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娣虽然顺利的从夏至那里头拿到了钥匙,但张盼娣同时也有些担忧,夏至丢了钥匙,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所以张盼娣回到车间后,显得坐立难安,毕竟还是小孩子,难免心浮气躁。
张来娣察觉到张盼妮的异样,忍不住问,“盼娣,你怎么了?”
张盼娣有些不耐烦瞪了眼张来娣,“关你什么事儿?”
张来娣抿了抿唇,也就不再说话。
一旁的张招娣不满道,“二姐,你怎么和大姐说话的?”
张盼娣瞪了眼张招娣,“管好你自己吧。”
就在这时孟良突然走到车间,这个时候工人刚上工,孟良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各位同志都注意一下,厂长办公室的钥匙丢了,哪位同志要是看到了,就给厂长送过去。”
这些工人打心眼儿里崇敬夏至,若不是夏至,他们每个月也不可能挣那么多钱。
因为按件而计算,场子里有些技术过硬的女工,一个月能拿到一百多块。
这可比国营厂那些女工拿到的工资高多了,回到家腰杆也直了,家里的生活水平也是直线上升。
这些工人都盼着工厂越来越好,听到夏至的办公室钥匙丢了,工人们纷纷大声说,
“主任放心,俺要是看到了一定会给厂长送过去。”
“没错。”
孟良见工人们纷纷点头答应,就点了点头,挥手让大家继续干活,然后走出了车间。
张盼娣见此,心下安定,觉得夏至没有发现是她偷拿了办公室的钥匙,心中不禁窃喜起来,再没有了之前的坐立不安。
夏至当初买了20亩地,工厂的两个车间,两个宿舍,两排厕所占地不大,地方很空旷,不过夏至已经让人把这20亩地给围了起来。
闫庆义这几天一直在忙活盖车间的事情,建筑材料已经买好,堆放到了工地上。
建筑工人,还有邻村的那些泥瓦匠,听说工厂又要盖车间,工人们欢喜不已。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陆续接了些小活,但最多也就干个十天半个月,就干完了。
夏至又要盖两个车间,两个宿舍,他们又能忙活好一阵儿,能挣不少钱,而且夏至还管吃,又能给家里省一笔,工人们志气高扬,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夏至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下午,画了些图纸,临走时,夏至把办公室锁好,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工厂,回了家。
张盼娣下午下工吃饭的时候,特意绕到夏至办公室去看了眼,这才安心的去食堂吃饭。
张来娣看到了张盼娣,皱眉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张盼娣得意的瞥了眼张来娣,“我的事情你少管。”
张来娣却生气道,“我知道,你刚才去了大姨的办公室,我问你,大姨办公室门上的钥匙掉了,那把钥匙是不是在你手里?”
张盼娣听到张来娣的话,吓了一跳,忙反驳道,“这怎么可能?”
张来娣也不过是个孩子,并没有发现张盼娣眼中的慌乱,只说道,“没在你手里就好,我告诉你,你要是真偷了大姨的图纸,我一定把你干的好事告诉大姨。”
张盼娣生气道,“张来娣,你少在这教训我。”
张盼娣说完,就端着饭碗,去打饭了。
晚上吃完饭,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但场子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工人舍不得回去睡觉,吃完饭,继续去了车间干活。
因为张来娣三姐妹还是个孩子,所以夏至特意吩咐孟良,让三个孩子晚上不用去干活,可以早点回宿舍睡觉。
但三姐妹回到宿舍也没什么好玩的,有时候也会去车间帮着干一会儿活,累了才回宿舍睡觉。
晚上吃完饭后,张来娣和张招娣就去了车间帮忙干活,张盼娣却不见踪影。
晚上,工厂里有些暗,只有车间还亮着灯。
张盼娣小心翼翼的躲过保安,来到夏至的办公室,见左右无人,这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顺利的打开了夏至的办公室,摸黑挤了进去。
办公室里很黑,过了好一会儿,张盼娣才适应屋里暗淡的光线,幸亏办公室外面就是一条路,路边有路灯,借着昏黄的光线,倒也勉强能看清办公室里面的情景。
张盼娣轻手轻脚的来到夏至的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就看到了一沓图纸,张盼娣到底还是个孩子,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紧张,看到图纸也没多想,直接把图纸拿起来,折叠了一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怕被人发现,张盼娣立刻溜出了夏至的办公室,临走时还不忘锁上门,张盼娣自认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所有的行为,都被孟良看在眼里。
见张盼娣离开了夏至的办公室,孟良心里冷笑,转身离开。
张盼娣拿到了图纸,不敢耽搁,想着连夜送出去,否则第二天早上夏至来了之后,若是发现图纸不见了,恐怕会让人搜查整个工厂,到时候肯定瞒不住。
于是,张盼娣就直接去找了孟良。
孟良升为生产主任,大多时间都住在工厂里,此时夏至虽然离开了,但孟良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张盼娣走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孟良心知张盼娣来了,脸上却不露任何痕迹,开口道,“进来。”
张盼娣瘦弱的身子走进了孟良的办公室,孟良看到张盼娣,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开口道,“是盼娣呀,这么晚你来我办公室,是有什么事吗?”
张盼娣一只手捂着肚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