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万尚志躺在床上傻笑了一会儿,畅想着晚上美好的宴食,猜测着邵天宜会带些什么吃的回来,反正他是不会再吃白萝卜了,若邵天宜又拿那破玩意糊弄他,他便用……玉米粒塞满邵天宜的鼻孔。想了想,又有些心疼——怪浪费粮食的。
躺了也就一会,掐着时间邵天宜郝明月也该出场了,便出了厨师协会又往赛场那边去,看向熟悉的位置,果然见邵天宜已经抱臂站在那里,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郝明月正在评审席等待结果。
参赛选手淘汰了大半,所以这一边的选手等待区也少了很多人,只零丁站了三五个提前出厂等待同伴的选手,表情有好有坏。没费什么力,万尚志踱步走到邵天宜背后,伸手一拍邵天宜的肩膀想吓他一下,却不想后者头也没回,一动不动仍旧盯着评判席那侧。
“喂,我说你也太不给面了,配合一下呗。”万尚志无奈道,两步向前同邵天宜肩并肩,目光着落于评判席前。
“啊!”却不料,身旁的邵天宜忽然惊叫一声,随后十分夸张地抖了两下身子,转头看向万尚志,面无表情的脸上却让万尚志读懂了一句话——够配合了吗?
周围人的目光被这恍若神经病一般的举动吸引过来,万尚志讪笑地向几人摆摆手,嘴角抽动着。
待众人目光散去,远处的郝明月也蹦蹦跳跳从场内朝此处行来,万尚志挑眉,伸手臂摸索邵天宜的胸膛,“今儿你带什么了,白萝卜?”
邵天宜偏头冷冷地看向万尚志,后者讪讪地放下手臂。
“灶坑里面烤的地瓜。”邵天宜淡淡说道,后面又补了一句问话,“你不是被巡视盯上了,前后判若两人,臃肿的胖子?”
郝明月雀跃扑来,欢快地赏给两人各自一个大拥抱,高兴道:“我又过了,为了庆祝这大喜事,今晚我做东,咱们去吃酒席!”
“吃席可以,吃酒就算了。”万尚志学着鹤依浓的声调搞怪地说着:“万尚志,你带坏我的徒弟!”
“哈哈哈!”邵天宜给面的捧腹大笑。
万尚志朝邵天宜挑挑眉,意思显然——你瞧瞧人家?
“吃席?吃酒?!”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欣喜地反问,紧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快速朝这儿赶来。
是熟悉的声音。
万尚志捂脸一回身,果然见费尹已经走到跟前,费文华在后边不远处缀着,待见还有郝明月一个陌生人立时一楞,便快步跟来见礼。
“哈哈,可是老汉我起得够早,否则连场酒席都吃不上了,两个好侄儿不厚道,都不叫叔叔!”费尹平生最嗜酒,钱袋空空实则也是因他一路上喝了许多好酒的缘故。之前饿了大半天,不过得万尚志一个馒头,如今已申时将末,若非肚子咕咕将他叫醒,恐怕他能睡到子时去!
去另一房间寻人也未曾见到万尚志二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俩可能是比赛去了,便出了厨师协会瞅到人多之处便匆匆而来,却不曾想,一来便听到了个娃娃要请吃酒席,虽然没说请他吃,但他费尹是谁?当仁不让厚脸皮,连忙搭话上前。
郝明月看到费尹那张疤痕满面的老脸顿时吓了一跳,慌乱地看向万尚志,问道:“这位是?”
不待万尚志介绍,费尹便大笑着上前,也不怕自己吓到人,连拍着郝明月的肩膀笑道:“我是他二人的叔叔,叫……”
“叫尹弗贝。”邵天宜在前抢先开口,并用目光灼灼看向费尹。
费尹一口唾沫咽到肚子里,回过神来,“我叫尹弗贝,乃是他俩的叔叔,是来给他俩打气助威的。你看我这个早饭也没吃,午饭也没吃,这晚饭...”
“原来是尹老先生,既然是万兄、邵兄的叔叔,自然就是明月的叔叔。晚膳自然要请叔叔一同前去。”郝明月弱弱道,不着痕迹地往万尚志身侧站了站,试图避开费尹拍肩的手。
鹤依浓的确宠爱郝明月,兜里的银子带着万尚志几人上了横海郡城里最好的酒楼里面尽情消费还足足的鼓,费尹个老酒鬼非要点些酒,也恰好郝明月不在乎钱,就想找个陪他喝两口的人,这一老一小两个酒鬼你来我往,没一会儿郝明月便晕头晕脑地趴在桌子上了,倒叫费尹好一顿瞧,半天才嗤笑道:“个小皮猴,还以为有多大的酒量就赶来敬我,这才三杯就倒了啊。嘬~”说着,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美美地喝着。
万尚志看着瘫倒在桌上的郝明月,无奈扶额,恐怕是又要被鹤依浓埋怨了。
酒足饭饱,费尹迷瞪地喊着再来一坛,被费文华紧紧抓住身子往回走,万尚志二人则是一边一个夹着郝明月,如同当日那般。看着费文华安全地带着费尹回了屋子,万尚志俩人也把郝明月仍到了他的床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万尚志长出一口气。这次倒没碰上鹤依浓。
两人一身酒味谁都受不了,便提议上外边站会儿,让风把气味吹散些。夕阳早已落幕,无论是眼前还是天边尽是幽静寂寞的深蓝天空,带着那么丁点的黑,仿若不是黑夜一般,星子明晃晃地闪烁着,倒无月亮也衬得满地光芒。
旁侧的马厩里,人们早已投放充足的料草回家休息了,只余些马儿啼气的声音与咀嚼草料发出的沙沙声。道路上也无人,即便星芒再两也照不到路的尽头,万尚志看不见远处的景象,只能隐约地看到房屋大概的模型。
“或许跟着鹤依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