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酒意未退,当即放浪形骸,说出了许多跋扈之言。
许多大臣面色愀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董卓接着又下令,寻找当时在濯龙园附近巡宫的士兵,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李儒的点醒下,董卓也很快发现庾献和太史令王立都不见了踪影。
联想到庾献明日就要祭天的事情,众人心中都明白,这天机的变化,必然和两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关于这两人的海捕文书,很快就下发下来,贴满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
可惜此时,庾献已经舒舒服服的躺在相府中一处空房中了。
董卓的丞相府地方广大,乃是圈占了永和里的一些宫室营造而成。
里面亭台楼阁无数,没人理会的地方,自然有很多。
庾献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个荒僻处躲藏起来。
睡着舒服的榻,吃着偷来的酒肉。
庾献已经许久没过这么舒服惬意的生活了。
虽说眼前危机重重,但是对庾献来说,那都是睡醒之后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庾献呼呼大睡到第二天天明。
早上的时候,被窍穴中的白银葫芦惊醒,庾献张嘴吐出白银葫芦,随后毫光一闪,太史令王立就滚落在地。
王立摔了个七荤八素,费了半天功夫才从地上爬起来。
一看见庾献便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怒声喝问道,“国师,我和你何冤何仇,你要这样害我。”
庾献无言以对,说到底这件事也是他对不住人。
不过庾献也不是纠结的人,像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下,庾献能给他留个活口就算不错了。
庾献大咧咧的问道,“饿了吧?”
说着指了指席子上的酒菜,“饿了就先吃点。”
王立在葫芦中饿了一天一夜,早就有些头晕眼花了。
这会儿他也不和庾献客气了,双手抓起席子上的酒肉就吃喝起来,
等到吃了个半饱,王立才有心思关注下自己的处境。
他趁着吞咽的间隙含含糊糊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庾献也不瞒他,“这是在董卓的相府里。”
“咳、咳、咳!”
王立正吃着东西,险些被庾献这话吓破了胆子。
“你、你怎么还敢来这里!”
庾献舒坦的伸直了腿,“为什么不敢?”
王立捶胸顿足道,“你可害惨我了!你还不赶紧逃窜,躲在这里是要找死?你死了不打紧,我的事情要怎么说清楚?”
庾献哈哈笑道,“太史令不要慌,事情还没到那个程度。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那些城中的官兵再跋扈,也不敢搜查到董卓府上来吧。咱们躲在这里不但过得舒坦,还不用担心被人找到。”
王立恨恨的说道,“你哪里知晓?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奇人异士,最擅长推算人的行踪。更何况那传国玉玺还在你手中。少帝死后它是无主之物,神物懂得自晦,难以被人推算察觉。可是如今,既然你能催动它,说明这东西也是认了主的。如今那些人能够轻易的算出你的所在。”
庾献听到这里,浑身的轻松之色一扫而空。
他急忙问道,“这么说,那些人现在可能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
王立答道,“八九不离十。”
庾献想了想接着说道,“不对。就算那些人能够算到我在相府,可他们也一定不敢进来查看,唯一值得担忧的是,不知道那李儒有没有算出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只有李儒能够大举搜寻相国府。。”
王立几乎是哀求的对庾献说道,“你还是快些把那传国玉玺送走吧,有这东西在,气数实在太强,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王立倒不担心庾献的狗命,他怕的是自己会被牵连到里面。
庾献听到这里,心中已经觉悟了。
想要就这么把传国玉玺带走,已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现在只有找个稳妥的地方将这东西收起来,等到以后风声消散无从推算的时候,再将东西拿出来。
只是,该把这东西藏在哪儿呢?
庾献想了想,将葫芦一举,“滚进去吧你。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光知道添乱。”
庾献将王立收入葫芦,随后开始为眼前的事情犯愁了。
传国玉玺这样的逆天宝物,庾献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可是这样的东西,无论藏在哪里,都会因为气数太大,迟早被人发觉。
庾献慢慢踱出房间,看着满园的春色,忽然想起了他的背锅侠徒孙。
“要不还是把这个锅给貂蝉背上?”
庾献想了想,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
貂蝉这妖女可不是好招惹的。
而且王允那边,庾献也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根本不打算再去见面了。
如此一来的话……
庾献的眼睛一眯,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重新回到房间,默默的等着天色黑透。
等到相府中的人声静寂下去,庾献才悄悄起身,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向董白的院子摸去。
董卓的相府实在太过广阔。
他又不太放心大量任用外人,因此洒扫的仆役和防御的士兵都比别家要少许多。
庾献躲着仅有的几个巡哨,顺顺利利的从客房一路绕到董白居住的院子附近。
离的还远,就听到一阵少女的欢声笑语。
庾献默默的分辨着,有董白,有露儿,还有一些他接触过的小侍女。
庾献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