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仪式让人麻木了,即使最亲最近的人,也提不起任何悲伤的感觉,有得只是行尸走肉的走个过场。
文工走了,我心里是难受的,依稀记得刚认识他时,他和人打破头的场面,为爱执着的样子,虽然很戏剧化,但不得不说,我还是很佩服他的勇气,还有他对工作的热情,专注,专业性也是值得我学习的。
对于他的取向问题,我没资格发言,因为我没经历过,不能感同身受,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任何的歧视,在我的观念里,只要是不违反法律,违反做人的基本准则,他有权做任何他想做的谁,谁能没资格去评价他,他的父亲也不行!
这爷孙两个走的时候,苟文华又将公司同事的捐款交给了文工的父亲,他没有一丝感激,在他的认知世界里,这些都是应该的,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钱,也没说一句感谢的话。
我注意到文工父亲,从过来后,全程都是抱怨和不满,人活到他这么岁数不知道为什么,还学不会宽容,应该对任何事都看得通透了才对,可他并没有,他抱怨老天,抱怨这社会,抱怨我们公司,抱怨他儿子,甚至抱怨帮过他的每一个人。他的世界里,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怨恨,全世界都欠他的。
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丧子,他的伤悲我们都能理解,也一直不停地劝慰他。可他呢?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说话尖酸刻薄,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情,以至于连苟文华到最后都懒得理他。
我让阿廖开车送他去火车站,他不满地对我说:“为什么不给我们买飞机票?俺爷俩还没坐过飞机呢,要是小文在,一定会让我们坐飞机的。”
我没答话,阿廖解释道:“没有直接到你们那个地方的飞机,你下了飞机还得转车,加上两边到机场的距离,我觉得你坐火车更方便。”
文工父亲哼了一声说:“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小文走了,人走茶凉罢了。他要是在的时候,你们就不会这么欺负我们爷孙的,一老一小大包小包的怎么坐火车,人又多,挤得上去都没地方坐啊!”
阿廖耐心地解释道:“叔啊,我给你们买的是卧铺票,一个人一个座位的,不会没地方坐的,而且我送你们上车,你放心吧。”
文工父亲摇着头说:“人老了,不招人待见,我就是问问,你就这么不耐烦了。”
阿廖没生气,他觉得这老人家丧子,心情不好可以解释,也没说什么,就帮他拿着行李,准备上车。
他却不肯上车说道:“我们两个难得出次远门,来了后,也没到处转转,我们还想在去逛逛,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景点玩玩啊。”
阿廖犹豫着说:“可您这车票都买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哼了一声说:“那就退了呗,你们这么大的公司,不差两张火车票钱吧?”说完,望着我,似乎等待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