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玄飞也有点害怕,害怕这出戏很快就会演完,说实话,他已经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雨水使九泉河的河水流的更加湍急,树草层层簇簇,放眼望去满目青翠。碧青漫延开去,远处的山峰,交错着淡淡的烟青色,与天色相融。
在很多名山、大寺的财围,都有一些卖香人。可是无论是哪座名寺、名观旁边的卖香铺子,怕是都没有眼前这座毛草屋的货物齐全。
门口左边的货架上摆着拜佛诵经的佛香、门右边的货架上摆着供仙求神的仙香,在里边的墙上还摆着美化空气的熏香、祭奠死人的冥香,甚至连招魂引鬼的魂香在是大大方方的摆在屋子角落的三角架上。
虽然香种繁多,可是真种知道这些香的用处的人却是不多。大多数的村民将它们买回去也都是用来祭祀一下祖先或者供奉一下神灵,有几个能真正的用赵欺夏做的香来驱妖捉魔呢?
看着渐渐漫过门前石路的河水,赵欺夏很是失落的叹了口气,“哎,又是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离开这里啊。”
“想走就走呗,又没有人拦着你!”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进来的,还有一个身着短衣短裤的青年男子。
男子身材很是魁梧,若不是眉宇之间还有一丝稚气,很难让人相信这魁梧强建身材的主人会是一个少年。
“你怎么来了?”赵欺夏面带怒色的叫道。
阿灏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想你了,就来了呗。”
阿灏是赵欺夏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赵欺夏真正面目的人。
他是在九泉河上游的苦鸣寺里修行的和尚。
虽然是个和尚,为人却是粗鲁不文,性格也十分的火暴仗义。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习得一身武艺,然后做个雄霸一方的流氓,一辈子吃香喝辣,也有玩不完的女人。
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竟然会是兄妹,这实在是让很多人感到惊奇。
阿灏并不是赵欺夏的亲哥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赵欺夏的师兄。
赵欺夏的师父是阿灏的母亲,她自幼就和两人一起生活。
后来阿灏被送进了苦鸣寺里,赵欺夏就独自一人撑起了这香铺。
虽然阿灏已经二十四岁,但是面对这个比他小八岁的赵欺夏的时候,却是乖巧的像个孩子。
“又惹什么事了?”赵欺夏很是担心的看着他。
“当然没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阿灏那宽厚的胸膛发出如同战鼓的砰砰声。
“没惹事就好,过两天佛学考试也要开始了吧?”
“嗯。”
“准备的怎么样了?”
“嗨,就那样,我又没想当一辈子和尚。”
“你傻啊,你以为佛学考试谁想考都能考啊!这是师父费了多大的劲给你争取到的机会,别不知好歹。再说了,这年头当和尚一样喝酒吃肉玩女人。”
“好!我发现你和咱妈似的,越来越唠叨了。”
赵欺夏白了阿灏一眼,道:“换别人,我都懒的说。”
一直在别人面前装扮成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的赵欺夏,除了能对阿灏说几句真心话之外,其它人还真的听不到。
“对了小夏,那个明天是不是初一了?”阿灏一脸贱笑的问道。
“怎么,你又想下山去惹事?”赵欺夏猛然站直身子,怒目瞪向了他。
“没有没有我只是希望你拿借给我两根灵香!”阿灏吱吱唔唔的说道。
“又想去赌?”赵欺夏有些愤怒得看着阿灏。
“都已经快要到考试了,还整天想着这些没用的事。等你考上了佛学院,就算是你让我天天用灵香,我也无所谓!”
“就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阿灏双手合十,哀求道:“我不是去赌,前几天听人说香风奄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尼子。你也知道,香风奄的人见了我们苦鸣寺的人和见了鬼似的,我就想看看那尼子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漂亮。求求你,好不好?”
“只看一眼的话,用的着十分钟吗?你一定是又打算去偷看香风奄的人洗澡吧!”赵欺夏很是生气,“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咱这九泉山的灵气不旺,使用灵香的话你的身体很有可能会受不了。而且,要是被人发现的话,不光你完蛋,我也得跟着完蛋。师父当年说的话你忘了吗?你说你怎么天天就不知道长点进呢!”
说了半天,阿灏还是那一副可怜的表情,赵欺夏无奈的摇头,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檀木盒子,打开盒子之后,从里边拿出了一根白色的香。用木剪将香剪成两半之后,就准备点燃。
“等等等!”见赵欺夏打算点香,阿灏连忙叫道:“等下,这次给我十分钟吧!”
“没门,五分钟,爱要不要!”赵欺夏的语气很坚决。
“五分钟,五分钟干什么都不够啊!八分,要不八分!”
“那两分钟好了!”
“不要,不要!五分就五分吧,要不,要不六分?”
刷得一下将手中的香捏碎,赵欺夏转头盯着阿灏,吓得阿灏差点就跪地上哀求了:“赵欺夏,你就看在咱妈的份上,就帮我这一回好不好?”
“五分钟,没得商量。”赵欺夏重新从木箱里取下香来,照量好之后,用木剪剪断。用火柴点燃之后,就将缓缓燃烧的香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