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海郡城的街头熙攘的很,约么是因为小厨王争霸赛即将举行的原因,满大街尽是操着不同口音的行人。万尚志三人挤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一连问了五家酒楼都说客满,终于退而求其次地踏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
这件餐馆的位置很不好,坐落在繁华长街尽头的拐角处,通过其门窗上的尘灰可见,平日里定是门可罗雀。万尚志三人迈步走入,一打眼便见大部分餐桌已被人占据,店铺里只一个小二,正端茶端菜忙得不可开交,即便如此,还有等待不及的食客焦躁地嚷问:“小二,怎么还不上菜?”
小二立时停住面向那人,一脸讨好笑意道:“客官且先喝些茶水,小的这便去后厨给您催催。”趁此机会松一口气,用袖口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下一刻却再次小跑地忙碌了起来。
“这话你都跟我们说过三回敛宦地嚷嚷着,可终究是此刻的餐馆尽是爆满,他若离去,恐怕再找不到什么可吃午餐的地方,只能气怏怏地倒了一大杯茶水喝到嘴里,咀嚼着那陈年烂茶叶,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无可奈何。
万尚志三人打量一眼餐馆内部,只见最内里还空余着一张小桌,小桌四面正能坐下四个人,眼见着小二忙碌的没工夫招呼三人,柜台后边的掌柜立马丢了扒拉不停的算盘,从当中走到万尚志身旁,躬身笑向三人道:“只三位客官么,里面请里面请,正巧还剩下最后一桌。”他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嘴角几乎裂到耳根,可想而知是因生意如此红火而使他高兴至此。
正想作答,万尚志突然反应过来不是自己掏钱,立时向后退了一步,一偏头看向郝明月示意老板那才是你今日的金主。掌柜的立时了会,当即将那一张弥勒佛似的笑脸冲向郝明月,“客官?”
郝明月见了掌柜的那副笑脸也不由跟着高兴起来,咧着一张嘴笑着反问道:“怎样,看来掌柜的这两天收成不错呀?”
“嘿嘿。”掌柜的红着脸低笑起来,回答道:“一般,也就一般般吧。”
“哈哈,掌柜的谦虚了!”郝明月大笑两声,顿时引起餐馆内一众等待午餐焦心的食客们侧目,说是侧目,实则是各个瞪着一双眼睛,没个好气。
郝明月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又笑着看向掌柜,指着那角落里的一张四方桌问道:“掌柜的引路吧。”
“好嘞~”
小二忙着厨房与大厅奔波,掌柜的便将点菜的任务也揽了过去,指着墙上挂着的那一排排木片,说道:“那里便是本店所有的菜品了,客官们想吃哪些,说出来在下给记下来。只是提前要说声抱歉,您三位也瞧见了,店里这么些人,后厨就一个厨子,实在有些忙不过来,所以上菜会慢一些。”
郝明月还没说话,隔壁桌大汉忽然抢口言道:“那哪里是慢一些,你这小掌柜可不说实话,要不是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吃饭的地儿,俺们可连半柱香也不会等。”
“嘿嘿……”掌柜的摸着后脑勺,装傻似地笑而不语。
郝明月看着墙上挂的菜名,边挑选边说道:“两位哥哥一块点,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吃些什么才好。”
三人点完餐,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吃上饭,饿得他们中途不得不出门买了三个烧饼来啃。嫌弃干啃饼不过瘾,郝明月提议不若再来几坛酒水畅饮,在万尚志的强烈抵制下,金主郝明月怏怏地只向要掌柜拿了一坛酒。酒水上来后,抵不住劝,万尚志也跟着喝了两口,三人就着大饼慢慢斟饮,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酒足饭饱,万尚志和邵天宜一边一个在左右搀着醉酒的郝明月,拖着他于闹市之中往厨师协会回返。兴许万尚志两个搀得他难受,他竟还奋力挣扎着,一边喃喃道:“别动我!我还行着呢!”
万尚志无语地以暴力手段安定了郝明月,拖着他走到厨师协会门口,正碰上一辆马车停下,车夫掀开轿帘,露出其中鹤依浓的身影,马车后边,还有两个士兵牵着两匹骏马跟着。
车夫见鹤依浓动身要下马车,连忙跪伏在一旁以做脚踏,谁知鹤依浓竟看也不看地从另一侧跳下车,随后一挥衣袖,发出一声冷哼来。车夫倒也没说什么,站起身又极为恭敬地同鹤依浓说了两句,便行礼告退,转身赶着马车走了。徒留后面两个牵马士兵,鹤依浓看着他俩没好气道:“马放下,你俩快走吧。”
士兵恭敬地将马缰交到鹤依浓的手中,随后告退。鹤依浓牵着两匹马转过身想栓到厨师协会门口的一排马厩前,却正巧看到了万尚志二人搀着酒醉的郝明月归来。鹤依浓看着烂醉如泥的郝明月,扔了马缰急匆匆地走上前来,一改方才面对车夫之冷色。及到近前,他嗅了嗅凑进来的酒气不由捂住鼻子,惊叹道:“我的天呐,这是喝了多少酒。”
看了一眼万尚志和邵天宜,鹤依浓回身快步走到厨师协会里,没过一会儿便叫出来两个人。鹤依浓指挥着两个人将郝明月抬进厨师协会当中,目视着郝明月的身影逐渐远去,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到万尚志二人的身上。
舔了舔唇,鹤依浓责问道:“他才多大,你们怎能纵着他喝这么多的酒?也不知道管管。”
“额。”万尚志紧闭着嘴颇有无语,但他只是无奈地眨了眨眼,也没分辨什么。
鹤依浓看了一眼邵天宜,淡淡道:“天宜,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往日里知晓你做事极有分寸,今日里怎么也跟着闹?”说着,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