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献又和李肃聊了几句,约好了晚上一起前往王允家拜会。
随即庾献就带着管亥回了馆驿。
路上的时候,庾献似笑非笑的向管亥说道,“师兄,莫非你那三卷天书也是宝器?”
“什么?”管亥装傻充愣。
庾献单刀直入,“你要这大汉的火德气运做什么?你既不是三公,也不是国师?”
管亥白了庾献一眼,“你管的着吗?”
庾献也不着急,“哼,早晚小爷也会弄明白。”
管亥的眼珠乱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到了晚上的时候,庾献带了管亥出门。
好说歹说,庾献依旧是让管亥现了形,驮着他去了司徒府。
一路上引得不少百姓就惊讶不已,窃窃私语。
庾献洋洋得意的骑在野猪背上,很是享受路人的诸多指指点点。
一队巡城的卫队找来,想要驱赶庾献。
不过在庾献放话是本朝国师之后,那些将信将疑的士兵也没敢怎么样他,最后一路跟随,目视庾献大摇大摆的进了司徒府。
进了司徒府,野猪妖的眼睛就凌厉起来。
它的肩膀一颠,庾献会意的一跃而起。
管亥身子一晃,人立而起,重新变为了魁梧大汉。
接引庾献进来的管家,原本以为这道长骑着野猪,只是行为怪异一点。
没想到这野猪竟然化为人形。
当即吓得失声叫道,“妖、妖怪啊!”
他想要逃走,却腿软的根本就迈不开步了。
远处的婢女、小厮,则各个尖叫着四散而逃。
管亥混不在意的看了他们一眼,一边接过庾献递过的袍子,一边仔细嗅着鼻子,“好细微的妖气,此人的修为怕是不在我之下。”
庾献还不确定貂蝉的立场,他不愿意贸然招惹这个强敌。
于是低声吩咐道,“你小心一点,先不要暴露。等会儿可能有用你帮忙的地方。”
管亥说道,“放心好了。”
庾献左右一看。
拉起了那个管家,笑着说道,“不必慌张,这是我的师兄。他平生从来不碰血食,有什么好害怕的?尽管把他带下去招呼就是了。”
管亥见人怕他,哈哈笑着,呲牙吓唬着那老汉。
那管家无论如何也不肯信,只是抱着庾献的腿苦苦求饶。
庾献和管亥初时觉得有趣,不片时就不耐烦起来。
正不知该怎么劝这管家,门外又来了几辆马车。
庾献抬头看去,就见荀攸从车里下来,接着慢慢搀扶出了荀爽。
荀攸向着门内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问道,“国师这是在做什么?”
庾献无奈,示意了旁边的管亥一眼。
对荀攸说道,“我这师兄原形凶恶了一点,吓到了这位老管家。”
荀攸闻言向管亥打量了一番,客气的说道,“在下荀攸荀公达,见过道兄了。”
管亥素来莽撞,又不喜欢大汉的官吏,很是无礼的敷衍了两句。
荀攸倒也不以为意。
他见左右也没有旁人,对庾献说道,“国师,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在这里等着荀某,想不到竟是有这场误会。”
庾献心中一动,笑道,“怎么会是误会,贫道本来就有此意。”
荀攸摸了摸胡须,卖起了关子,“不知是为了迁都的事情,还是为了王朝气运的事情?”
庾献知道荀攸这是要和自己做交换了。
他挥挥手示意了管亥一下,接着和荀攸一起慢慢向前厅的花廊行去。
这前院的仆役都被刚才管亥化形时吓跑了,倒也不担心会被人听到。
庾献主动说道,“既然公达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要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实不相瞒,董贼倒行逆施的事情,已经天怒人怨。我虽是方外之人,也不忍黎民百姓遭受荼毒。”
庾献先表露诚意,主要是担心先催问荀攸的话,怕这家伙说的不尽不实,落下什么重要的事情。
庾献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到底站在哪边的,你可以去询问尚书周毖,他知道的很清楚。”
荀攸听了笑道,“周毖的手脚早就被我看透,他苦心经营,安排出去许多汉室之臣,如今兴师动众,在外喊打喊杀。除了扰的黎庶不安,并未伤害董贼分毫,真是何苦来哉。”
荀攸和周毖虽然都是致力于推翻董卓的,不过他们不是一个小圈子的。
也正是关外十路诸侯的叛乱,陆续让不少有识之士看出了周毖的立场。
庾献有周毖作保,那想来是不会有错的。
荀攸顿了一顿,开口说道,“国师想必已经知道了这王朝气运是怎么回事。”
庾献回答的很耿直,“不知道。”
“额。”荀攸有点意外的看了庾献一眼。见庾献没有说笑的意思,只好认真的解释道,“无五德气运,不能成一国。所以,这也被叫做王朝气运。”
庾献听了头一句,就有所领悟,他下意识就向看看管亥那个坑货。
黄巾军起义失败,显然并不被天命所钟。
管亥想让自己把三卷天书带进去,不就是想劫走汉家的气运吗?
这种作死的操作,庾献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下施为。
说到这里,荀攸话题一岔,开口问道,“那想必国师也不知道何为气运吧?”
庾献正要说是,忽然想起了卜子夏当初说过的话。
他开口笑道,“怎么会呢。人有三运,分别为天命,功德,修自身。有天命者,有大气运。有功德者,有大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