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嘴里骂着,心里却还是欣赏奕梓乾的重情重义。
世间有两种人:一种,是嫉妒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一种,是欣赏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墨宸,显然属于后一种。
只是,同样的天之骄子,同样的骄傲,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两个,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投过脾气,更别说是英雄相惜了。在他眼里,虽然两人实力不分上下,但他太感性,优柔。不配当阎罗殿未来的主人。现在的瘟神,他敬重,佩服,但要奕梓乾做他的老大,他心里不服。
他盯着救走奕梓乾的那段录像,定格的画面中,是一身紧身黑衣的女人,虽然带着面罩,但那双眼睛,他是认得的。
她为什么会现身?
要么,是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
要么,是对奕梓乾动了心;
墨宸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只手捏着前额。
十天前,日本和韩国的几家分堂内部起了祸乱,死伤严重,受到联邦局的调查,据说,是因为两个分堂主暗中贩运毒品,起了内讧。这次事件,不但影响到阎罗殿内部的团结,还落了调查局的口实。最让人费解的,是根本查不出内情。禁锢宛月的这些日子,奕梓乾之所以没有出现,是被瘟神派去彻查此事。看来,这股外来力量,的确不可小觑。
红色法拉利一路狂飙,在救赎后门停下。
取下面罩,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大波浪的披肩发散了一肩,是个集风情、妩媚于一身的女人。
奕梓乾疲倦的合着眼躺着。
鲜血凝固在嘴角,触目惊心。
其实,从一上车,他便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尽管她遮了容颜,还是能认出来。想来,墨宸也认出了吧。想起墨宸,又想起宛月,想起他们的合欢,奕梓乾胸口起伏,嗓子里浓浓的稠液涌上来,赶紧掏出手帕放在唇角,重重的一咳,又是一口血。
花蕾深深的注视着奕梓乾。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玩弄女人感情的混球,却不想,还有这样痴情的人。
花蕾敏捷的跳下车,搀扶这奕梓乾下车,往‘救赎’走去。一边解释道:“不认识你家的路,去我那儿也是不妥,最后想着,你是这里的常客,兴许有vip房。”
奕梓乾目光无神,任由花蕾搀扶着,也不说话。
走近门厅,保安到奕梓乾受伤了,连忙过来帮忙,在奕梓乾的暗暗授意下,按了电梯,帮花蕾将奕梓乾带到他的房间。
扶奕梓乾躺下,保安们出去了。
花蕾脱下外衣,湿了一条毛巾,擦掉了奕梓乾嘴角的血,又给他擦了手,替他脱下风衣。
弄完这些,花蕾感觉很热,遂脱下紧身外衣,里面也是一件紧身黑色背心。低心领里春光无限,惹火的身材,张扬着性感。
花蕾将头发随意的挽起,一转身,看到奕梓乾正盯着自己看,一时间,竟如小女孩般红了脸,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谢谢你!”
奕梓乾的声音听起来倦倦的,低低的嗓音让人感觉更有磁性。花蕾不明白了,这么好的男人,那个女人究竟怎么忍心折磨。
花蕾,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快从容优雅的走过来,随意的坐在奕梓乾对面的椅子上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
奕梓乾似乎带了欣赏的意味,目光一直落在花蕾面上,没有灼热,亦没有冷淡,或者疑心。脸上也带了浅浅的笑意说:“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这个、、、、、嗯,不会告诉你。再说,你也不一定会相信。就当是我喜欢你,一直暗暗守护你就好了!”
花蕾半开玩笑半认真。
“我一个懦弱的男人,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奕梓乾苦笑着说完这句话,平躺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他看到天花板上映着的,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你过来!”
奕梓乾突然对花蕾说道。
花蕾以为他要说什么,便起身走到奕梓乾身旁,弯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
花蕾刚说完,被奕梓乾扯倒在床上,反身压在花蕾身上,将她两只手反剪到头顶。低头就狠狠吻向花蕾。
唔、、、、、
花蕾来不及发出声音,被奕梓乾狂狷的吻吞噬了呼吸。他的吻没有一丝温度,霸道,狠厉。腥味充斥着口腔,花蕾的下唇被奕梓乾咬破了,而他竟如噬血的怪物允吸着伤口。
花蕾久经江湖,儿女情长却是第一次,她被奕梓乾吓住了。
那个温文尔雅,痴情伤怀的男人,为何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他轻咬着花蕾的脖颈,令她一阵颤栗。奕梓乾的一只手已经伸了进去,一寸一寸的抚摸,他想要更多,更多来缓解他的痛。突然,他停住了。
抬起头,看到花蕾眼泪汪汪,轻声的哽咽。
她是第一次!
怎么会可能?
自己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就是暗夜杀手,银狐。
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奕梓乾不仅又想起那夜的宛月,她的美,她的妖娆。
“对不起!”
奕梓乾低声说了三个字,从花蕾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花蕾虽然与男人们经常打情骂俏,这样的身体接触却是第一次,若是换做别人,她早就一枪崩了,可是这个欺负她的男人,是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她倒宁愿,被他欺负。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