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和鬼谷在坟前沉默良久,鬼谷说道:“你早知道洛婉已经不行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陆幽说道:“她是为了见你一面一直强撑,你早回结果也是一样的,还不如让她多若惜这孩子。接你是怕你在外多生事端,赶不及回来!我只能推演若惜这孩子的希望跟你有关,其他的我推不出来。就跟当年天一出门闯荡那样,我也推演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洛婉因为天一的事情闹了这么多年,你们一直不说当年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若惜变成现在这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鬼谷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当年天一出生,我开始教他本宗的武功,基础打牢,我便带着他回了一趟宗门。”
陆幽问道:“我记得当时天一的武功已经很好了,应该说鲜有对手才是。”
鬼谷苦笑道:“很好?只能算入门吧!我回到宗门才知道当晚逃婚,孟姑娘自毁容貌,誓不再嫁,也无人敢娶。我担心天一受到报复伤害,便将他放置在城里,敌对门派来袭,我必须出一份力,与宗门一起面对。天一学武功也跟宗门说清,得到宗门允许。然而,在我不在天一身边的这段时间,天一认识了一个女子,名碧瑶。两人一见钟情,少年心性,碧瑶怀上天一的孩子。天一托人通知我,想要给她办一场婚礼,让我主持。对于天一有心爱的姑娘,我也很开心,我赴约前往。天一和碧瑶在一起迎接,两人倒是天生一对,碧瑶贤惠温和,倒也符合天一的性子,我也很满意这个儿媳。可是,没过多久,孟姑娘派手下人告知我,碧瑶乃是敌对门派的门徒,恐其细作,不让她到宗门庇佑。我对此也没有异议,便在城中雇人照顾他们两,孩子即将出生,家里都张灯结彩。当时因为宗门之战,没想过两个低微的弟子也会受其牵连,早知如此,我肯定把他们两送到洛婉身边了。”
陆幽听得入神,不禁问道:“后来发生什么?”
鬼谷回忆久远的情形道:“不知道是谁挑起天一和碧瑶的事,门派的争斗扩及到他们。虽然掌门压下去,可是还是有声音说要严惩不贷。碧瑶快要临盘的时候,敌对门派对他们出手,我接到消息,立马赶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天一倒在血泊之中已无生息,碧瑶中了一掌至阴之毒,还勉强生下若惜,见我抱着孩子,吊的一口气尽,陪天天一去了。”
陆幽明白过来;“也就是那一掌伤到胎中的婴儿了?”
鬼谷解释道:“也有这因素,不过大夫说若惜是未满月,碧瑶生命垂危之际破腹产子。当时又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阴气本最盛,早产阳气不足,还受阴毒影响,本活不了,就算现在也不知道何时会逝去。用奶酒也只能暂压,治标不治本!”
陆幽问道:“是谁吐露的消息,又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
鬼谷回想到:“事情发生后,我便带着若惜回来了。当时我有怀疑过孟姑娘,但是仔细想想如果是她,那么她就没必要告诉我碧瑶的身份了。可是除了她,我还得罪过谁呢?”
陆幽正色到:“后面你准备这么办?”
“过一段时间,我要带若惜回宗门,也许那边会有办法解决若惜病的方法吧。”
“那个孩子也跟你一起?”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有缘自会再见的!倒是你准备怎么办?”
陆幽温柔的看着墓碑,说道:“我本无依,此处就是安生之所。空闲了也好陪洛婉说说话!”
鬼谷惭愧的说道:“我不如你!也许没有我,她会更幸福!”
陆幽笑道:“命运无常,自有自的道理。我命如此,怪不得他人!一切随心就好!”
“大人,不好了!若惜姑娘晕倒了!”
陆幽问道:“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
丫鬟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回去,她要喝奶酒,可是没喝几口就倒了!”
鬼谷猜测道:“可能是伤心过度,心力憔悴,暗伤复发!我们赶快回去!”说完带着陆幽飞奔离去。丫鬟眼见他们离开,不由急道:“等等我!”
秋辞守在若惜身边,不知道怎么办!陆幽在远处喊道:“带她去祭坛!”
秋辞忙问身边的丫鬟:“祭坛在哪?”丫鬟抱起若惜径直跑向祭坛方向,秋辞趋步跟随。当陆幽等赶到一处石室,秋辞也刚好赶到,陆幽从丫鬟手中抱起若惜,丫鬟止步洞门外,鬼谷和秋辞跟随进去,陆幽也未出声阻止。石室内部呈现圆形,墙壁和顶上画着秋辞看不懂的图案文字,圆心有一张石头制的床,其实更像一个圆桌,圆桌上放是空的,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地面上刻有蜘蛛和蛇等动物图案,靠近圆桌,秋辞感觉到一股热浪袭身。陆幽将若惜放妥,从怀里拿出一颗乌黑的药丸,让若惜吃下!然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一脸紧张的鬼谷说道:“这次寒毒来的有些凶猛,能不能醒来就看老天的造化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也不知道!”
鬼谷懊悔道:“如果是我做的孽,就让我来承担,为什么让孩子受苦!”
陆幽意味深长的鳖了鬼谷一眼,对秋辞说道:“这地方当地人是不敢随便进来的!你照看她吧!我和你爷爷有事要说!”
“嗯”秋辞点头。
鬼谷随陆幽走出石室,鬼谷问道:“这次情况到底怎么了?”
陆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配上你的奶酒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