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和白老三也对视一眼,大房二房都有念书的人,就让他们三房供,没门!
“我知道你们有不服的,这事儿不能光看你们眼前!要为大局着想!为白家将来着想!”白承祖说着扫视一圈。
“爷爷!是不是要叫白二郎念书?那我也要念!”白四郎不服的斜了眼白玉染。
白方氏瞪他,“你是叫哥的!”
白四郎暗撇了撇嘴,“不让我念书,却让他去念,太不公平了!”
“就是啊!公公!我们四郎年纪还小,现在有点贪玩,可不代表他以后不行的!而且经过这次教训,他也深刻反省了,再念书也肯定全心投入,用功努力了!公公要是让大房的念,不让我们念,却还让我们一家三口苦巴巴的挣钱供他们,可是要把我们三房捏死了!”赵氏说着脸上不忿之色难以掩饰。
白承祖还没说啥话,他们就已经连声不满抱怨。
“话都还没说,你们就那么多话!?”白方氏沉声怒道。
赵氏抿了嘴,不再吭声。
白承祖看了一圈,“我今儿个拿着二郎的文章去找了叶夫子和顾夫子!说是二郎可以下场试试!如果考中,光耀的是我们白家的门楣!全家紧一紧,先让二郎念两年!”
意思也是,如果念了两年,而两次都没有考中,那就不让他念了。
白老三也不愿意,“爹!你只说紧一紧,紧的都是我们!家里的日子勉勉强强吃饱饭,我的一个棉衣,都穿了五六年,没舍得换过!这供着二房的一个念书,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再供大房一个,这日子可还咋活啊?”
赵氏就哭起来,“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劳苦命啊!就专干活儿挣钱供养别人的!我们就四郎一个,还啥啥都没有!念个书也不让念了,学个手艺也得交拜师礼!以后别人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就穷苦我们一家啊!”
“那念出来了,还不是一家的功劳!?”白承祖气的脸色发沉。
李氏和白老大都不敢吭声,这事儿是大房的好处,想让自己儿子念书考功名!但是说了话,肯定不好!这事儿就让二老做主!
丁氏给赵氏使个眼色。
赵氏抹着眼泪就说,“之前就说好了,家里只能供一个。三郎已经在念书备考了,那学问肯定比二郎要好的!不然叫他回来比比!比不过就不念!”
“这不好吧!二郎这成了亲,又想赚钱又想念书的,积极地很,总不能打击他!再让他有想不开的!”丁氏笑呵呵道。
白玉染正想着,她们自己撞上来,直接点头,“行!我也不想打破家里的规矩,之前就说过,叫白三郎回来比比!明儿个就给他捎信儿,让他回来!”
村里的顾夫子就在镇上学堂里任教,虽然在镇上有间屋子住,不过常常不忙的时候都回家,白玉染和魏华音出去摘菜的时候,听见有人跟他打招呼。
这边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定下,要白玉染和白三郎比拼比拼,二房和三房都支持。
李氏不敢说话,担忧的看着白玉染,“二郎......”
“爷爷!奶奶!这也不失为一个激励的方式!我应战!”白玉染唇角带笑,给魏华音个笑。
魏华音直接没看他。
白承祖气的脸色难看,背着手站起来,犹豫着没有阻拦。
白方氏看看他,也知道家里银子不多,供两个供不起,没有说话。
白玉染拉着魏华音回屋睡觉。
魏华音回屋就把柜门卸掉,架在两个凳子上,指了指,示意他睡!
白玉染抬眼看着她,两眼泪花,“华音~华音~~你不跟我圆房,连床都不让我睡!嘤嘤嘤......”
看他又要作幺蛾子,魏华音眼皮子直跳,怒指着他,“你给我闭嘴!”
“......嘤嘤嘤!”白玉染闭了嘴,声音却不停,两眼氤氲的委屈万分的望着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魏华音太阳穴突了突,“憋回去!”
白玉染两眼勾勾的看着她,水光点点,“.........”
魏华音:“.........”
两刻钟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魏华音明显出气粗,脸色黑沉沉的。
白玉染吸了下鼻子,“华音!我......”
魏华音闭着眼,不理会他。
“华音!?”
“音宝儿!?”
听他连音宝儿都交出来了,魏华音深吸口气,转过身,当成外面哇哇叫的青蛙。
白玉染看她两个耳朵微微发红,抬身朝她贴过来,手脚并用朝她抱过来。
魏华音全身僵硬,阴测测道,“不想我踹你下去,就给我放开手!”
白玉染不甘愿的松开手,“你是不是嫌弃我?”
“对!”魏华音咬牙怒声道。
“音宝儿......”白玉染委屈的叫她。
魏华音翻身背对着他,气缓了好一会,才闭上眼睛强行睡去。
听她呼吸轻浅,是睡着了,白玉染笑着抬起上半身,一手撑着头,笑望着她。
第二天还有仗打,整个白家的人都早早起来了。
白玉染没去摆摊儿,在家等着白三郎。
正赶上沐休,白三郎早早的赶回了家。事情他已经听说了,白玉染也有念书,还要跟他比比,谁学问差就留家里干活儿挣钱!当真是异想天开!
自己娶了个死肥丑猪,嫌丢人,掉价,更加比不上他了,就想出这么个主意,还跟他比学问?笑死个人了!他十年寒窗苦读,还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