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的一些招式,例如灵象忍辱,则完全相反,无论基础式或衍生式,不再是拉扯皮肉,而是压缩皮肤肌肉到极致,坚固一处处身体部位,似用于格挡防御。
“这到底是什么拳法?”
一个时辰后,方青累的跌坐在地,汗多如浴,感觉浑身皮肤肌肉痛麻无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肚子咕咕乱叫,饿得快晕过去。
方青不禁心道:“莫非是昨日那人在捉弄我?”
方青当初去铁拳门时曾偷瞄过门中弟子练武,一拳一式叱咤有力,虎虎生风,而自己练的拳法更像是在折磨人,方青觉得会不会是昨日那人心存恶意报复自己,毕竟昨日方青曾将其推赶出去。
方青摇摇头,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明白是自己想岔了。此世他都没出过祥水城,外面世界之大,非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小子所能衡量。
他很清楚,本领越强,越难练得。此拳难练,定是不凡,且拥有如此手段的高人,又怎会报复于他。
这时,有人送酒来,方青暂时不去想,坐起身来搬坛卸酒,却发现自己手臂酸的已经搬不动,忙递上两个铜钱,请送酒人帮忙运至屋内。
送走来人,方青稍作休息,回到屋后,继续练下去。
于方青而言,复仇就像渡江过岸,无船不行,如今眼前摆着一艘船,纵然船身如天高,方青也要爬上去。
……
一月飞逝,有晴有雨。
期间方青除吃饭、睡觉,酿酒外,所有时间都放在练习拳法上,每日承受皮肉撕裂挤压之苦,堪比酷刑。
方青家里条件清贫,父母尚在时也是难得吃肉,父母死后,方青为筹钱拜入铁拳门,更是两年不知肉味,身子本就单薄孱弱,加之这拳法极耗气力,方青稍练一会,便累近晕倒,腹鸣如鼓,只能靠多餐来补充体能。
然无人指导,方青不知道应该吃肉强体,或是食药补身,以他节俭的性子,仍旧顿顿素食,以至于气力天天亏损,透支身体,有时累得直接在屋后睡着,根本练不下去。
不过方青心智坚毅,下足狠心,咬牙坚持,之前他报仇无门,如今眼前有门,纵是布满铁钉,方青也要撞开。就这样愣是硬生生坚持一个月,方青体魄不见强健,反而瘦一大圈,仿佛风一吹就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