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恩喜回来后已经求着谭鑫培等人,代为奔走,更出了银钱,拜托巡警部大牢里的牢头,妥善照顾胖叮当。
“那些贼人收了钱却不办事,我刚从巡警部大牢回来,富贵给他们用了刑,万分凄惨,他们是想屈打成招啊。”
王恩喜泪眼婆娑,哭哭啼啼,虽然娘娘腔了点,但李安生却是肃然起敬。
本来他打算王恩喜一有异动,便制住他,bi问事情的,谁曾想,王恩喜情深意重,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让他感动万分。
听说胖叮当给用刑,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帮爪牙急不可耐的要屈打成招,让胖叮当认罪。
王恩喜颇为自责,当初收留五儿那个xiao乞丐,是他爱心泛滥,谁曾想却是个天大的祸害。
李安生连忙安慰他,说道:“这事也不怪你,你心地善良,只是受了j人的利用。眼下,也没别的法子,我准备找李莲英,让他在太后面前转圜,让太后亲自过问此事,当有一线希望,否则的话,恐怕这事难以翻案。”
当年的四大奇案,也是冤情滔天,比如杨乃武之案还有杨月楼之案,都是慈禧亲自过问,才最终翻盘。
听到谭鑫培与杨xiao楼等人在为这事奔走,李安生心头一片温暖,谁说戏子无义?这份恩情,他也要记在心上。
“你暂时别去探监,万一牵累到你身上,我百死莫赎。有什么,但等我见了李莲英再说吧。”
看到王恩喜执着的眼神与坚定的神情,他知道劝说无用,但也只能如此。
正如他不想去找刘竣等人,也不想回柳宅,就是不想牵累这些人。
从王恩喜那里出来,李安生思量着,袁世凯还是能给巡警部一些压力,最起码能够看顾一二,不要上来就是照着要整成冤案的架势来。
只是袁府四周多了不少的可疑人物,只怕都是等他自投罗网的,算定他定然会来找袁世凯等人。
待到了半夜,他才叫起了袁府的下人,送信给袁克定,让他出来相见。
他还是有些戒心的,万一老袁落井下石,他是无法抵挡的。
没想到,不仅是袁克定,就连老袁也亲自奔了出来。
“安生贤侄,我料定你要来,故而没有睡下。巡警部已经定了你的罪名,只因你当日拒捕逃走。纵是有天大的冤情,为何不坦然辩驳?有我在,他们还不敢肆无忌惮。”
袁世凯开men见山,倒有几分真情实意。
李安生总不能说他打算将梅依云安全送走,然后逃出京城准备造反吧。
“袁公,这事透着蹊跷,我不能不防,故而保全己身,只为寻找办法洗脱冤情。此事都由前些日子收留的一名xiao丫头而起,对方是早就计划了我怎能任凭摆布?”
袁世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瞒你,这事是有高人在布局,你一拒捕,更加坐实了你的罪名。庆亲王亲自过问此事,也是那个意思,你自求多福,我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怕有人巴不得我出面,顺便能攀诬到我头上,心思歹毒无比。我也不敢做些犯忌讳之事,只是不敢苟同罢了。你也要谅解我这番苦心,我不便出头,但其他事情还是能做的,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或者要什么人手,我给你调拨。”
李安生倒是真没有想到袁世凯这位大枭雄会如此的坦率直接,倒是让他多出几分好感,虽说之前给老袁算计了一把,跟袁克定结拜,但此时倒还是真的挺够意思的。
老袁的确不容易,给权贵们bi得喘不过气来,能许诺到这些,已经相当不容易。
其实袁世凯也清楚,要是他什么都不做,必然会与李安生之间起了隔阂,他有预感,这事没这么简单,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案,故而,他还是想与李安生结个善缘。
“还请袁公代为照看梅宝聪与柳重光两家,莫要受了牵连,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我正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证据,是被冤枉。要是实在不能,大不了我跟富贵寻求美国公使出面,朝廷还是定不了我们的罪名。他们要的,无非是黑龙江那些产业罢了。有些产业,他们也拿不走。”
袁世凯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但请你放心,要是事有不协,我让克定来联络你,能逃出去最好。”
他也不太抱什么希望,庆亲王与肃亲王两位联手办这冤案,岂是能够轻易洗脱的。
他袁世凯但求问心无愧罢了,也隐隐的对李安生有一丝信任,在他手上的奇迹多了,再多一回,也是说不准的。
接下来的两日,李安生一直在等着柔克义的动作,找到机会将消息递给李莲英。
只是外头却是吵翻了天,李安生不肯现身,引发了大部分人的怀疑,胖叮当与李安生无疑。
朝廷一片震动,之前抗俄功臣居然党,黑龙江从上到下都有失察之罪,加上袁世凯也举荐过李安生,朝中暗流涌动,又是一场地震前兆。
沙俄公使也向外务部提出,根据沙俄国内来的证据显示,李安生与胖叮当一直跟俄国国内的**党有联系,他们都党。
可恨的老子也跳出来搞风搞雨,实在是可笑可恨。
而京城也有某些官员比如巴义鲁之类的,也上奏检举,李安生在黑龙江多有谋