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你这伤究竟是哪来的?”
知晓方青身份后,熊达一路上不再称呼方青为小子,问了方青打听很多有关邑平郡九府演武的事,见方青咳嗽愈发严重,还好奇方青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的摧山靠太厉害,被你给震伤的呗。”
凌秀促狭笑道。
“你有完没完?”被嘲讽的熊达破口大骂道:“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放马过来啊!”凌秀作拔剑状,争锋相对道。
方青轻笑摇头,对这二人也是服了。
司拢月同样无奈,正准备劝二人时,她忽然感觉到什么,身形一晃,眨眼便出现在数丈远处,只见她原先位置的洞顶钻出一条黑蛇,一口咬空后,司拢月又像无处不在的风一般,瞬间回到原处,一挥袖,蛇头脱离身躯,被熊达一脚踩爆。
“好快。”
方青看着司拢月,心中暗道。
司拢月身法迅捷,飘忽如风,虽稍逊自己的神龙穿云,却也相差无几,加之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风一般的灵动气质,方青愈发好奇。
司拢月见方青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欠身道:“让方统领见笑了。”
方青道:“司道友身法玄奥,令人大开眼界。”
司拢月道:“方统领过誉了。”
熊达道:“拢月的身法可是我们崇元府的一绝,我与她交手时根本连她在哪都看不清,稀里糊涂就输了,她不愿参加九府演武,这才轮到我。”
凌秀也道:“我们遭到血饮教的埋伏,也多亏她施展身法,元气化风,裹住就近的熊达和我,这才逃了出来。”
司拢月叹道:“我的元气化风只能带两人,若是我能再强点,就能多救几人了。”
“元气化风?”
方青问道:“水月宗的身法果然玄妙。”
凌秀道:“水月宗不以身法见长,也没有这种身法,完全是拢月自己的天赋。”
“天赋?”
方青看向司拢月,司拢月点点头,道:“从小我就比别人跑的快,长大后更是如此,心念一动,似乎就能融入风中,对此我也很奇怪。”
方青点点头,也没再多问,可能真的是天赋异禀吧。
四人继续行路,熊达和凌秀不时拌嘴,方青则不停咳嗽,吐血越来越多,情况愈发严重,而就在距离地面已不是很远时,偏偏遇到了一群巡逻的冥人。
对方身穿统一连帽黑袍,帽檐遮脸,足有十几人,个个手握黑色弯刀,如同幽灵。一见到方青只有四人,似乎觉得没必要以多压少,只出列四个冥人,各自挑了一人后悍然出手。
一抹寒光在熊达头顶劈落,熊达微微侧身,长夜刀在熊达胸前斩了个空,对方手腕一旋,刀刃向上一撩,欲在熊达脖颈上开一道口子。
熊达双掌一合,夹停刀面,一身拔山碎岳之力爆发,直接将刀从对方手中夺了下来,沉肩使出摧山靠,重重一撞,奈何对方身形灵巧,及时推掌相接,虽被震得后掠,却没有受伤。
一阵金属铿然声,在凌秀和她对手之间此起彼伏。
凌秀手腕翻飞,暮阳剑如金蛇乱舞,可在对方的长夜刀之下,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相反她感觉到暮阳剑法处处被对方的刀法克制针对,逐渐落入下风。
凌秀稍一乱,一个运剑空隙中门大开,被对方抓住机会,只见对方瞬间将长夜刀贴靠在凌秀的暮阳剑上,顺势前滑,火花四溅,顷刻间来到剑柄处却又往上勾出一个弧度,凌秀整个人往后仰去,才勉强避开差点斩中自己侧颈的长夜刀。对方翻转手腕,竖刀而下,想趁机插入凌秀胸口,却被凌秀顺势上扬的脚踢中腋窝,没有得逞。
司拢月的对手,同样出招凶悍,可即便刀刃呼啸破风,威势骇人,却始终斩不中司拢月这道风。
司拢月身法玄妙,停时现出身形,动时便是一股风,前一秒还在冥人身前,下一秒就在他身后,一掌拍出,令对方防不胜防。
可对方并不是泛泛之辈,而是冥族特意用来阵对人族衡阳卫的永夜卫,训练有素,在吃亏数次后,并没有慌乱,不再去徒劳无功地追司拢月,而是改变策略,舞刀如电,将自己裹成一个风雨不透的大光球,司拢月再也无法偷袭得手,占不到任何便宜。
熊达三人各自鏖战,而方青这边也一点都不轻松。
方青华池破损后,体内元气乱窜,几乎无法控制,就像一条条游鱼在到处乱游,破坏体内生机。并且只要方青一运力,体内元气就更加活跃,对脏腑经脉的冲撞也就愈发厉害,在如此情况下,方青实力只剩原来一成都不到,几乎与无法元气外放的汇溪境差不多。
可受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即便方青一边要压着体内狂暴乱窜的元气,一边招架对方咄咄逼人的攻势,仅凭着一副雄浑体魄和战斗经验,也没有落入下风。最终故意露出破绽,拼着被对方在胸口划上一刀,施展灵象拜佛,一拳重重打在对方下颚,直将对方打得生死不知。
不过方青同样付出很大代价,那就是伤势加剧,喷出一大口鲜血,捂胸踉跄,已经没有一战之力。
这时,熊达三人与各自对手也分出胜负。
三人拼着受伤,都赢了下来,但这一点用都没有,对方若只有四人也就罢了,可还有观战的十人没有出手,四个冥人被击倒后,很快又有四个冥人分别站在方青四人面前。
司拢月原本能元气化风,试着带两人逃离,可她不愿放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