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谈不上,只是我这里倒是的确有些肺腑之言,只不过,就怕将军听不进去吧!”陈宫捏了捏自己下巴的胡须,没多久就将那乱七八糟的胡须给捋平了,只不过那头发还是一样凌乱。陈宫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待会出去还要去骗骗那两名军士。表面上看,那两名军士是为侯成守门,但陈宫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两人应该是曹操派来监视侯成的密探!
之前陈宫的几句话,早已经把侯成的心思给勾起来了,侯成如今已经是等不及要听听陈宫的谏言,哪里还经得起陈宫如此,当即侯成就是立马说道:“陈大人!我也知道,以前在温侯麾下的时候,是我对不住你!可,可大家毕竟是相识一场,陈大人总不能眼看着末将即将遭难,而见死不救吧?”
其实侯成要说见死不救,就有点夸张了,曹操虽然不重用他,那也只是因为侯成的能力还不够,当然不至于要杀侯成。只不过侯成那颗心已经再度被陈宫给勾了起来,现在要他忘记这件事,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而这一切,也正是陈宫所希望的,当即陈宫就是扭过头,望向了侯成,先是确定侯成的决心,随即才是上前一步,附身到侯成的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听得陈宫把话说完,侯成原本还很热切的脸色立马就是大变,转而变成一片惨白,瞪圆了眼睛看着陈宫,立马就是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和陈宫拉开距离,指着陈宫就是喝道:“你!你!你好大的胆!”
对于侯成的反应,陈宫并不感到惊讶,看着侯成那一脸惊恐的模样,陈宫只是竖起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着对侯成说道:“侯将军!最好还是小声点,难道,你想让曹丞相知道你我私会的事情吗?”说着,陈宫还伸手指了指大门,示意在门外还有着两个探子呢。
被陈宫这么一说,刚刚还是怒不可遏的侯成立马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转眼就没了声音,脸上更是被憋得一片血红,过了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而陈宫也是继续笑道:“其实刚刚我所说的,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了充足的准备,为何,侯将军就不肯一试?”
“哼!”对于陈宫的话,侯成却是半点也不相信,只不过刚刚陈宫说得也没错,他可不想被曹操知道自己与陈宫私会。以曹操多疑的性格,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侯成就真的要人头落地了!所以侯成还是强忍着怒斥陈宫的冲动,压低声音喝道:“陈宫!我知道了!你这是在记恨我,所以故意来陷害我来的!你,你够狠!”
侯成一心认定了陈宫就是要来害他的,自然是对陈宫的话说什么也不信。看到侯成这个模样,陈宫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劝服他的了,眉头一皱,随即便是说道:“也罢!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再多说也无用!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所言不虚,就此告辞!”说罢,陈宫对着侯成拱了拱手,便是转身朝着大门走去,只留下侯成一人在那里发呆。
推开大门,陈宫立马又是变成之前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手在袖口一掏,却是多出了一块银锭子,却又是捧在胸口,就像是捧着个宝贝一般,低着个脑袋,嘴里嘟嘟囔囔地往门外走去。在门外的那两名军士一看,却是眼睛都亮了,心里在想,这侯成对待自己的那些穷亲戚还真不小气啊,只是不知道给自己手下发军饷会不会也这么大方?
心中已经是先入为主,所以这两名军士都没有怀疑到陈宫身上,总以为他是受了侯成的打赏,给打发走了。而陈宫也是装得像,捧着那银锭子,就像是真的害怕有人会抢他的,脚下飞快地朝着外面跑了出去。在街道上七转八转,借着眼睛的余光不停地扫视自己身后,在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一溜烟就是溜进了一个无人小巷子里面,这才是松了口气,将那银锭子往袖口一塞,却是面露苦笑。
多简单的一件事,其实有些事情,只要懂得变通一下,不救很容易解决嘛!为何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自己就硬是不明白呢?陈宫心中也满是懊恼,要是当年自己懂得遇事变通一下,或许,现在又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当然,事已至此,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思,陈宫轻轻叹了口气,今日的行动又是以失败告终。不过陈宫也不担心侯成会去找曹操告密,自从他之前将陈宫迎进家中开始,侯成就已经落入了陈宫的算计,就算是他不同意加入自己,也绝对不会去告密,那样必定会将他自己也给陷进来,侯成可不是一个傻瓜。只是这样一来,陈宫就连最后一个帮手也找不到了,现在看来,也只有寄希望于还在河北征战的典韦了,或许能够得到典韦的支持,事情能够顺利一些。
想到这里,陈宫脸上的忧虑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转过头,望向了那丞相府所在的方向,那是曹操所居住的居所,陈宫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丝丝寒意,冷哼道:“曹阿瞒!你且等着!我就不相信,我斗不垮你这个****!”
自从被擒下之后,袁熙的情况可不怎么好。虽然曹军并没有虐待他,但自幼就是锦衣玉食,早已经过惯了好日子的袁熙,现在却要被软禁在这么一间厢房,吃的都是粗粮饭,这对于袁熙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一开始的时候,袁熙还发了几通脾气,可到了后来,袁熙也不得不认命,因为那些曹军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四世三公袁家的子弟,照样和其他俘虏一块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