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家的晚饭因为白承祖的话,空前的凝固。
不光是有关白家前途的事,还有家里收益开支的大事!
白家有规矩,只要家里的男孩儿都开蒙念书,但真正送到学堂里正经念书科考的却不多,白家供不起!
只要能考中秀才,家里就开始大肆存钱,供他出去念书,考举人,考进士!
所以小一辈的人里,只供白三郎念书科考。
白玉染因为身体原因,也开蒙念书了,但白承祖之前想的是,他体弱也只能走念书科考这条路。只是看病抓药就花不少钱,家里叽叽歪歪的,他自己也不愿意了,自己在家里侍弄花草,念念书。
现在又突然说要念书科考,不说他的身子能不能坚持,科考这条路没有大把的银子铺就,根本走不了。
白家供着白三郎一个都吃力,再加上他,一家人还要吃饭过活!
二房肯定不愿意,要是再供一个念书的,那就分走白三郎的供给了!耽误影响他科考!
三房也有想法,如果大房也要供一个念书的,大房二房都得念书教束脩科考,凭啥不让他们三房也念书!?
所以白承祖不同意,但也要让他心服口服。
吃了饭,白承祖拿出春试秀才的必读四书五经,考校白玉染。
魏华音在一旁看着,他对答如流,有点想不通。他明明有几百两银子,可以直接念书科考,为什么还要征得家里所有人同意?
或许她天生就是自私冷漠的人,没有亲人,家人,只有她自己。只记得妈临终紧抠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自立!让她只为自己活着!让她......不要死!
看她神游天外了,神色凝冷淡寡,白玉染心里紧缩。
“这个答不上来了?”赵氏有些幸灾乐祸的得意。
白玉染沉了沉心思,继续回答,“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白承祖又翻又问。
白玉染都一一回答。
考到后面,白承祖已经无能考他,可又不好断定他和白三郎的学问。
看他沉默不语,丁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之前就说过,家里供不了两个念书科考的,所以白四郎念书不行,直接不让他去学堂了!白二郎要是念得成,那三郎咋办?
“你先回去吧!”白承祖摆手示意。
白玉染见魏华音朝他看过,立马表现出失望失落的样子。
魏华音眉头微蹙,明明有钱,作什么幺蛾子!?
回到屋里,白玉染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华音......”一脸的我好委屈好可怜要安慰要抱抱!
魏华音翻他个眼神,径直去洗漱。
看着她绝情冷情的背影,白玉染哼哼,“我演的不像吗?”
洗漱完,练了会字,魏华音也没多理会他,直接上床睡觉。
白玉染凑过来,“娘子!我念不成书,考不了功名,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很委屈吗?”
魏华音斜着他,作势抬起腿。
看她那架势,一脚就能把他踹下床。白玉染神色一收,一秒躺好,“我睡了!”
魏华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闭上眼睡觉。
过了会,白玉染睁开眼,看着她,满目宠溺,脸上笑意深深。没有讲分床的事儿!
依旧不适应,不过好在比前两晚好了点,魏华音睡的还算不错,天蒙蒙亮醒来。
看白玉染还睡着,先穿起来,准备去洗漱。今儿个要去赶集,他还要去摆摊儿,天大亮,集上人都就上的差不多了!
走到门口了又退回来,伸手推他,“天亮了!起来!”
白玉染早就醒了,没有睁眼。等着她推了两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臂直接伸出去搂住她,往下一拉。
魏华音没防备,脚下不稳,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白玉染微微一抬头,和她唇瓣相贴,吻在一起。
魏华音一惊,死死瞪大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立马抬起头,挣扎着想要起来。
白玉染手臂稍微一用力,她又倒下来,狠狠亲在他唇上。
嘴巴上传来的疼痛,再次贴上他嘴,让魏华音有些愣神,一时反应不过来。
白玉染一边凝视着她,轻轻的吮吻,看她惊呆了,心悸微微张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试探的侵入。
唇齿间侵入的湿滑,让魏华音浑身一震,立马反弹而起,羞怒万分,抬手就照她脸上狠狠一拳打过去。
白玉染恰巧坐起身,躲开来,长腿长臂直接扑过来抱她个满怀,整个八爪鱼,嘟囔,“华音,娘子!”
打了个空的魏华音更是羞怒,尤其被他扒在身上,死命的扯他,怒咬着牙阴声道,“你给我下来!”
“不要!我不下!”白玉染死死的抱住她,只有屁股坐在床沿上,胳膊腿死死缠住她。
“松开!!”魏华音怒道。
“嗯~~~”白玉染摇头。软乎乎,肉呼呼!
外面早早起来,准备帮他搬装花草去摆摊儿的白老大和李氏听到已经有响动,过来喊人,“二郎!你起来?”
魏华音无声的恶狠狠瞪着他:“放开!”
白玉染不甘的放开,然后盘腿跪在床上,等着她打。不说打一顿,天天打他也值!
“二郎!?”李氏疑惑的唤他。
白玉染忙回话,“起来了!”
魏华音攥了攥拳头,看他跪在床上,没有打他,满面寒霜的端着洗漱盆打开门出去。
李氏看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