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爷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好话说尽,这封不平竟然还想着拒绝,真的是有些不识好歹了,正欲开口,却见封不平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压着心中的不耐,准备等到对方先说完。
只听得那封不平言道:“虽然不能够提前举事,但是我们可以先将这这件事情掌控在我们手中。”
萧五爷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心道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我要是有把这件事情掌控在我们手中的本事,至于来找你?
他觉得这封不平是不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脑子有些犯糊涂了,那是谁?那可是老太师啊,手持符节的钦差,可以说目前金陵权势最重之人,还想着将其掌握在手中?
想到这里,他随即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对方。
封不平虽然觉得这萧五爷的目光有些怪,但是没多想,并不知道对方在心里这般恶意揣测,只是觉得对方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身为金陵护卫总兵,有着号令城防营的能力,所以便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在城内戒严,然后在派给你一部分人马,你借此机会将整个太师府控制起来。”封不平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但是眼中却又一丝厉色闪过。
封不平话语中的意思萧五爷听得明明白白,虽然对方的话显得十分大胆,但是萧五爷却并未有丝毫的害怕,反而眼中露出一些不解。
按照他的理解,对方所标的意思似乎和自己想要对方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他看来这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并没有看出不同。
“在萧某看来这两者之间并无差别,不知道为何封总兵宗师这般唯唯诺诺。”萧五爷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见到萧五爷有些不解,封不平不得不开口解释道:“这两者之间区别大了,你要求的动作可是真正正正的竖起旗子造反,一旦动手,可就没有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
萧五爷反问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嗤笑:“难道封总兵觉得你所说的这个办法,便不一样吗?有转圜的余地吗?”
他本以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鲁莽、不太明智,可是看着眼下这封不平的想法,他突然觉得对方比起自己的想法来更加的幼稚,不成熟。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不想着奋起一搏,还在这里畏首畏尾,想着退缩,真是可笑,真不知道那一位到底怎么想法,怎么会看重这样一个人,真是不足与谋。
萧五爷这些话虽然并没说出来,但是语气中的嗤笑过于明显,封不平自然听懂了对方的话语中的嘲笑,他也不由的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愚蠢,可有不得不给对方解释。
“这自然不同,今夜执行宵禁,只要迅速派人将太师控制住,那么一切都将重回我等掌控之中,而且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封不平试图说服对方。
其实他也是心中有苦难言,虽然是这一营兵马的总兵,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是说什么,底下有着一些的掣肘,不可能轻易的调动这些全部兵马。派给萧五爷这百来号人是他可以现在调出的极限。
派出这部分人马给予萧五爷,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让对方去围攻太师府,如果对方能够做到是最好,但是一旦有了意外发生,那么他则有着后手,完全可以借着城内发生冲突的借口,以此调动手下兵马。
当然这个后手是不能告诉萧五爷,以免对方有着其他的想法。
虽然萧五爷对于这封不平的举动十分的不理解,但是他没有任何调动兵马的权利,所以在劝说良久无果的情况下,只得无奈同意,等待傍晚时分,跟随这封不平抽调的百来号人马,悄悄的换装进城。
当然,他心中也有着些许的小算盘,在进城之后,并未先去直奔太师府,而是先派人给家中报了个信。与此同时,知道萧五爷离开之后的封不平也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开始了他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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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与中原一点红还有众护卫跟随着太师一起离开了府邸,借着夜色向着留守大臣府邸直奔而去。
一路上,护卫分散开来,有的在前面带路,有的则是在散布在周围。老太师并未坐轿子,反而是选择了与苏白一同步行前进,两人一路谈论着事情。
正在行走间,与太师说着话的苏白却突然的皱起了眉头,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许的不对劲。
“苏小友?”老太师看着突然不说话的苏白开口,语气中带着询问。
虽然苏白带回来了库银的下落,但是这并不意味这是一个好消息,反而是好坏参错,算是悲喜交加,难以分明。
所以此刻的老太师可谓是草木皆兵,生怕又听到有什么坏消息。
听到老太师的询问,苏白并未回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道:“确实有些不对,这街道上似乎有些过于冷清了。”
这几天苏白可谓是天天早出晚归,对于金陵城的夜景也算是有些了解,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街道都如秦淮河畔那般的繁华,但是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冷清。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这一行人并未走在主街,选择了一些偏僻的街道,那也不该如此冷清,一个人都看不见。
“不错,确实有些冷清了。”
刚才一直想着其他事情,并未太过在意周边的情况,现在经苏白提醒,老太师也发现了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就在两人正猜测的时候,中原一点红却从后面走了过来,对着苏白开口:“有人朝着我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