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将事情闹大些呢,不闹大,怎么给奕劻他们找到借口收拾自己呢?
他很清楚自己的境况很危险,要是奕劻他们主动找到借口来收拾他,就没那么好过,还不如自己塞把柄给他们。
“给我冲进去,凡是阻拦的全部打死。”
吴禄贞连忙阻拦,要是真的打死了日本宪兵,那么斋藤季治郎就有借口兴师问罪。
日本人近来在边境蠢蠢yu动,看来很有些干上一架的架势。
殊不知,李安生早就看破了斋藤季治郎的se厉内荏以及盲目自信,这两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在错误的引导着他,这个蠢笨的日本官员也真是夜郎自大,居然认为凭借朝鲜驻屯军一部以及朝鲜伪军就能吓退他。
李安生对吴禄贞还是很感ji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正直,也感受到了对方的人格魅力,但是,他还是要对吴禄贞说抱歉,他这是在自我拯救。
哪怕将事情闹大,只要将日本人打痛,这边务办理的功劳还是有的,朝廷明着会处置李安生,也会连累吴禄贞,但是过后自然会用其他方式弥补吴禄贞,给他升官发财。
洪老六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日本宪兵想要反抗也来不及反应,一个个都给放倒。
跟随而来的民众勇敢的与日本宪兵搏斗,民心可用。
这次被打伤的几个都是边务衙en的兵丁。
在过去的并肩作战中,李安生等人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一群弟兄都喊着要报仇,给吴禄贞劝住。
在民众的欢呼声中,李安生将朴不动等人抓捕,并且声称要严惩这些非法入境的恶徒。
斋藤季治郎当晚立即亲自前来讨要被抓起来的日本宪兵,对于朴不动,他是半点都没有提到,显然朴不动这样的棋子已经给废弃。
“蛋疼ji屎郎先生,人可以jiao给你,但是,必须要赔礼道歉,还要赔偿损失。”
斋藤季治郎脸se铁青的纠正了李安生的错误发音,yin沉着脸说道:“要赔礼道歉的应该是你们吧,大日本帝国的士兵不是轻易能够侮辱的。朝鲜巡警你们也无权关押审判,赶紧给我jiao出来。”
言下之意,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日本宪兵入境来为非作歹,还应该当成老爷一样供起来。
李安生哪里会买账,蛋疼ji屎郎这是在自讨没趣。
“那么,我国治下的人民就应该遭受侮辱吗?”
“哼,卑微的清国奴哪里能够与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相提并论?这简直就是耻辱。”
斋藤叫嚣着,他的忍耐心已经耗尽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武力来给李安生一点颜se看看。
上头已经下了命令,必须要尽快在间岛问题上获得主动,对于清国外务部的jiao涉很不成功,对方将一切都推到了边务衙men头上,这里局面不打开,一直就不会有结果。
“这些日本宪兵可以释放,但是,朴不动这种祸害,必须要接受审判,当然,蛋疼ji屎郎先生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陪同审判。”
这该死的领事裁判权,真是个祸害。
斋藤季治郎怒气冲冲的将那几个日本宪兵带走,并且放下了狠话,朴不动处置的权利在他们那边,边务衙men要是敢越俎代庖,他们将用武力来解决。
不过,斋藤没有想到的是,当晚相关的日本宪兵全部在睡梦中死去,死状恐怖,像是被活活吓死。
日本军警中也开始流传关公杀人的流言,让斋藤季治郎有些害怕起来。
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集结在朝鲜边境的朝鲜驻屯军两个大队的兵力居然没有给放在眼里。
第二天晚上,驻屯军的军营就遭受了猛烈的进攻。
事前没有发生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这场进攻却是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有夜se掩盖,斋藤季治郎无法分辨出来发起进攻的到底是清国的新军还是红胡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肯定是李安生在捣鬼。
他的鼻子都气歪了,向来只有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发起主动的进攻,没想到对方的胆子这么大,大到无法无天。
据他所知,李安生带到间岛的不过是一个步兵标的兵力,加上边务衙men控制的兵力,也并不特别强大。
可是对方攻势之猛烈,简直就难以想象,这还是红胡子吗?
对方有火炮,而且好像还有不少,炮弹不要命的扔到了他们头上。
李安生这次是打算好好的训练一下新军的炮兵,所以将朝鲜驻屯军当成了活靶子,对付这些三流军队,只需要迫击炮便可。
由于战斗打得很突然,加上对日军军营熟悉无比,进攻一直很顺利,一直突破到了日本收缩防守的核心区域。
密集的迫击炮轰炸战果很不错,每一下砸下去,都能收获人命,用李安生的话来说,一发炮弹换一两条日本兵的命,都是值得的。
他早就预谋了这次的袭击,为此准备了许久,一切都是秘而不宣,等待良机。
只要这一仗打好了,给朝鲜驻屯军以重击,就能够迫使间岛问题不了了之,更能够使得日本多出几分忌惮。
他可是牺牲自己,换来一片开阔的空间啊。
整个战斗进行的很快,日军在猝不及防之下,又不善于夜战,给打得够呛,而李安生也见好就收,让孟繁路收兵撤退。
由于不清形势,吃了大亏的日军根本就不敢追击,两股过来想要打掉“炮兵阵地”的日本驻屯军j锐不但没有en火炮,相反还给狠狠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