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安生很头痛,在吴禄贞与锡良之间来回犹疑。
他与锡良的关系跟程德全一样,很是相得,可是,锡良却是不赞成动刀兵的。
为此,他极力的说服吴禄贞,在北方紧握军权,伺机而动。
吉林新军第二十三镇的统制是孟恩远,虽然李安生安了许多的军官,但是仍然无全面掌控这支军队,到时东北要发动,要自立,必须要拿下孟恩远,以及一干旧军。
林虎之前一直掌握着李安生赖以起家的秘密武力,几支特战部队都跟随南下,随时准备支援南边的战斗——尽管可能发生的战事并不会ji烈到哪里,这是为了帮助李安生夺取两江大权做准备。
程德全毕竟宽厚,不知兵,有林虎坐镇徐州,徐绍桢坐镇南京,他也能放心的北上东北,那里才是他的根基之地。
朝廷对于李安生的自作主张很是头痛,要是严惩李安生,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可预料之事发生,载沣与奕劻一连几日都是在碰头磋商,不得要领。
唯今之计,只能给予申饬,勒令停止这等悖逆之事,却没有实质x的措施出来。
其实,从武昌那边来的消息,让奕劻等人很是担忧。
有**党人准备发动起义,就在汉口发动。
原来,是武汉**党中坚孙武在汉口租界宝善里试验炸弹,爆炸负伤,被俄j入屋搜查,**文告、名册、弹yao、印信、旗帜、符号悉被搜出。许多**党人被捕,更有三人被杀,武汉因之宣布特别戒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安生在江苏自说自话,武汉这边**党人也开始闹腾起来,真是多事之秋。
而武汉的**党人纷纷走散,彼此消息不通,一时之间倒是看不到**成的希望。
由于武汉新军内秘密参加**组织的干部很多,自湖广总督瑞澂对**党人大加整肃后,人心惶惶,极为不稳,流言传闻,草木皆兵。
到了十月十日,李安生终于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武昌爆发了起义。
原来,整个武汉的新军已接近爆炸的程度,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结果,历史的惯x并没有任何的蝴蝶能够影响,这天晚上,那个后世知之甚详的桥段发生呢个了。
工程第八营副班长金兆龙和兵士程定国正在擦枪装弹,工程营后队第二排排长陶启胜忽然跑到金、程二人面前大声叱责说:“你们想造反吗?”金反说:“老子造反你要怎样?”陶大怒说:“你敢犯上,这还了得,来人把他们抓了。”于是二人互相扭作一团,程定国乃自陶背后用枪托向陶头上狠狠敲击一下,立时头破血流,程再向陶she了一枪,这一枪就是武昌起义、推翻清朝的第一声枪声。
首义部队不过三百人,不知是谁出了主意,夺下楚望台。
楚望山与蛇山、凤凰山一样,是拱卫武昌城的“三山”之一,地势险要,具有极重要的军事意义,而楚望台,则是新军军械库所在。
这里目前存有124men大炮、5.9万支步枪,楚望台是武昌首义军发难后必须占领的第一个目标,李安生早就埋下了暗桩,武昌枪声响起时,特工们便突袭了楚望台,使得首义部队未发一弹就加以占领。
这时首义部队没有主心骨,于是大家推举工程营左队队官吴兆麟为起义的**总指挥,各路起义军集结于此,楚望台一时成了起义军的大本营。
起义军在此补充弹yao后,发动了向湖广总督署、张彪的第八镇司令部的进攻。
工程第八营在武昌城内首义后,响应的仅炮队第八标,测绘学堂学生及步队廿九标一排,城外辎重工程两队,合计不过2000余人。
实际上要是湖广总督瑞澂和第八镇统制张彪能沉着应对,调动军队积极镇压,说不定起义还会被镇压下去。
但是,他们两人此刻却先后逃跑了,谁知道谁是**党,谁不是**党,一个都不能相信,先逃得自己的x命要紧,于是,两名大员争先恐后的逃跑了,狼狈鼠窜,丝毫不顾任何的后果。
**军在十月十一日天明时已占领武昌全城,以白布为旗,遍城上,武昌就此落到了**党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