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可以一劳永逸,让临西城永远不再受战争侵害,除此之外,还可以让沉将军你封侯,平西候,你觉得如何?”
云卿浅的话太有蛊惑力的,令沉煞和他的副将都听的兴奋不已,沉煞双眼放光,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显得那么高兴过了头。
可一旁的秦翼就没有这么好定力了,连忙开口追问:“还请云小姐不吝赐教。”
云卿浅笑了笑:“本小姐可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心思,我只会为我的人,出谋划策!”云卿浅眼角微挑的看着沉煞。
秦翼也在一旁拉扯着沉煞的袖子,低声催促沉煞赶紧表态。
可沉煞却傻愣愣的被云卿浅那一句“我的人”说的心跳如鼓。
他明白,云卿浅不是那个意思,练皇帝都得不到的女人,打死他也不敢肖想。可脑子不敢,心思却控制不住。
砰砰!砰砰!砰砰!
心跳的有点快,沉煞连忙捂住胸口。感觉平静了几分之后,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开口道:“末将愿以小姐马首是瞻!”话音一落变从怀中拿出了临西城驻军的虎符,双手奉上。
然而云卿浅对那虎符丝毫不感兴趣,她又不是真的来夺权,她只是希望沉煞听话罢了。
“沉将军,起来吧,我们小姐收了你的忠心了!”白丹青笑吟吟的得意模样,似乎完全忘了他是一个世子,不是云卿浅的随从啊!
沉煞见云卿浅没有拿虎符,多半也想明白了云卿浅的意思。
也罢,只要云卿浅能助临西城度过难关,一劳永逸,听她的又何妨!
“不知云小姐所说的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什么?”沉煞双眼放光的盯着云卿浅。
云卿浅笑了笑,开口道:“若是这世上没有了西陵国,还有谁会来侵犯临西城呢?”
“什……什么?!”沉煞的声音直接拔高了八度,低沉浑厚的嗓子,愣是惊得喊出了女高音一般。
这次白丹青没有嘲笑沉煞,因为他也被惊住了。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恍若事不关己的君九霄,都猛地回头看向云卿浅。他好歹也是姓君的,这云卿浅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将所有人赶尽杀绝了吧?!
云卿浅抿了抿嘴唇,说了这么多话,她又渴了。
看到君九霄没有碰的那杯差,云卿浅上前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明明喝的是茶水,却透着几分痛饮烈酒的潇洒。
众人听她开口道:“我要让西陵国从此消失,让君天璇跪在我大周皇帝面前俯首称臣,让宇文璃亲眼看到他所有的算计都落空,所有的依仗都坍塌,所有的希望都破灭!”
嗬……
房间里的四个男人忍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倒抽气,心中不约而同的想着,幸亏没有把云卿浅得罪狠了,否则这辈子怕是都别想安生度日了。
白丹青在心中默默的给宇文璃点了一排蜡烛,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宇文璃那生不如死的余生。
……
而宇文璃此刻,确实生不如死,整个后背,三分之二都是爆炸之后的烫伤。
有的地方血肉模糊,有的地方水泡未消。
虽然他是个男人,不太在意皮相,可这伤势未免太痛了些。
君天璇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宇文璃上药:“平章,你放心,这是西陵最好的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疼是疼了些,但是结痂之后不会留疤痕,你忍着点啊。”
君天璇的手一落下,宇文璃就疼的直抽抽,满头大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宇文璃口中咬着一块团成卷的白布,然而药才上了一半,他已经将白布咬出了斑斑血渍,看起来十分可怖。
“平章……呜呜呜……”君天璇颤抖着握着宇文璃的手,哭个不停,在她心中,那是不要命的舍身相救啊!
宇文璃却有几分烦躁,他强撑着拿掉口中的布卷,气息微弱的开口道:“璇……璇儿,去,再……再攻临西城,带上……带上水,进城淋水,将面粉……面粉都淋湿了,就不会爆了!去,快去!”
君天璇摇头:“不,你伤成这样,我如何有心思去攻城,平章……呜呜呜……”
宇文璃感觉一阵头疼,用力捏着君天璇的手,开口道:“璇儿,你听……你听我说……沉煞已经,已经快要山穷水尽了,他……他退守安梁城,就是为了……为了拖延时间!兵贵神速,我们不可再耽搁……快……快去占据临西城啊!”
之前他们就是因为谨慎过了头,才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君天璇明白,宇文璃说的或许是对的,可是看到宇文璃这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就觉得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和宇文璃在一起,生怕错开一眼,就阴阳两隔了。
“平章……”君天璇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宇文璃的耐心用尽了,甩开君天璇的手,怒声道:“去啊!快去啊!若是不能攻陷临西城,我这一身的伤不就白白承受了吗?你……你难道不要替我报仇吗?!”
君天璇微微一愣,片刻后咬着嘴唇,重重点头道:“好,平章,你等我,我去替你报仇,我要将那沉煞扔到油锅里去炸他满身花!”
见君天璇愤然离去,宇文璃才重重松口气。
他趴在床榻上,脸上忍不住浮现一抹苦笑,脑海中浮现出从前的画面……
【马车咕噜咕噜在东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行走着,他刚刚下朝正欲回府。
“吁……”赶车的东魁忽然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