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之上的夕阳,渐渐西来。
张乾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他是何等慧目识珠,一眼便瞧见了那红日里的金乌。他暗道不妙,但已经逃脱不急,炙热的高温顿时将其包裹,若不是他真气护体,这身道袍便已化作灰烬。
金乌将太阳挂落在扶桑树上,这才化得人身平视而来。这张乾所作所为他自是看在眼里,盗取这扶桑神果者,其罪当诛当是难逃一死。金乌支手一伸,那墨绿游龙剑便飞晃而去,沉沉握于他手。他扶摇于边,俯视着张乾。
张乾缓缓探手像身后剑匣,他现在有五柄长剑,其中一把残锈古剑、两把凡品、两把上乘仙剑,如若是打斗起来,他也不尽然会落得下峰。但那船上的其他三位君,他就无心照料了,他便也收回了手来。
“区区凡人,也敢窥伺扶桑果。”金乌眼里满是不屑。
张乾不与之争辩,他躬身赔礼道:“早就听闻汤谷扶桑产有神果,今日一见贫道有些失态了。”
金乌笑着道:“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
张乾微微皱眉,仍是挤出笑来,他将自己身为九之事直言告知,但却就来此目的只字不提。
金乌不吭声,他竖起游龙剑,上头那个空着的凹槽异常显眼。
张乾道:“这把剑?莫非......”他暗道不妙,自己方才盘算没有考量这把沉世之剑。
金乌笑着将竖起,只见得他身后的勾玉轮盘开始转动,且金光俞盛。
“九没了,可以再寻他人,可我这神果却并非如此。”金乌淡淡着,华音未落已是长剑刺来,他的身子如转瞬般忽然而至。这一击跟没有给那张乾反应的时间,游龙剑直直刺入他的胸口,落下一个大窟窿,张乾从空中坠落。
船上的三人远远地便瞧见了这空中的异动,吕九川运气而起,赤霄剑似长虹贯日划过际。张乾坠落的强大压力吕久川也承接不住,他的双臂如抬举千金之物一般,二人只得双双落入海郑
金乌屹立于苍穹之上,他藐视着身下的凡人,随手取下一颗轮盘上的勾玉,将其快速射出。刹那间那艘大船便分崩离析,洛泱及时唤出无关风月,这二人才免于海水冲洗。
“凡人。”金乌转身而去,量他们也不敢再于此放肆。扶桑树上的一朵花就要开了,该是静候花开的时候了。
......
吕九川与张乾浮出水面,俨然两只落汤鸡。吕九川见着张乾失望神色,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方才是为了扶桑果去的,他低声狡黠道:“若是我二人联手,可有胜算?”
张乾摇头道:“那家伙手里的剑我没看太清,其上的孔槽若是镶满,你我就再无胜算了。”
吕九川轻哼一声,道:“如此来,我们还是有一分希望喏?”
语罢运气而起,手中赤霄再次绽放出青红剑芒,踏足海上如履平地。
“张真人,为己为公,我们九都该站出来了不是?”
张乾一惊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份悟心,莫非是我看错了你?”
吕九川道:“既是得入九,便已下苍生为己任,我们本该如此,也愿我今日之举能弥补昨日之过。”
张乾也窜身而起,道:“那两个老和尚可不会原谅你,李沉舟也不会。”
吕九川默不吭声,他的眼神已经瞟向了扶桑树上的金乌。
“不过那些都是后事了,还是我们先将这扶桑斩断,再谈其他。随我来!”张乾大喝一声,仗剑而起直冲苍穹,他运气于指尖,接连凭空抽出剑匣中的四柄长剑,两把凡品剑与那两把上乘仙剑,唯独落得一把留于剑匣郑
吕九川紧跟其后,也是一飞冲,向那金乌而去。
金乌当然察觉到了身后疾驰而来的二人,但他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微末道行竟敢与想争,如果九是人界最接近的人,那么金乌就是那外、人外人。
张乾的两把凡剑穿刺在前,直刺金乌身背。金乌头也不还,身后勾玉轮盘就将那双剑震断。张乾轻哼一声,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凡剑灵力浑浊,碰得慈上神,自是土崩瓦解,不足为奇。
张乾于远处运气驭剑,他将随后的两把仙剑悄然绕至云后,藏匿其中,等待时机。
趁着那双剑占去勾玉轮盘的间隙,吕九川踏云而起,欲从金乌身下挑去,此招只要能擅他分毫便足矣。
但顷刻间那轮盘竟是忽然移至赤霄剑剑身一侧,将其重重弹开,连同吕九川整个人也一并掀了开去。
二人处心积虑的一lún_gōng势,皆是徒劳,还搭进去张乾的两把凡剑。
金乌冷笑着,他的金色羽衣绵延而下,其艳丽丝毫不亚于极盛时的赤霄剑。这把人间绝世罕有的霸道之剑,在神面前也不过草芥,甚至连他的衣角都不如。而此刻,他坐拥的这把手中剑,更是如虎添翼。
洛泱与那云昭乐掩目而视,金乌的光芒似是比那枝头的落日还要刺眼,甲光向日金鳞开。只见一道长约千米的剑芒在其身后汇聚,直指顶。
金乌转过身来,他睥睨众生地笑着,这一剑力劈华山轰然而至,遮剑压如同外陨石坠地般令人窒息,海水被挤压被剑芒蒸发,水中礁石虫鱼沉浮认主纷纷死去,汪洋大海竟是一分为二,显出一道千米长的剑痕。
那两位不知高地厚的君,服服帖帖地趴在剑芒之下沙土之上,二人衣衫尽烂,遍体鳞伤,张乾身背的剑匣被压得粉碎。
待得那剑光黯淡,分隔而开的海水才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