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神情也郑重了许多。
“那我该怎么做?”
庾献见说动了管亥,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既然要拉人入伙,总得让人心里踏实,对吧?”
管亥也不算笨,“那是当然。”
庾献问道,“那你身上可有什么凭证?”
管亥这下被庾献问住了。
还没等管亥想出有什么好的凭证,就听庾献说道,“要让别人相信咱们拥有黄巾军的秘藏,寻常的东西,恐怕不行。”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管亥脸上浮起难色。
“这可如何是好?”
庾献见火候差不多了,积极鼓动道,“你身上不是有太平道的三卷天书吗?拿出来给他开开眼如何?”
管亥听了连忙摇头,“那怎么行!那是太平道的传承,怎么能轻易示人。”
庾献痛心疾首的说道,“如今太平道的存亡,都在你一念之间,你怎么能这么死脑筋?你想想,我们要是不弄到钱,如何帮助那些相信我们的信众?又如何筹集兵马粮饷,重建黄巾世界?”
管亥听了,顿时动摇起来。
庾献长叹一声,“我连亲表哥都坑了,莫非你还不如我?再说,他的武艺不高,莫非你怕他会抢走。想当初大贤良师怎么会挑中你来处理他的身后事……”
管亥一听大贤良师,立刻有些冲动了。
他张开大口吐出三卷天书,递到庾献手中,“我岂能不如你,你拿去给他看。我就不信,他敢动什么别的歪心思。”
庾献眉头一挑,笑道,“放心好了!”
庾献拿了天书,晃晃悠悠的上岸。
见到李肃,轻轻招手,“你可别往外传啊!”
李肃忙道,“放心,看了这么烫手的东西,谁敢往外胡说。”
庾献放心的把东西递到李肃手里。
这三卷天书根本就是祸害,庾献也不怕他这么想不开。
李肃从中展开一卷。
那卷帛光泽黯淡,只是展开,就有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李肃随意看了几段,见立论高妙,意境深远,知道就算不是《太平清领书》,恐怕也是档次相类的经卷。
他不敢多看,生怕学了里面的邪法。
李肃匆忙将三卷天书递给庾献,口中却说,“我早就看出庾道长不是凡俗,怎么可能会诓骗我。想不到事情竟然会这般离奇。”
庾献看着李肃,低声问道,“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是干一票大的,还是干一票小的?”
李肃立刻纠结了起来。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和庾献一起合伙把管亥骗到洛阳,到时候兵马一围,少不了能得一个捉拿贼将的功勋。
只是如今黄巾乱党已经不成气候,就算有几个余孽走漏,恐怕朝廷也不会太上心。
到时候抓住这个什么“正印先锋官”,恐怕朝廷也给不了几个赏赐。
而若是和这道人合谋,夺取当年黄巾军埋藏的密宝,那其中的利益之大,无从想象。
甚至退一步来讲,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等这道人得了宝藏之后,也会拿五千金来买自己的白银葫芦。
五千金就不少了……
李肃心中纠结不已,他试探着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这宝藏到底有多少财物,小道长可知道吗?”
庾献摇头,“这我哪知道?那可是许多州郡,无数世家,几百年间的积累。不要说财宝了,我听说光埋藏这些东西的宝库就不知道有多少。”
李肃听了心头大动。
他有些难以启齿,“那我这葫芦……”
庾献一脸认真的说道,“你把这葫芦给我,我给你折价五千金,之后咱们一起去挖掘黄巾军的宝藏,你觉得如何?”
李肃闻言,将那白银葫芦从袖中摸出,纳闷的摊在手中。
“这葫芦……”
有什么好的?
李肃后面句话没说出来,眼中却挤出了几滴泪,改口道,“可是陪伴了我多年啊。”
“虽说这东西拿人的时间太短,派不上多大用场,但用来打断阵法什么的可好使的很。何况,不管心志如何坚定,只要往这葫芦里走一遭,出来的都是利欲熏心之人。我用它,着实做成了许多大事。”
庾献闻言心中暗笑。
这功名葫芦虽然容易改变人的心性,但也是一件价值极大的传承之宝。李肃只把试炼当做坏处,那些进入的人,也都一知半解,根本没有寻找到通关的真谛。
如此一来,一件价值极大的宝物,反倒被当成了只有极少用途的东西。
凭借着收人打断阵法听上去是有点作用,但是兵法家布阵,哪会那么容易让你找到破绽冲到他面前?
李肃这家伙本就是一个掉到钱眼里的家伙,他这虚情假意的模样,无非是想再讹庾献一把。
庾献很上道的看着李肃,“大哥,你这么说,我也于心不忍。你看,不如我把你这段感情折现如何?我再给你五千金,凑够整数,总共一万金,你看如何?”
“一万金?!”李肃大吃一惊。
“当然,得先赊着。”庾献赶紧强调了一句。
李肃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哪能让庾献占了便宜,他断然否决道,“那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庾献故作为难的想了一会儿,提议道,“不然这样,这件宝贝先记在我名下,等咱们取了宝藏,咱们再交钱两情。在这之前,东西仍旧在你手中,不过,你就不要再用了,免得有什么毁损,咱们说不清楚。”
庾鲜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