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大帅军令。”
“廖坤波,大营所有军士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德庆县无险可守,这是一场硬碰硬的厮杀,不要想到投机。将斥候营所有人都撒出去。”
“遵大帅军令。”
“世平,你有何考虑?”所有人都出去了后,姬绍睿开口询问周世平。刚才周世平分析的原因,大部分来自暗影提供的情报,通过综合分析,得到了这些判断,周世平禀报给王爷,得到了王爷的首肯和赞许,特别是得知赵明海为主帅后,王爷高兴得像个小孩。
“大帅,世平以为,凡与敌战,士卒蹈万死一生之地,而无悔惧之心者,皆信念使然也,上好信以任诚,则下用情而无疑,故战无不胜,如今两军对垒,皆几十万之众,已经无太多取巧之道,唯有令将士拼死效命,须知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只要将士置生死于不顾,取胜就不难,战场上,三军用令,将士拼命,言必信,信必果,军官必身先士卒,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方可大胜。”
“说得好啊,世平,你从未经历过征战,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很不错了,你的意思老夫明白,就是要重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12日,午时,谭振领5万羽林军将士抵达大营。
骁勇军前进了5里地,在距离征边军大营15里处扎营。
13日,骁勇军再次前进5里地,在距离征边军大营10里处扎营,这已经是准备开战的信号了。
征边军大营里,气氛有些紧张,如今大营里只有13万军士,其中征边军8万,羽林军5万,刘定坤率领的4万军士,还在路途中,就是到了,也只有17万军士,骁勇军可是30万军士,两边的兵力悬殊大了些。
值此紧张之时,征边军大营里传出了爆炸消息:主帅睿亲王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已经不能够理事,一切事宜,都是副帅周世平将军负责。
大营里的将士更加紧张,开玩笑,马上要打大战了,主帅却病倒了,副帅竟然是一个从来没有带过兵的年轻将军。
“廖将军,你马上去做两件事情,一是派出使者,赴骁勇军大营,告知他们,大周同意与他们交战,交战时日就定在4月20日,二是自今日起,令军中鼓手,每日到骁勇军大营前1里处,击鼓3次,全部在夜间,声势越大越好,明白吗?”
“末将遵副帅军令。”廖坤波有些莫名其妙,既然同意开战,为什么要定到4月20日,难道那天的日子很好,适宜打胜仗吗,还有,派出鼓手去击鼓是什么意思,骚扰骁勇军还是激怒骁勇军。
“姬将军、谭将军,你们分别去告知征边军、羽林军的将士,骁勇军有30万人,我军只有17万人,此番征战,凶险无比,姬将军,告知征边军军士,他们的家人都在山南省,若是战败,恐遭骁勇军蹂躏,本帅将告知州、郡、县衙门,尽量劝说军士家人暂避锋芒,至于羽林军,谭将军,告知他们,本帅以为他们长年未有征战,有些惧怕是正常的,开战之时,羽林军作为后军,主要职责是镇守大营。”
“末将遵副帅军令。”
廖坤波、姬芈贵和谭振悻悻离开中军帐。
姬绍睿病倒、周世平领军的消息传到大辽骁勇军大营后,诸将哂笑不已,一个从未经历战火的娃娃领军,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而且,大周派出使者,同意迎战,日子定在4月20日,不少骁勇军将领摩拳擦掌,准备好生厮杀一场。
不过,骁勇军主帅赵明海和副帅苏永顺、康发贵之间的关系开始微妙起来,他们都认为对面大周的军队是鱼肉了,能征善战的姬绍睿已经病倒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周世平领着大军,骁勇军的胜利岂不是唾手可得。三人已经开始考虑保存实力和争取最大的功劳事宜了,这可是对家族的最大贡献。
大周军士在骁勇军大营前击鼓开始后,熟悉疲惫敌扰乱敌战术的骁勇军副帅苏永顺嗤笑不已,原来大周副帅周世平就是有这些小伎俩,故无论鼓声多大,骁勇军岿然不动,哪怕是夜间,也只是派出斥候观察,其余军士照样歇息。
14日,刘定坤领怀台县4万征边军将士抵达大营。
周世平的话语在征边军和羽林军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众军士从刚开始的垂头丧气中惊醒过来,军中副帅如此不信任军士,让他们感到了莫大的耻辱,一时间,大营里的将士议论纷纷,不服气、请求决战的声音此起彼伏,特别是羽林军,坚决不同意守候大营,把羽林军当什么了,要知道,羽林军将士也是热血男儿,两军对垒,龟缩在军营里,还不如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算了。
看见了将士的激烈反应,廖坤波、姬芈贵、刘定坤忽然明白了周世平的话中之话,这岂不是最好的激励将士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