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把南妄护在身后左侧,却防不住右侧的犯人对这少女的侵扰。
南妄哪里见到过这般不堪的状况,她躬着腰紧紧攥着李沉舟的衣摆。
犯人们显然许久没有见过生人,况且此刻还是这样一位年轻姣好的少女,沿途走过去,他们是越发的兴奋,有的甚至高呼吹哨,丝毫没有一个死囚该有的姿态。
那军官似是习以为常,也不搭理他们,犯人与他也有着独到的默契,他们的脏手是万万没有伸向那官兵的。
李沉舟也不敢开口问,虽然心里千百个疑问,但他仍是故作镇定,装出一副阅尽千山的淡然。
犯人们一路高喊,渐渐也乏了,仅有少有的几个还在沸腾,他们仨人也行到了这条阶梯的尽头,眼前是一池血湖,望不见边际,方才的腥臭便是自这儿散发出来的。
“到了。”那军官淡淡道。
南妄定了定神,问道:“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