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中,暗探将所闻所见一一讲述,待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屋内静默无声。
白将行只在一瞬间便思考了好几种方案,可最后也只是察觉,这事再无转圜的余地,若要救他们,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明抢。而且要快。
了悟之后,他迅速吩咐道:“先把新京城里的暗探都召集起来候命。算着时辰,此刻恐怕执事门已经得手了,你迅速去追查执事门到底把万尚志他们抓到哪里去了,打探到消息后迅速回报,再等我定夺。”
“是!”暗探得到命令,转身迅速离开。
双眼忽然升腾起一股灼热的痛,他不禁闭上眼舒缓了一会儿,这是多年的老毛病,每每心绪不平都会有这种感觉,闭眼会很大程度的缓解这种疼痛,但他深知,此刻不是休息的时候。
另一边,万尚志两个手臂尽被划了一刀,执事门那几个人似乎没想要他们的命,只是划伤他们的手臂,让他们拿不稳武器从而失去抵抗能力。万尚志和郝明月很快败下阵来,曾经习过武的邵天宜倒是坚持了一会儿,但也耐不住双拳打四手,没一会儿也败下阵来,也被生擒。
随后他们便像是被扛着死猪一样扛在肩头,由不同的人扛着从房顶破洞跳跃而出,再快速向远处略去。万尚志头冲着下,他看到院子里王旺正和另一个脸上有着狰狞疤痕的男子边打边说话,他想叫王旺,但不知执事门人在他们身上点了什么穴位,莫名的就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看着王旺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直至被墙体隔绝。
不知怎的,他只觉越来越困,眼皮打起架来,最后便陷入一片黑暗,再没有所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万尚志缓缓转醒,体内一阵接一阵的无力感,他费力坐起身,环顾四周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监牢之中,邵天宜和古致忠等人也在这间牢房不同的地方躺着,都未醒来。
万尚志身旁躺着郝明月和文华两人,他撑着身子伸手扒拉二人,只是力气甚小,只觉的手掌都飘起来一样,“醒醒,二月,文华。”
西北某一野地处,一匹骏马忽然从远处奔袭而过,看他着装和马匹的披戴便知,此人乃是驿站的传信兵。再看他马速,便能知晓一二,此人身负重要公文,这才如此加急赶路。
嗖!
忽然,一道寒芒从路旁山坳后闪出迅速靠近,只听一声惨叫,那传信兵从马上飞落在地,枉自在地上翻转叫痛,那马匹却仍未停步,长嘶一声继续向前跑去。可紧接着第二道冷箭再次飞射,正入那马儿眼睛,但听马儿一声凄厉长鸣,随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奔了三两步,终究是蹄腿一软,倒在野地。
一个人影忽然从路旁窜出,他身影闪烁几下便到那传信兵的身边。传信兵腰部中间,此时腰间一层甲胄被血液所染红,他见有人靠近,边用手臂撑着身子往后退,脸上露出惊恐表情,一边强撑着气势,“你是何人?!可知袭击官府传信兵是何等大罪?”
后者看着他什么也没说,随手一甩,刀刃锋芒划过,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传信兵捂着喉咙咯咯了两声,终究是不甘地停止了呼吸。
老二冷漠的看着鲜血的蔓延,蹲下身从他怀中摸索出一个官府惯用装文件的卷轴,他打开卷轴,确认内里是所需的文件,又在此人身上摸索了半天再无所获才罢休。站起身,他将那文件揉捏撕碎,随后掏出个火折子将纸点燃成灰,这才从怀里摸出一块白布,擦拭净脸上和匕首上的血迹,几个飞跃赶往那匹马倒地之处。
他正要蹲伏身子搜查马匹上是否有什么东西,忽然身后响起破空之声,他想也没想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向前一个翻滚,匍匐在马后躲避,下一刻,他便看到一支箭羽抖动着插在身旁的泥土里。
“不许动!”一个冷冷的女声从远处响起,“你若敢起身,我保证下一支箭是射向你的心脏。”
老二爬动身躯,让自己更靠近马匹,以马匹做掩饰,他从右臂里摸索出三把暗器。他屏住呼吸,静静的根据刚才的声响分析对方的位置,再估量着自己是否有机会在对方箭离弓弦后抛出暗器杀死对,可对方自那句话后便再无动静,他不得不耐心地匍匐在地,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忽然!西南方向响起草丛扑簌声,他略一犹豫,便左掌大力击向土地利用反力撑起身子飞跃向一侧,同时右手一个甩动,一把暗器顺着刚才发声的地方飞去,只听一声刺耳尖叫响起一半,随后如被掐断了脖子一样断掉。老二心底一沉,不是人,是只兔子。
嗖!
与此同时,第二支箭飞射而来,老二身在半空竟强行扭动身子躲避开来,落地的一瞬间他用余光看到不远处站在一棵树后的女子,只一下,他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眨眼间对方已经开始搭第三支箭,他连忙不规则的奔跑起来,连连躲避箭支,同时逐渐向对方所藏身的大树跑去。
卫旋梨连连弯弓搭箭,却不了对方身形十分狡猾,一箭未中且正迅速向自己靠近。她贝齿轻咬,这一箭再次社恐后,她将弓一把甩向对方进行简单的干扰,随后抽出腰间长剑,迎着对方冲了过去。
招架下来几招,卫旋梨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战场上练就的杀伐招数竟然同对方打的不相上下,对方出手,竟亦每每是杀伐之气。心里瞬时对他有了评价,此人不是敌国奸细,便是哪家训练的暗探,想起陈人压境致使数十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