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小小的甄官署,眼看就要成为漩涡中心的时候。
庾献也慢慢从绝望之中苏醒过来。
他冷漠的看着那传国玉玺。
抬手一挥。
外面忽然狂风大作,黑沉沉的天空,转眼间浓云密布。
这陡然的变化,让那些士兵们一惊,一个个忐忑不安起来。
还没等他们鼓足勇气,就雷霆滚滚,暴雨如注。
这下,那些士兵们越发不敢轻易靠近这口枯井了。
庾献看着那传国玉玺,轻轻的开口,一字一字的对着自己说道。
“从来没有谁的成功,是因为天命的。”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也会因为昏庸无道,大量死于非命。”
庾献说着,手中继续动作,他顽强的再次试图去捡起传国玉玺。
庾献的手刚刚触碰到那传国玉玺,一种洪亮的钟鸣就响在庾献耳中,震得他头晕眼花,口鼻出血。
庾献“哇”的一声吐出淤血,旋即咬紧了牙齿,继续伸手去拿传国玉玺,
口中则继续平静而坚定的说着。
“所以,才会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随着庾献的一点点觉悟,一股热烈与昂扬的气息,驱赶走了庾献之前的绝望。
庾献先是心头火大盛,旋即五脏六腑都有回应。
在不知不觉之间,庾献修自身的五德之力,竟有了不小的成长!
修行五德之力,最重要的就是要每日三省吾身,对自己的灵魂进行拷问。
庾献在最艰难最绝望的处境下,却一点点的看破遮蔽他的迷障。
一直以来庾献都认为自己是没有天命的。
所以,之前的百般算计,都是为了让自己夺取天命,能在这汉末大劫之中,活到最后。
可正是这次的一番绝望,让庾献看到了许多
庾献的手,再次被弹开。
轰鸣的钟声,震得庾献气息萎靡,险些摔倒在地。
也正是在这时候,庾献忽然灵光一闪,终于弄懂了这世间最神秘的宿命之力。
庾献擦了擦口角的血,颤抖着再次伸出手去。
尽管狼狈,他口中的话,却字字清晰。
“天命!”
“是有所作为!”
庾献的手落在那传国玉玺之上,一股沁凉冰润的感觉,涌上心脾,仿佛一瞬间让庾献消散了所有的疲惫。
钟鸣之声未响!!
庾献身上三运依次展现。
玄清色的天命如同浅蓝的天空,色彩虽淡,却充满了着墨变幻的可能。
人道之火是一缕微弱的火苗,这如豆般的一点火,却如同种子一样,带着萌动盛放。
可惜的是金色的功德闪过,是一片黑沉沉的星空。
庾献这会儿如同大彻大悟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轻声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命啊。”
说着,庾献就要用力将那传国玉玺从盒子中取出。
谁料好不容易能将传国玉玺攥入手中了,那传国玉玺却沉重不已,庾献就算用出了“一母之力”,又开了“人马如龙”,都没能将东西拿起。
庾献既然看破了这里面的关窍,自然不会被迷惑。
他自嘲道,“之前总想着要逃避,如今才明白自己做的不够多。罢了”
庾献说着,张口吐出了威逼刘协写的那个衣带诏。
庾献将衣带诏展开,咬破手指,在那留名的空白处端端正正的写上了两个字,“庾献。”
庾献的名字,刚刚书写完毕,那衣带诏上立刻浮现出了一层宝光。
诸事完备,天子的密旨,正式有了效力。
天子以中常侍鲜血手书的密诏,携带着炎汉的最后希望。
庾献接下此事,足以说的上有所作为了。
庾献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向那传国玉玺抓去。
这次,庾献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传国玉玺拿在手中。
庾献狂喜不已,他爱不释手的将那玉玺托在掌中,来回看着。
那玉玺有些沉甸甸的,温润沁凉。
随着庾献将它收服,上面散发的五彩光芒也慢慢消散,最后,仿佛重新成为了一块普通的美玉疙瘩。
庾献哈哈一下,这下再无顾忌。
他长身而起,一口将那玉玺吞下,随后从地上拔起铁锏,身子一纵就向井口冲出!
风急雨骤!
庾献纵身跃出,周旋如龙!
恰在此时,张温也已经匆匆赶到。
他看到庾献那熟悉的身形,就破口大骂道,“好贼子!竟然还敢再来!快把你偷走的东西留下来。”
说着张温毫不犹豫的一甩袖子。
一卷竹简,哗啦啦展开。
等到上面的老人一浮现,张温就迫不及待的大喝道,“我有西域之功。”
谁料那老人淡淡的扫了张温一眼,冷声说道,“西域之功尽矣。”
张温愕然,等到那老人再次询问他有何德何能时,才一拍脑袋,大叫道,“我乃郡中推举孝廉,有教化一方的微功。”
那老人并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竹简之中。
那展开的竹简上忽然字迹尽失,旋即,换上了孝经中的微言大义。
张温自知这功劳甚微不敢浪费。
他一目十行的在上面一扫,随即大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张温刚刚说完,庾献就已经劈头打了过来。
张温此时已经来不及拔出武器,慌忙直接用手臂招架在面前。
庾献呵呵冷笑,手中力量越发沉重。
谁料这一下砸去,虽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