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献死缠烂打了一番,又将那串铜钱尽数给了。,
那老军卒才说道,“你那些师门长辈,都在西城的驿馆附近。不过,少年郎,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你们这些俗世弟子只知道凑热闹,哪顾得上你们这些师长的脸面?”
庾献闻言顿时醒悟了老军卒的意思。
那老军卒仍旧絮絮说道,“师门出了这般难堪的事情,就算是寻常人,被人提起都要面红耳赤半天。何况你们修道人一向自视清高,目无余子。如今这般,心中早就羞耻恼恨不已。你们这些俗世弟子不知道装聋作哑,反倒去揭你那师长的伤疤,岂会落的好去?我见你年少不通事物,这才好心提点你几句。”
庾献听了叹息一声,“大叔说的有些道理,可惜,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告别了老军卒。
庾献径直向西城的馆驿行去。
蜀中的生活安逸,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街市上却越发热闹。
驿馆所在的西城,更是繁华的所在。
庾献远远的,就看到馆驿门前有两个道童板着脸守在门外。附近不少百姓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一阵窃笑。
庾献松了口气,看来是找对了地方。
他排开众人向前行去。
还未到跟前,那两个道童就警惕的看了过来。
庾献连忙示意了下身上的道袍,“两位道友,在下也是鹤鸣山的弟子。”
那两个道童不忿的上前一步,高声喝道,“鹤鸣山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好在庾献被老军卒提点过了,当下也不恼怒。,
耐心的向两个道童说道,“我确实是鹤鸣山的嫡传,并非是什么世俗弟子。两位道友不要多想。”
听庾献此说,两个道童对视一眼。
目光中都是不信。
左手边高瘦的那个道童,仔细打量了庾献一眼,开口质问道,“山上的道童我各个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物。”
庾献笑道,“我是今年新入山的,原本只是跟随祭酒道人学点小道。赶上今年大比,侥幸进了鹤鸣道宫。”
右手边那个矮胖的道童闻言大喝道,“胡说!今年入山的道童,都是经过我的手安排职司,哪里见过你。”
庾献见这两人分明是把自己当成骗子。
他也不低调了。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治头大祭酒重玄子道长的亲传弟子。”
两个道童闻言大惊。
“重玄子师叔祖?!”
庾献暗自得意,看来自己这个辈分还不小。
那个高瘦道童向那矮胖道童吩咐了一句,接着对庾献大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就去请祭酒道人过来。若是你出言诓骗,还是早早退去吧,不要自误。”
庾献心中笃定无比,闻言丝毫没有介意。
那道童见唬不住庾献,心中有些动摇。
“等着!”
说着,就一溜烟进入馆驿之中,只留下那个矮胖的道童将信将疑的看着庾献。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面无须的道人板着脸出来,后面跟着方才进去的那道童。
庾献正揣度着那道人的身份,留下的矮胖道童就呵斥道,“大胆,连郑祭酒都不认识,还敢冒充本门弟子。”
那白面无须的道人一脸阴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了矮胖道童的话,抬头看了庾献一眼。
“你说你是重玄子师叔的弟子?”
庾献一听这是和自己平辈的,当即笑道,“道兄,贫道正是重玄子道长的弟子。”
那矮胖道童又呵斥道,“好大的口气,敢跟郑祭酒称兄道弟。”
那道人看了那矮胖道童一眼,淡淡说道,“明月退下。”
那矮胖道童连忙闭口敛容,退后一步。
庾献有些无语。
这矮胖子叫明月?
白面无须的郑道人看着庾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庾献连忙如实答了。
那祭酒道人听了微微皱眉,口中轻念了几遍,接着回头对那高瘦道童吩咐道,“清风,去取我的花名册来。”
那高瘦道童慌忙去取来一卷竹简。
这竹简以紫竹制成,纹理甚美。
郑道人将那竹简展开仔细看了一遍,接着抬头对庾献淡淡说道,“这紫竹简上有我鹤鸣道宫开派以来,所有弟子的名录。你的姓名并不在册。”
庾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