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忧道:“我想应该是你告诉元瞾,元瞾才会想出这一条路来,然后你才会与他勾结,目的也是为了飞升出这方天地,是与不是?”
青羊冷笑道:“是又如何?”
青羊活了万年,对世间一切都漠不关心,唯一在乎的,便是超脱长生,纵然元瞾之法所需的代价是毁灭天地,他这个青羊宫老祖亦根本无所谓,甘愿为元瞾驱使。
泉玲珑问道:“元瞾除了想要厚土鼎,还曾夺我鲛人一族的天渊珠,他究竟想做什么?”
孔忧道:“元瞾要的不止厚土鼎和天渊珠,他走的这条路,还需要风精和火精。”
元瞾大笑道:“孔忧,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更该知道,我辈想要超脱,就唯有这一个办法。”
如来皱眉问道:“师弟,这究竟是为何?”
孔忧道:“道祖的修炼体系,是将天地元气化为己用,终点便是元神,可与天地融为一体,但就连道祖都没想到,与天地融为一体,不但无法飞升,反而永远会被束缚在这片天地,永远失去超脱的机会。”
他抬头看天,继续道:“天地元气乃此方世界的精华,修成元神后,可以获得与天地平齐的力量,但一切取之这方天地,元神与天地紧密无间,任何一丝天地元气都是一道枷锁,将你与此方天地捆绑在一起,又如何能超脱出去?”
孔忧又看向元瞾,说道:“所以元瞾才会想出另一种办法。厚土鼎为此方天地的地精,大地厚重,代表物质;而天渊珠为水精,水可充填万物,代表空间;火精炙热,代表能量;至于风精,流动无形,永不停息,自是代表时间。物质、能量、空间和时间这四种本源,乃构成一方世界的根基,元瞾便是要将这四种本源融合几身,从而自成一个世界,不再受天地束缚,自此超脱。”
元瞾鼓掌,笑道:“不愧是龙象菩萨,若只有朕想到这条路,未免有些孤单了。”
元瞾的笑声回荡在所有人耳边,然每个人都惊恐无言,就连冥蟾等人心中都不寒而栗。若此方世界的本源真被元瞾炼化,那么这片天地是否真会像刚才孔忧说得那般,就此崩塌毁灭?
孔忧道:“元瞾,就此收手吧,你身为天下共主,难道真想让这方世界毁灭?”
元瞾亦看向天空,眼神充满向往和渴望,仿佛能穿透天穹,看到这方世界外面的景色,良久后,他淡淡道:“朕说不呢?”
孔忧笑道:“我说过,我来此是想看看你的剑。”
“你阻不了朕。”
元瞾笑道:“孔忧,你终究还是让朕失望了,当年你是天下第一人,朕不如你,可如今朕已成元神,你却依旧只是阳神巅峰,你接不了我的剑。”
冥蟾等人心瞬间凉了半截,刚才孔忧替他们挡住元瞾的剑阵,他们以为孔忧自也是一尊元神,照此看来,或许方才元瞾根本没有动用元神的力量,怎能不令人心惊?
除此之外,他们更觉得汗颜,孔忧是阳神巅峰,他们亦是阳神巅峰,境界相同,然差距却犹如天堑。
最重要的是,孔忧并未修成元神,与元瞾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又如何能抵挡元瞾?
孔忧笑道:“你只管出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