是文书,有专门的大印盖在上面作为鉴定真伪的手段。
此言一出,颜良一时哑口无言。
“哼!”
王刚冷哼一声,不耐道“即无令符又无手令,我怎知你不是满口胡言?”
颜良羞愤交加、赤红着脸,他犹自辩解道“此事千真万确,只要县令派遣侦骑自然能够探得匈奴人和鲜卑人联手的消息!”
“够了!”
王刚厉喝一声道“你以为我会怀疑朝廷军情,反而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
“况且就算你的话属实,这朔方和五原分属两郡!”
“若是没有朝廷指令,我即便下令,这东、西两部都尉也不会越权调遣兵马过境,无需多言,你走吧!”
颜良竟无言以对,他失魂落魄的出了府衙大门走在了大街上。。
“哈哈哈!”
“偌大的五原竟无一是男儿,都是孬种,都是懦夫!哈哈哈!”
颜良失落之极,忍不住大声怒骂。
什么?
这骂声一起,顿时惹来一大群五原汉儿全部面色不善的回头,一个个摩掌擦拳围过来。
“你这糙汉嚷嚷什么?找打吗?”
一名五原大汉忍不住怒斥道。
颜良二话不出,眼中带着一丝冷意扬起拳头就打了过去。
“哎呀!”
这大汉措手不及,眼珠子就被打出了一个熊猫印。
“竖子,敢骂我们五原人不说,还敢打人?乡亲们揍他!”
一时间群情激奋,数十名大汉围着颜良就是一顿老拳。
“砰砰砰。”
一顿乱战之下,五原老乡纷纷顶不住一个个被颜良打飞出去。
“哈哈哈,你们五原人果然都是一群孬货!”
颜良哈哈大笑,眼中带着一丝悲意,却被众人认为是嘲笑和侮辱。
“住口!何人胆敢在五原放肆!”
一名气宇轩昂、英武不凡、高大魁梧的五原郡汉子怒斥一声,随后冲入战团一拳轰出!
颜良心血来潮,敏锐的感觉到来人不凡,当下立刻凝神聚力亦是一拳击出!
“轰!”
一阵气爆炸响,三丈之内所有站着得大汉全部被刚猛的气劲震倒在地。
“好!”
两人几乎同时眼睛一亮,这一拳竟是势均力敌!
“看拳!”
英武男子见猎心喜,鼓动拳劲不断轰出。
颜良来者不拒亦是纯粹以力较之!
“轰轰轰。”
不过数息间,两人对攻数十拳,打的热血沸腾、气血贲张。
搅得周边店面摊位纷纷倒闭,行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哼。”
颜良闷哼一声,伤口崩裂衣袍再度染血,可他的眸中仍然战意盎然没有一丝罢手的意思。
到是那英武汉子眉头一皱,有胜之不武的感觉。
“停!”
战过百招之后,英武汉字大喝一声阻止了颜良的攻势,抱拳道“吾乃九原吕布,阁下有伤在身,咱们改日再战。”
“只是你为何出言不逊,辱我五原郡人?”
颜良沉着脸没有回答,拱了拱手道“此事是我颜良不对,告辞了。”
话落,颜良大步离去。
吕布对颜良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当下忍不住上去追问道“这位同袍若是有事但说无妨,我九原吕布在此地还算有些名声,或许能帮得上忙。”
颜良转身看了吕布一眼,见其神色真挚不似作假,当下长叹一声道“说来话长,如今我有要事赶回临河战场,后会有期!”
“希律律。”
小白感受到颜良的召唤,从府衙一旁的公共驿站马厩处跑到颜良身旁。
“告辞了!”
颜良翻身上马,欲走。
不料吕布却被临河战场这四个字吸引了目光!
他如今双十有二、武艺有成,正愁着没处立功呢!
一听有战场就必然有战事,当下他立刻走到颜良身前,热切喊道“这位兄弟,你说临河战场?莫非临河有战事?”
“布不才,有些勇力,想要参军不知可否一同前往?”
颜良闻言一愣,苦笑道“这位兄弟既然再三追问,我也不相瞒。”
“临河城有一万同袍被匈奴和鲜卑人十几万大军围困,我本想来五原求助,却不想被当做骗子轰走。”
当下又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