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白玉染拒绝,他又不需要到处拉关系,储备势力,又不需要苦读熬功名,十年之内考题考官他都知晓,干啥还去头悬梁锥刺股!?把音宝儿一个人抛在家里,肯定会有人觊觎她,勾引她!
刘奕觉的这白玉染真不好相处,不过也估摸着是他的原因,“那白兄以后打算在哪攻读?”
“家里蹲。”白玉染瞥他。
刘奕想了会才明白他说的家里蹲啥意思,不禁笑起来。
淡淡的尴尬在三人之间流动。
这时候外面报喜的衙差过来了。
由村人领着来大院这边。
魏华音也放下手里的活计,洗了手洗了脸出来,让祝妈妈奉茶,打赏赏钱。
两个衙差拿了赏钱,一摸一人两个八分银锞子,自是欢喜,又看白玉染俊俏漂亮,大院也像模像样,仿佛一个世家公子,而且他学问好,名次高,又是廪生,以后自然在衙门行走,再往上考,前途无量,说了不少好话。
送走了报喜的衙差,村里的人一窝蜂的过来道贺,说着讨好讨喜的话。
钟婶端着瓜子糖果让了一圈。
魏华音喊了钟叔,“你去老院说一声,告诉老爷太太和老太太老太爷喜讯!家里有客,我们等回头再过去!”
“是!少奶奶!”钟叔应声,到老院去报喜。
张景轩也疑惑,“我们刚才从你家老院那边过来,她们应该都得知消息了!”
很快钟叔回来,“大奶奶要生了,都在老院那边忙着。说是等老爷和老太爷回来商量庆贺庆贺!”
“哎呦!老白家双喜临门啊!”村人都羡慕起这白大郎和李红莲的孩子会挑日子。可真是双喜临门!
张景轩和刘奕一听也不多留了,“我们就此先告辞!要去岳麓书院应试,还得一段时间,改日再来寻白兄论学!”
“慢走,不远送!”白玉染拱手送两人出门。
村里的人又围上来说好话,恭维白玉染读书厉害,自己念书都能考中功名。
她们都知道魏华音要开染坊的事儿,虽然没有动静,不过现在知道是在等白玉染高中。有他的功名在,再开染坊也会容易得多!那要是跟着干个活儿,可就能赚到钱了!
这边说了半天,魏华音喊了祝妈妈和钟婶,“老院那边的米团子和葱糖估摸着还没做完,这会也没空了,你们跟我过去帮会吧!”
白玉染也和她一块,“跟奶奶也报个喜去!”
“好!”魏华音应声,让村人都散了,小夫妻带着人来老院。
老院这边正传来李红莲杀猪一样的叫喊声,听到白方氏跟魏华音和白玉染说话,叫的更凄惨,还婉转,“啊啊......嗯啊......疼啊......我不生了!啊嗯啊.......”
白方氏高兴,但也顾忌着二房的体面和心里,毕竟白三郎也是亲孙子,念了那么多年书,结果没考中,也是运气不好了。
魏华音又让祝妈妈和钟婶来帮忙做糖葱,觉的她懂事儿,“屋里也不干净,就别进去了!”
“我们还去魏家沟报喜呢!”白玉染说道。
白方氏想到了魏礼,不知道他考进士考中了没有,要是中了,音姑那个后娘可就嘚瑟了,“行!你们去吧!那葱你们拿着些过去!中了秀才也别太嘚瑟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三郎那边还没有中。
白玉染应声,拿了米团子和糖葱,带着魏华音就走了。
卫氏就眼看着李红莲叫,似笑非笑,淡抿着嘴,“有劲儿留着点,用到正个上吧!你这还早呢!别等后面没劲儿了,一大一小两条命呢!”
李红莲察觉她察觉出啥了,顿时脸色有些发红难看,留了劲儿,不阵痛的时候,就不喊了。不过心里却也难受不舒服起来,白玉染高中了,如今成了秀才相公,可他的秀才娘子,却是魏音姑那个狐媚子!
村里人已经对魏华音改了口,“秀才娘子!新秀才!这是干啥去啊?”
“给奶奶报喜!”魏华音笑着回她句。
樊氏也忙着把旁边的地种上,她反正也闲着,那地空着,种着绿肥养了一年,也能拾掇拾掇种点吃的。
看俩人过来,笑着停下锄头,“先回家!我拿了铁锹就来!”
白玉染已经说起来,“奶奶!我考中秀才了!榜上第二名,还是廪生!”
“呀!真的中了!?”樊氏欢喜的赶紧过来。
“报喜的衙差刚走!”白玉染应声,“以后音宝儿就是秀才娘子了!”一副他终于给娘子争光挣脸面的样子。
“好好好!”樊氏连声说好,欢喜的不行,赶紧让回家。
有人村口路过,樊氏看是认识的,跟人喊了声,笑着道,“玉染考中秀才了!榜上第二名呐!”
都是认识,平常一块说话的,一听这好消息,就过来说话,“这可真是好事了!音姑就是秀才娘子了!好福气啊!”
这一说,好些人知道了,纷纷赶过来。
白玉染和魏华音在东小院又被魏家沟的人围着说了半天话。
不过这回白玉染倒是一点不急,还要在这边吃饭,“大嫂子发作了,音宝儿把家里下人借过去做糖葱去了,我们俩就在这边吃饭了!”
樊氏只有高兴的,连声应好,让她们先说话,她去小杂货铺那看有没有肉和鱼。
翠姑听到消息,高兴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